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熊带着端基在夜幕下的贫民窟游走,窟头的男人把衣服脱了,一个个赤裸的身板上看不出训练痕迹,用想找茬的眼神盯着狭小的土路上走过的大熊和端基,大熊气势汹汹的和他们对视,端基怕事的样子,回避和他们的眼神对视,拉着大熊,往前走,离开窟头混混的视线。大熊笑着:“你害怕后面会发生的事。”
端基:“怕,没事惹这麻烦干嘛。”
大熊很拽的样子:“跟我冲突,麻烦的是他们。”
端基听完,有点担心,隐约觉得大熊就是来闹事的感觉,不敢也不想掺和,好奇的问:“你想带我看什么,不是和电视里一样骗我来帮你打架吧!”
大熊哈哈大笑:“叫你这种怕事人来,顶什么用。跟我走就是了。”
端基很警觉的走着。不远处的树下有个小石桌,石桌上有一盏昏暗的灯,桌边围着一群人,走近点,就看见烟雾缭绕,一群人抽着大烟,精神高度紧张,面红耳赤,突然高声呐喊:“大。大。大”。
再往前就是密密麻麻的棚户区,走过一间简易的草屋边,可以听见草屋里一群人嚷着:“喝。喝。喝。”
再走走,端基逐渐明白了大熊的用意,跟着走就是了。前面的房子很吵闹,门开着,端基往里看着,有个男人拿着木棍打向一个已经伏在墙角的女人,旁边一个坐在摇椅上的老人:“不打怕她,她就敢顶你的嘴。”
走着,还能听见材米油盐的吵闹声,打孩子的哭声,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就要走出贫民窟大熊笑着:“什么感受?”
端基知道不能改变什么,也笑着:“一种人的生活方式。”
大熊嘲笑的看着端基:“这样活着,有什么意思?”
端基低下了头,低声的说:“我们不是他们,也不可能成为他们,又怎么知道他们的快乐和痛苦呢?”
大熊看着端基,情绪有些激动:“我就是在这样的环境里长大的。这里的快乐只能发生在这里,因为这里大家都一样。离开这里,外面都是痛苦。当他们认识越多,越无法在外面的世界里找到平衡。”
端基:“每个地方都会走出去那么一两个人与众不同的人,你不就是。”
大熊突然叹气:“我从不去祭拜我的父母。”
端基好奇的看着他。
大熊突然莫名的微笑起来。
端基类似安慰的口气:“透过伦理,人都是自私的。过去的人走了,过去的事,也会有好的地方吧!”
大熊听完哈哈大笑:“幸好,我天生要强,不甘心一辈子和他们一样活着,不然我也是他们当中的一个。这种环境不断延续,还会有人一生下来就注定了差距和悲剧,为他们先辈的无知和不求进步买单。所以我发誓,我一定要让我的孩子摆脱这种环境。”
前方,突然有一辆豪车跑了过来,端基一看这车价值不菲的样子,闪远点。不想这车停在大熊前面,自己打开车门,里面没人。
两个人上了车,车跑了一会,再往前的公路一望无际,路口还有一个非常大的字体,写着:“大熊城。”进了城,一眼望去灯火灿烂,人流密集,热闹非凡。
端基感觉不太对,想着:这城和大熊一样的名字,看着大熊很富有,但不至于富到拥有一座城吧。
大熊:“这里都是我的。”
端基很惊讶。
大熊指着前方一座直冲云霄的建筑:“那是大熊城的最高的楼,我带你俯瞰这个世界。”
登上大熊城最高楼,望着城下灯火,大熊很骄傲:“我现在的一切都是我自己创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