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回来又有叛乱,吴三省找的人果然不行。”自己不拆自己的台,公子虽知太女有所作为,但还是忍不住挑吴三省的刺。
她真就这么讨厌吴三省,有问题?
解雨臣眼神无奈:没问题。
太女一枝柳条挥得干脆利落,公子也配合解雨臣唱起红白脸。
待把这伙人训得服帖,太女又有所感,带着安抚地唤了声公子。
惹得公子想放鸽子给天道看都不能,公子垮着脸,声音拉的老长,十分不情愿,“哦——”
她向巨蟒招了招手,语气凶狠像是要打人,“走着!”
才被公子打过的巨蟒条件反射缩了下脑袋,在公子移到它身上的危险目光下迅速乖巧低头,专心做坐骑。
巨蟒内心如何不可知,哪里需要往哪儿搬的公子给了天道一个白眼。
是工具人就没人权啦!
[你不是人。]天道诚恳的让公子有感。
自古有感于天道的结果不是修为大涨、窥探天机吐血,就是龙凤大劫那样令盘凤有孕深陷大劫。
而公子,啥也没,甚至对这个感悟表示万分嫌弃:我觉得你在内涵我,虽然我没有证据!
前一天才往返过吴三省营帐,再来一次,公子却天明才到。
别问为什么,问就是天机勿语。
“小天真看起来过了一个丰富多彩的晚上。”看把孩子吓得,公子随口找了解释,不仅理清了分散的缘由还让天真同学愧疚不已,脑补了一堆把她弄丢后花季少女孤苦无依迷路丛林。
阿宁对吴邪的天真无邪心肠无话可说,然后幸灾乐祸看吴邪被愧疚对象和好兄弟一起推进泥坑。
收到公子眼神指示,巨蟒一尾巴把阿宁也推进坑。
阿宁:“……”幼稚鬼!
作为爱整洁的女孩子,阿宁丢了公子一手泥巴。
泥巴违背重力没砸到。
公子眼神传达:就这?
公子被一脸深思的眷族涂了一爪子泥巴。
公子沉默了,她没看毫不遮掩笑意的阿宁吴邪,和张起灵对视一会儿气闷转身,到角落自闭了。
[如果不是你这么认真而且冷冰冰,我肯定怀疑你是为红╱蓝颜知己报复我!]
公子如此想着,脑袋低垂,忧郁数起尾巴尖尖的鳞片。
她就想看个热闹而已,怎么自己也被霍霍了。
张起灵再也不是她的贴心小眷族了嘤。
公子背影大写的——委屈、忧郁、伤心……
仿佛头上有片下小雨的乌云。
吴邪正准备去坑胖子,他拍了拍名副其实闷油瓶的肩,自己还没脱单却说的头头是道,“小哥,女孩子是要哄的!”
张起灵读懂唇语,走到公子身边蹲下,先洗干净了手,才掏了手帕沾了水递给人。
沉吟半晌,见公子没接,张起灵抬手一点点擦干净手印,说:“吴邪去坑胖子,看吗?”
公子瞥了他一眼,“没兴趣。”
公子冷静且冷漠地递出“绝交”通知,“冷战吧张起灵。”
“不想理你。”公子夺了帕子,自己一边擦一边挪位置离人远点。
她等王胖子被唬出来后进了帐篷,看了返祖后体质强悍却也伤的不轻的潘子,拿小柳条洒了几滴三光神水给人,然后忽然想起混元伞似乎还在那儿没收。
没心没肺公子珺按礼召了伞连着赔礼送走,转头就不在意这回事了。
她擦脸的力度因为走神没轻没重,这会儿把没事了的潘子也丢出帐篷,一个人捂着脸蹲角落种蘑菇。
公子和太女不愧是一人,发呆起来也是实打实的没有时间认知。
张起灵在她身边蹲了有一阵,唤了名字没用后,他开了两个单装的食盒,用口味虾和糖醋鱼把人勾回神。
“吃么?”
“不要。”
公子说完就想继续发呆。
张起灵回忆着进帐篷前胖子和潘子两人科普了一堆的教导,挨个排除还是没找到和解的办法。
[看好戏姿态的阿宁嗤笑,像是对胖子和潘子这俩也没脱单的人出主意很是嫌弃,但她也不介意看公子失态。
“靠他俩出馊主意,不如你照直觉来。”以她的第六感,阿宁直觉小哥这人会让公子出现一些有意思的表现。]
张起灵真按直觉来了一遭。
神情淡漠的青年探身,一手稳住人,微微侧首靠近走神时像极了神像的帝姬,在面上留下一个浅浅的吻。
圆瞳骤然细长,蝶翼般的浅色睫羽震颤着,昭示着主人心中的不平静,公子捏着不小心揪下来的漂亮鳞片,疼痛使得凤眸盈满泪水像有鎏金荡漾,晶莹的水珠顺着面颊流下。
张起灵动作一僵,原本的平静化为破碎的镜面,还未反应,听见公子声音不稳说。
“疼死啦!”公子抱着尾巴哭唧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