反抗的范溪音推着他,阿希吉尔扣着她的脖子将她按在榻上抓住她的另一只手,她好不容易躲开他的吻,阿希吉尔却转移目标轻轻吻上她的脖子,他冰冷的唇触碰到她的脖子,范溪音浑身一颤身子都软了下去。
阿希吉尔红着眼眶像个孩子在她身上索取试图得到一丝回应。
见她没有回应也不再挣扎,阿希吉尔身心俱疲的趴在她身上将头埋在她脖颈里声音哽咽的说:“可我不能没有了你,我可以不在乎你爱不爱我,也可以不在乎你恨我一辈子,甚至希望我死,诗媚我对你是真的喜欢,并非见色起意想要征服你,想让你臣服,我不求你可以原谅我接受我,我爱你就够了。”
她心里莫名其妙的难受像有块石头压着喘不上气来堵的慌:“两情相悦方得始终,一厢情愿害人害己,放过我,对你我都是解脱。”
摇着头的阿希吉尔紧紧的抱着她,范溪音可以感觉到他的眼里已经滲透了自己的衣裳。
“给我生个孩子吧,生个孩子我放过你诗媚至少给我留个念想在身边,求你了,诗媚我是真的很想留住你,哪怕给我个孩子也好,让我有几分念想。”阿希吉尔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如果她执意要走,那么就算是强迫他也会让她生下个孩子,阿希吉尔认为有了孩子她兴许就舍不得离开他了。
范溪音躺在榻上一动不动:“阿希吉尔你日后会娶妻会有很多孩子,可你没有一个孩子会来自我腹中,我不会替你生孩子的。”
这句话刺痛了他的心,阿希吉尔微微一笑松开了她端着汤扶她坐起来:“喝一点吧,我亲自煲的,是你爱喝的。”
被封住灵穴的范溪音根本就察觉不到他在汤里下了药,毫无防备的范溪音接过来一饮而尽而后放下碗:“我喝了你可以走了。”
阿希吉尔起身走向门边却没有出去,范溪音正纳闷时身子忽然就没有了力气浑身燥热难受的很,她握住桌角错愕的看向他,阿希吉尔沉默不语关上了门转过身看着她药效发作。
她眼中满是不可思议和震惊还有失望,身子不受控制的发软:“你做了什么?”
“催情药,诗媚我只想留住你,哪怕你的心不在我这里。”阿希吉尔走向她,范溪音眼神跳动着摇着头往墙角缩:“别过来!”她身体一点力气都没有,燥热的难受。
忽然她抓起桌上的茶壶想用些冷水让自己清醒清醒,阿希吉尔快她一步抓住她的手将她横抱起来眼神里是愧疚和心痛:“诗媚我们做生生世世的夫妻好不好?我发誓我会生生世世的爱着你,也只爱你,等时机成熟我便求父君赐婚与你结为夫妻,白头不离。”
上一世他也是如此,只是南诗媚并不是范溪音,她对阿希吉尔虽恨却也有爱不像范溪音对他那么抵触。
阿希吉尔将她放在床上脱下外袍,范溪音蜷缩着身子护着自己:“你….你冷静一些….阿希吉尔,我不是….”她话还未说完阿希吉尔的唇就压了下来,她身子滚烫还能保持着理智耐力的确不错,阿希拉上帘子强压在她身上一双手在她身上游走扯开她的衣裳,瞬间裸露出一大片肌肤。
她不想沉溺于此:“阿希吉尔!我会恨你的!”
