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郎用哀求的眼光看着老刘,说:“刘哥,求你一件事?”
老刘说:“什么事?”张郎说:“你回去后,可以大谈狼或虎,但千万不要说我尿裤子,这话传出来,不但男人看不起,女人也会嘲笑,你说到那时我这张脸往那儿搁?还有我以后怎么做人?怎么去娶老婆?刘哥,请你替我保密,你的大恩大德我永生不忘。”
老刘吡牙笑了:“伙计,你言重了,你绝对放心,如果这事儿传出去了,你用铁锤锤我脑袋。”
张郎说:“刘哥,有你这话我就放心了。”
老刘说:“伙什,咱俩今天天黑之前只能赶到麻岭镇。”说着拿起长鞭,大声吆喝起来:驾,驾,驾。
邮票一样的麻岭镇只有一条破旧不堪的老街,灰瓦青砖,马头墙,大户人家门口有石狮,街道是光滑坚硬石板路,马蹄踏上去,发出清脆的得得得,久久回荡的狭窄逼仄的老街上。
张郎和老刘找到一家比较宽敞带庭院养马的客店。
一进院门,店小二便微笑的迎上来,接过老刘手中马绳,把马牵到马棚内,把马车放在院内。
店小二说:“客官,这边请。”进了屋,店小二领着他俩来到一间不大的客房,里面放着床,两台桌子,几条木凳,纱窗的粉红色,墙上石灰由于年久都己脱落了。
一盏油灯悬挂房梁。店小二走后,张郎走到窗户朝外看,首先看到是自己那辆马车,接着又看见几个鬼鬼祟祟的人,张郎立即警觉起来。
“刘哥,你快过来看。”老刘听到张郎叫他,忙走到窗户朝院内一瞧,说:“伙计,今晚看来我不能出去逛青楼,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我得保护马车和人。”
张郎问:“我们住的是不是黑店?”老刘说:“从院内那几个鬼头鬼脑的人神情上来看,有可能是,但也不是绝对的,也许店里还有其他人,不一定是打劫我们,但我们还是要小心,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兵荒马乱年月里土匪多,黑店多,豺狼虎豹多。”
张郎说:“刘哥,那咱们今晚甭想睡觉了。”
老刘说:“为了公平起见,各人半夜,你值前半夜班,我值后半夜班,中不中?”
张郎响亮的说:“中。”
前半夜,院内房内异常得平静,天上悬挂着一轮明月,院内洒满了霜一样白的月光。
时间到了,张郎忙走到老刘床头,轻声唤:“老刘,老刘。”
老刘一惊,从床上跳了起来,问:“歹人来了?”张郎说:“不是,该你值班了,我下班睡觉了。”
老刘说:“我知道了,你睡吧。”然后穿上衣服和鞋子,来到窗户边,两眼望着窗外。
大约过了有一个小时,院内忽儿出现了三个黑影,黑影向马车靠近后,扭断门上锁,随着喀察一声响,车门打开了。
老刘立即叫醒我,我问:“现在怎么办?”老刘异常冷静的说:“要么,你还是待在房内,我来出去对付他们,不就是几个小毛贼吗?”
张郎问:“刘哥,你能行吗?除非你会武功。”老刘说:“伙计,你说得对,一个常年在外闯荡的人不可能不会武功?”
说完径直冲到房门口,轻轻打开门,一溜烟似出去了。
张郎站在窗户边,看见走刘幽灵一般飞向那几个毛贼。
接着传来了几声闷闷的打斗,只用了不到十分钟的时间,那几个毛贼被老刘狠狠收拾一顿,一个个打得鼻青脸肿,仓皇而逃,其中一个被老刘打倒在逃,爬起来后,老刘让他跪地求饶。
那贼只得跪下求饶,口囗声声喊:“好汉,饶命。”
这时我从房内走出去,来到马车旁,仔细查看了一下货物,见一样没少,便说:“刘哥,你刚才打斗的样子像个武林高手,刘哥,我真的很佩服你,没想到你居然还有这么好拳脚,回去后我拜你为师,也教我几招。”
老刘双手抱拳说:“伙计,你过奖了。”
走刘马上去房内找店小二和店主,房内那有人,早就溜了。
张郎问:“现在怎么办?天还没亮。”
老刘说:“还能怎么办,先回房睡觉,明早出发。”
第二天下午,离县城越来越近了。张郎十分高兴,总算有惊无险完成了任务。
就在张郎暗自庆幸时,老刘忽儿停下马车。放好长鞭。张郎问:“刘哥,马上要到了,你还停下来干吗?”
老刘从马车驾座上缓缓的下来,缓缓的转过身,弯腰从车座下猛地抽出一把长刀来,在太阳照射下,几道寒光闪过。
张郎心头一凛,声音颤抖的问:“刘哥,你这是干吗?”
刘哥手拿着刀子,面如冷铁般的说:“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实话跟你说吧,是吴少爷让我干掉,他说你趁他回老家办丧事时,睡了他的女人,他咽不下这口恶气,伙计,杀人不怪刽子手。你死了,变成厉鬼,千万别怨我,我不杀你,别人照样杀你。”
张郎苦苦的哀求道:“刘哥,请你高抬贵手,放我一马,我和你无冤无仇呀?刘哥。”
老刘冷笑道:“我放了你,吴少爷,他能放过我吗?伙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