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播最广的礼仪典籍《礼记》

《礼记》是中国古代一部重要的典章制度书籍,虽然它在“三礼”中最晚取得“经”的地位,但是却很快成为礼学大宗。它在中国儒家思想史上占有重要地位,为后人研究和发展儒家思想文化提供了重要资料。

在儒家经典“三礼”中,地位最高、流传最广的一部是《礼记》。《礼记》一书是由西汉时期的礼学家戴德和他的侄子戴圣编订的。东汉后期学者郑玄给《小戴礼记》作了出色的注释,这就使它能够独立成书,也就比较广泛地为人们所学习。到了唐朝,政府把它升列为“经书”,成了一般士人必读的书籍。

戴德,字延君,生卒年不详。西汉时梁(郡治今河南商丘)人。汉代礼学家,今文礼学“大戴学”的开创者。曾任信都王(刘嚣)太傅。他和侄子戴圣都是西汉经学家后苍的弟子。戴德将先秦有关礼仪的论著选编了85篇,称为《大戴礼记》。但《大戴礼记》在后来的流传过程中若断若续,到唐代只剩下了39篇。

戴圣终生以授徒讲学和著述为业,他选集战国至汉初孔子弟子及其再传、三传弟子等人所记的各种有关礼仪等论著,编撰成了《小戴礼记》一书,即今天人们见到的《礼记》。这本书原是解说《仪礼》的记文。

《仪礼》的“记”有两种,一种是附于各篇正文之后的“记”,目的是对仪节的表述不详之处作以补充,不涉及礼蕴涵的深意。文字大多是零句散语,不相连缀。另一种是单行的记,各自独立成篇,既有对孔子言论的追记,也有礼学思想的阐发,还有对古代制度的描述等,内容要丰富得多。《礼记》中的各篇就属于这一类。

《礼记》的主要内容是论述和记载了先秦的礼制、礼仪,解释《仪礼》,记录孔子和弟子的问答,以及修身做人的准则等。这部九万字左右的著作内容非常广博,门类杂多,涉及政治、道德、法律、哲学、祭祀、历史、文艺、历法、日常生活、地理等诸多方面,几乎包罗万象,集中体现了先秦儒家的政治、哲学和伦理思想,是研究先秦社会的重要资料。

《礼记》中记载了许多生活中具有很强实用性的礼仪细节,但最为重要的是《礼记》中详尽地论述了各种典礼的意义和制礼的精神,极其透彻地宣扬了儒家的“礼治”思想,为封建统治者提供了极富弹性的礼治理论,而这种理论正好满足了统治者“安上治民”的需要。所以,《礼记》受到了历代统治者的一致重视。

《礼记》中多处强调了“礼”的重要性。如《曲礼》就提出:追求高尚的道德仁义没有礼就不可能有成效;教育人们端正习俗,没有礼就不可能完备;论辩争执没有礼就不可能解决;君臣上下及父子兄弟之间的名分没有礼便不能确定;外出游学拜师,没有礼便不会亲密融洽;排列朝廷等级和政治军队,官员到位治法,没有礼便不可能树立威严;日常祈祷和庄严的祭祀,供养鬼神,没有礼就不能体现虔诚和庄重。由此看来,从日常小事到军国大事,从家事到朝政,从心理到行为都需要礼。礼是无比重要的。

《仪礼》《周礼》的文字古奥,内容繁复,但是,《礼记》中却充满传诵千古的格言,琅琅上口,便于记诵和引用,这也是《礼记》得以流传的重要原因之一。例如:“毋不敬,俨若思,安定辞,安民哉。”(《曲礼》)《礼记》的格言家喻户晓,代代流传,成为人们立身、处事的准则。甚至不识字的民众,也能熟知《礼记》中的许多格言,这正是它的魅力所在。

延伸阅读

“四书”“十三经”和《礼记》

“四书”指的是《大学》《中庸》《论语》《孟子》的合称。其中《论语》《孟子》各有其书,《大学》《中庸》却是《礼记》中的两篇,南宋理学家朱熹将它们单独抽出,与《论语》《孟子》合称“四书”。自宋代至清代的几百年间,“四书”成为青年学子入仕应考的必读书。

“十三经”是指在南宋形成的十三部儒家经典。分别是《诗经》《尚书》《周礼》《仪礼》《礼记》《周易》《左传》《公羊传》《谷梁传》《论语》《尔雅》《孝经》《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