“我不在意了,只要能留下你,任何卑劣的手段我都可以做的出来。”阿希吉尔早已经爱她入骨,离不开她更加不可能放过她。
彻底绝望的范溪音知道无论怎样劝说他今日他都不会动容的。
烛火摇曳燃尽,阿希吉尔拥着怀中的她看着她沉沉睡去伸手抚上她的脸情不自禁的抱紧了她:“诗媚,对不起。”
后来他一连好几个月都宠幸了她,范溪音就像当初的南诗媚一样无名无份的跟了他数百年直到死才换来一个爱妾的名份。
阿希吉尔太想和她有个孩子,只要是和她血脉相连的孩子,他都喜欢。
范溪音却不会让他如愿,总是会在他清晨走后自己熬上一碗凉药,时间久了阿希吉尔终于还是发现了,他亲眼目睹着她一个最不喜喝药的人是如何将一碗苦不堪言的凉药喝的一滴都不剩的。
喝完凉药的范溪音放下碗难受的撑着桌子脸色惨白闭着眼缓了好一会,凉药对身体损耗极大,长期服用凉药便可能不再有孕,阿希吉尔知道自然她也会知道,她这是断掉自己所有的后路不给阿希吉尔一丝机会。
睁开眼睛的范溪音捂着小腹艰难的走到榻边坐下来,药效发作是会难受一些的,严重的话会导致血崩。
她忍受着凉药的折磨好几个月,阿希吉尔走进来红着眼他没有阻止:“你就那么不想给我生个孩子吗?哪怕是伤害自己的身体?你也非要与我作对是不是!难怪这些日子你脸色越来越差,也未有孕,你就那么恨我吗?”
范溪音看着他格外的冷漠:“我说过我不会给你生孩子的,直到死都不会,我不恨你也没法恨你,阿希吉尔我不是你要的人。”
走到她身边的阿希吉尔低垂着眸子眼泪掉下来轻轻的跪在她脚边握住她的手:“算我求你了好吗?我不碰你了,我们不要再互相折磨了好不好?诗媚我们不要孩子了,你就待在我身边我们像最开始那样作伴相守。”
她默默的抽回手不愿看他,也不肯说话。
果然他信守承诺没有再碰过她,每晚只是抱着她入睡,阿希吉尔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忍受没有她不在的日子。
就连上战场他都要带着南诗媚,生怕自己一个不注意她就会逃离,一开始范溪音是有想过离开的,可是傅景桓无数次告诉她若不能按着南诗媚的人生走完,她就无法回去,所以她不得不遵从。
当敌军侵入打的他们措手不及,阿希吉尔第一反应就是跑去营帐带着她一起逃。
十万大军被偷袭击溃只剩下几百残兵,援兵支援不及,阿希吉尔匆忙带着范溪音布赫和剩下的几百士兵逃命,他们被逼到悬崖峭壁无路可退,阿希吉尔拔出剑交给她:“若我要死在这里,你至少可以自保。”说完他便让布赫看着他与敌军厮杀在一起。
范溪音一身粉色长裙染了血,布赫看见阿希吉尔被逼到悬崖边慌了连忙去帮他,奈何敌军将领太过厉害,不过半个时辰,几百士兵只剩下几人。
敌军将领耻笑着说道:“阿希吉尔你上战场还要带着美人啊,不过这南疆公主的确是好看的,难怪你被迷的神魂颠倒,没关系你死后本将军会把她献给我家君上替你照顾的。”
“别碰她!”阿希吉尔一分神不小心被击落悬崖,他手抓着峭壁艰难的想要爬上来,布赫过去支援也被重伤倒在地上:“布赫!”
他努力的想要爬上来,敌军将领走向了南诗媚,范溪音犹豫着要不要去帮他,阿希吉尔对上她复杂的双眼冲她摇着头:“诗媚我知道你可以独自闯出去的,快跑!跑啊!”
