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纤有些不悦道:“我也不想啊,不过我看你不相信我说我收拾完会好看的话,于是就想着把自己收拾得干净些。但是我那头头发你也见过,怎么洗它都洗不开,都打结了,所以我索性就把它剃光了。我这个师姐都光头了,那么水一这个师弟得跟我统一才是啊,所以我就也把他的头发剃光了。”
不管怎样也比之前那样脏乱着好,濡世点点头,“确实是比之前好看很多。”
廉纤马上高兴了起来,摸摸自己的小脑袋,“我就知道光头更好看。”
濡世话锋一转,板着脸道:“不过你以后可不许再动水一的头发了,知道吗?还有,水一比你入门早,你应该叫他师兄的。”
廉纤也学着濡世把脸一板,“他这么小,我怎么能叫他师兄,那我以后还怎么混?这事没得商量,你要是非让他当师兄,那你以后别吃我做的好吃的。”
什么?这些好吃的以后都不能再吃了吗?我水神一向可是最知变通的,不是那种顽固不化的老神仙,孰轻孰重还是拎得清的,濡世立马改口,“你说的倒也有理,你比水一大,叫水一师兄确实不太合适,那你就做师姐吧。不过,你以后每天都得做好吃的啊。”
廉纤痛快的答应了,看着廉纤满意的样子,濡世心里偷着乐,反正只是个名头,哪有好吃的重要,大家各取所需,很好。
有了廉纤,就等于有了好吃的,不过说实在的,除了做饭好吃这一个优点,濡世觉得短时间内再找不出廉纤第二个优点了。
比如,在第一顿饭时,廉纤就盯上了濡世的脑袋。
濡世马上警觉起来,一手护头,问:“你想干嘛?”
廉纤嘿嘿一笑,“师父,没有徒弟都是光头,师父不是光头的道理吧?”
濡世腾得站起来,“怎么没有,在咱这儿,就得这样!”
看着廉纤虽然点点头,但还是一直瞟向他头发的坏坏眼神,濡世的心突突跳。
晚上睡觉,濡世把房门锁得死死的,但还是不放心,拽着被子睁着眼睛,总觉得那个小兔崽子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进来偷偷把自己的头发给剃了。
等到了半夜,濡世快困得不行了,却还没等到廉纤,这样下去可不是办法。
濡世爬起来做了个陷阱,只要一踩到他床旁,就会触发机关,人会被吊起来。
濡世看着机关又找回了心安的感觉,这下终于可以睡个安生觉了,关键时刻还得靠自己一贯的聪明才智。
半晚上没睡,濡世几乎是秒睡。
睡得迷迷糊糊间第六感告诉他不太对劲,睁开眼一看,廉纤正拿着一柄剃刀站在他的床旁。
吓得濡世立马坐起了身。
别说,现在半夜三更,皓月当空,皎洁的月光照在廉纤那小光头以及刀身上,两样都发出了明晃晃的光,看起来着实瘆人。
廉纤坏笑着,“师父,起床啦。”
只见她弯腰抄起地下一盆水朝着床上泼去,濡世吓得马上从床上跳下,这下可好,一下子踩到了自己布置的陷阱,整个人呼得被倒吊起来。
廉纤放下盆,绕着濡世转了圈,点点头,“师父,这样倒吊着剃头好处颇多。”
濡世两手乱挥着挣扎,试图起身,无奈这把老骨头不经用,怎么都起不来,气得说:“有什么好处?你不许给我剃头,听到没?!”
廉纤把剃刀在自己手里飞快转了转,动作利落潇洒,“师父你怎么这么笨,问问题前不先自己想想答案,倒吊着剃头碎头发不会弄到自己身上呗,当然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