这句话令范溪音无法再无视阿希吉尔对她的好,这一刻南诗媚对阿希吉尔的感情彻底和范溪音融合在一起,敌军将领的手刚要触碰到范溪音,她打开折扇逼向他:“找死!”范溪音速度极快这令敌军将领万万没想到。
她一脚踢开敌军将领飞到悬崖边抓住阿希吉尔将他拉了上来:“你若不解开我的灵穴我们都要死在这里,你解开了,我可以撑到援兵赶来,我们都不用死。”
此时古楼兰也在经历大战,阿希吉尔没有一点犹豫的解开她的灵穴:“走,别管我,只要你能活下去,怎样都好,这不是你一直以来的愿望吗?我现在放过你,别让我后悔,不然我真的不会放过你。”
范溪音握紧折扇没有犹豫:“先解决了他们再说,我不是趁人之危的小人,也不会把你和布赫留在这里等死。”
“没想到南疆公主功夫了得,被封着灵穴还能如此厉害,本将军倒要见识见识,你如何能以一敌挡本将军的三万兵。”敌军将领哈哈大笑很是不耻。
冰魄陨落的瞬间众人皆看到一束蓝光落入她身体,范溪音也奇怪不已,她周身散发出淡蓝的光芒,眸子变成紫红色:“冰魄!”她伸出手折扇变成一把通体幽兰的剑,冰魄归位也能使用了。
阿希吉尔搀扶着布赫看的呆住了:“那是冰魄大人的灵力。”
“你们都要死在这里。”范溪音握紧剑一跃而起逼向敌军将领随手布下一道结界罩住了布赫和阿希吉尔。
想冲出结界帮忙的阿希吉尔被布赫拉住了胳膊:“爷没看见吗?那是真神的混沌之力姑娘绝非普通的神族,那把剑很不寻常,爷此刻冲出去之后拖累了姑娘,不如调整调整灵力待到姑娘没了力气再相助也不迟。”
不放心的阿希吉尔拍了拍他的肩:“你放心不会有事的,你待在这里,我去助她。”
他没想到自己根本就走不出她布下的结界能力之强比他高上许多,心急如焚的阿希吉尔试了无数次依然如此。
身体处在鼎盛的范溪音战斗力也是更强盛一时,混沌之力在她的身体越发的运用自如灵力也强盛,这才是傅景桓真正的目的,她只有重新养好那副残躯才能像现在一般无人能敌至少是在十几年前,没有苏锦澈范旭泽和姜贺她可以做到最强。
有冰魄和斩神同时出现,敌军显然都像蝼蚁任她宰割,敌军将领没想到她这么强杀了那么多人还能继续再战丝毫不受影响,她就像地狱来的恶鬼,所到之处全部都得死,血溅在她身上溅在她脸上她都不会眨眼,死在斩神之下的士兵怨气越深斩神越强,敌军将领都看着有些心慌害怕了:“杀了她!杀了她!”
无人再敢靠近她,范溪音被包围着阿希吉尔越发的着急。
一挑眉的范溪音歪着脑袋一手持着冰魄剑一手持着斩神:“怎么?连我也杀不了吗?都无人再敢过来了,连我一个区区弱女子都杀不了你们还能做什么?”
“弱女子?”敌军将领十分震惊她是如何面不改色的说出这句话,她最开始的表现的确像个弱女子,现在她可是比恶鬼还要可怕。
范溪音盯着他让他不寒而栗:“冰魄!”
这下阿希吉尔想不注意那把剑都难,冰魄脱手直奔着敌军将领而去,范溪音挥动斩神连杀翻一群人踩着敌人的尸体一步一步的靠近敌军将领,尸体在不大的悬崖之上堆积如山。
她每靠近一步敌军将领就后退一步,三万多人不到两个时辰就只剩下了两万多,范溪音最后还是走向了范旭泽的老路,范旭泽曾经一人一剑守下边疆杀的敌军战败连连。
笑意盈盈的范溪音还有心思打趣:“不是想抓我献给你们君上吗?要么赢我要么杀我要么你们都死在这里,我没见过比我更嚣张的神如今倒是想见识见识一二。”她像是故意一进一退拖延,果然到第三个时辰的时候狼军赶到支援了,狼王亲自带着狼军赶来,唯恐阿希吉尔战死疆场,敌军被截断了后路,前方又是范溪音守着的悬崖绝壁,根本无路可退,想抓阿希吉尔用来威胁也是靠近不得。
这简直是堪比炼狱的场景,她踏着遍地的尸体握着剑和斩神衣裳满是血,杀气颇重,范溪音忽然有了个大胆的想法,与其杀了他们不如吸食他们的灵力为己用。
想到这里她收起了冰魄剑用混沌之力催动斩神,一大片的士兵被混沌之力镇压跪在地上动弹不得,她吸食着他们的修为和灵力,斩神吸食着他们的怨气和戾气。
这一幕震惊的就不止敌军了,阿希吉尔都震惊了,普通的神根本就承受不住那么多的灵力唯有真神可以,而她只嫌少不嫌多似得源源不断的索取。
浑身被淡蓝色光包围的范溪音只觉得很是舒服,淡蓝色的光转化成紫红色,见敌军将领想逃她紫红色的眸子变得更加鲜艳明亮,混沌之力缠绕住他将他拖到跟前:“跑的了吗?你的灵力很纯净啊,就这样吸食掉太可惜。”她笑着逼迫他跪下。
“你…..你到底是什么东西?”敌军将领说话都发颤了显然很恐惧她。
把玩着折扇的范溪音任由斩神吸食着怨气和戾气,斩神戾气滔天邪气十足,而冰魄则纯净的很没有一丝戾气,偏偏这邪气和至纯之物都在她手中运用自如不受半点影响,范溪音走到他面前撩开他散落的头发按住他脖子:“给我记好了,我乃南疆女帝南诗媚。”她一口咬断他的脖子吸着他的血同时混沌之力吸取着他的灵力和修为,惨叫声响绝人寰。
阿希吉尔这下是真的害怕她吸食太多走火入魔爆体而亡:“住手!住手诗媚!你吸食太多了太多了!你会走火入魔的!诗媚!”
远处的狼王也注意到了她,他本来以为阿希吉尔还带着一队人马才能撑到现在,现在发觉原来只有范溪音,而她比敌军更加可怕。
松开手的范溪音擦了擦嘴一脸嫌弃:“灵力倒是纯净些,血却如此难喝。”
再看敌军将领他已经化为白骨,范溪音走向结界处比了几个手势打出去,结界消失,阿希吉尔第一时间冲出来就是查看她有没有受伤之类的,发现她只是受了些皮外伤:“为什么不走为什么要这样做?不要再吸食他们的灵力和修为了,你这样做很危险会走火入魔。”
“你不怕我?”范溪音反问道,阿希吉尔心疼的给她擦着脸上的血:“我为什么要害怕你呢?就算是死在你手上我也愿意,我爱你还来不及怎么会怕你,我父君来了,不能让他看见你这样,我得封住你灵穴。”他说着就动手封住了她灵穴,让他意外的是范溪音根本没想挣扎就任由他封住了。
握着折扇的范溪音被他拉入身后:“把你的扇子收好了别让我父君瞧见了。”他就算知道狼王不是她对手,也害怕有人伤她。
对方敌军都不敢再靠近他们,结果不是被杀就是被俘虏,三万多人只剩下不到八千。
狼王过来后看了眼南诗媚走向他:“吾儿没事吧?为父甚是担心,得知消息就立刻赶了过来,就怕你陷入埋伏有什么好歹。”
范溪音搀扶着布赫站在他身后,阿希吉尔笑了笑受了些伤:“都是些小伤不碍事的,父君莫要再担心。”
“这些人都是吾儿杀的?”狼王注意到这一地的尸体堆积如山死状凄惨:“你怎得上战场还要带着她?平日里你对她如何本君就不说什么了,事关生死她只能拖累你。”
阿希吉尔不敢告诉他真相怕他现在就杀了南诗媚:“父君多虑了,儿以为儿可以,没想到被他们偷袭中了埋伏,不会有下次的,布赫带她回去。”
布赫点点头一瘸一拐的带着南诗媚就要离开的时候,狼王叫住了他们:“等等,本君方才在远处看见她杀人,用的折扇,给本君瞧瞧那把扇子。”
心里一凉的阿希吉尔看向她,范溪音藏在袖子下的手握紧了折扇:“没什么可看的,就是普通的法器,怕此扇沾血污了帝君的眼,还是莫要看了。”她自己都知道斩神至邪戾气极重不是普通的法器所以不想给他看见徒增事端让阿希吉尔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