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官司开庭

一天,刘扒皮亲自来到太姥爷的卦摊前和太姥爷谈判说:“刘神仙,你就别打这个官司了,你家的地我还给你。你回去好不好。”

太姥爷说道:“不好,那么多家的地,都是一辈辈人辛辛苦苦耕种出来的。你这样不劳而获,你不觉得理亏吗?实话告诉你,要是你只占了我一家的地的话,我情愿把地就给你了。但是那么多人家的地都被你霸了去,你让他们吃什么呢?你这样做可是损阴德的。”

刘扒皮被说的恼羞成怒道:“刘神仙我就告诉你,这个官司我赢定了,你就等着听判决吧!”说罢愤然离去……

又一个多月过去了,案子也终于开庭审理了。在庭上就看出了不公平的待遇,拉磨屯有很多乡亲也来了,庭前观看审理这个案子。

原来刘扒皮作为被告却很绅士的坐在一把椅子上,而太姥爷作为原告却只是站在庭上。其实表面上来看也很相配他们的身份,一个衣着讲究的绅士坐在那里,一个破破烂烂的老头站在那里,那时就是那样的世道,也没有什么办法,更何况刘扒皮已经花了大把的银子呢。老话说得好:衙门口从南开,若要打官司拿钱来。

据说当时太姥爷口才非常的好,在庭上说的是慷慨激昂:“这是我们的土地,是祖祖辈辈耕耘出来的土地,这不是一代的汗水,而是我们一代代的汗水,不能因为一张没有理由的纸张就让我们的土地归了一个毫不相干的人。刘扒皮他通过霸占别人的土地而满足自己的私利私欲,可是他并不管我们平民百姓的死活。我们多少代仅仅靠这一点薄田生活,生儿育女,今天在座的每一个人,哪个人不是为了自己幼小的儿女、年迈的父母而奔波着?可是你不能仅仅为了自己,而去扼杀别人生活生存的权利。”

这把刘扒皮说的,脸红一阵白一阵的。

但是,太姥爷在法庭之上慷慨陈词的时候,坐堂的法官却经常打断他,很不耐烦的样子。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法官肯定是收受了刘扒皮的财物。这样不公正的开庭方式就意味着太姥爷和拉磨屯的官司肯定会失败的。

那天没有当庭判决。可能也是因为外面的老百姓太多了,在场的老百姓甚至一些有些正义感的官员们也听得是群情激愤了。如果当庭判决了,局面不好控制。

还有一个原因:这些贪官们可能也想迟些判决,还能继续压榨刘扒皮一些银子吧。自古以来贪钱办事的官员们,也会有极大的压力,说着违心的话,办着违心的事儿。对此本人对他们及八辈祖宗表示深切的遗憾和哀悼!

休庭之后,拉磨屯的乡亲们都围上了太姥爷,说:“刘神仙,咱们的官司,看这些当官的态度,这是要输呀。”

太姥爷安慰乡亲们道:“乡亲们,不要着急。我就早为这个官司起了一卦,咱们是先克后生的一卦。应该到了下个月,我们的官司才会有转机的。现在正是克制我们的时候,等等吧。不用着急,回去等着听好消息。我在这里盯着,我还不能走呢。”

时光荏苒,又过了一个月。

一天街上的行人不多,一个衣着华丽的女人驻足太姥爷的卦摊前,让太姥爷给看相算命,太姥爷抬眼一看:在她面容的子孙宫上,太姥爷捕捉到一丝淡淡的黑气。

太姥爷一下子就从她的面相和手相看出她家的祖坟有些蹊跷。并且告诉她:她家的祖坟会影响到子孙后代,会发生很不如意的事情。说得这个女人当场就哭了起来。

原来太姥爷从她手相里的祖坟丘上,看出了一种不祥之气。

这个女人当时就给太姥爷留下了一笔定金,要第二天接他到女人的家里详谈。

第二天一辆汽车来到太姥爷卦摊前,司机下车把太姥爷客客气气地让进了车内。百年前的小汽车不吝于今天的私人飞机,这绝对是非富即贵的家庭。

说话间,太姥爷来到了一个豪华的院子里,亭台楼阁、雕栏玉砌,竟有几分江南园林的意境。

在院子里有两个保姆看着两个细皮嫩肉的小男孩,太姥爷仔细地看了两个小男孩,心里就明白了一些事情。原来这两个小男孩长得都很漂亮,年龄上也就相差一两岁的样子,但是他们却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都在左脸上都有一块大小、颜色几乎一样的红色胎记,看胎记的形状就象一把斧头一样。

那位夫人早就在厅堂门口相迎,见到太姥爷,她盈盈一拜随即引入厅堂上座。几句客套话之后,她就把前因后果娓娓道来。我们家这些年来事事都如意,可以说要钱有钱,要权有权。五年以前我生了一个儿子脸上有一块胎记,开始家里人也都没有在意,但是随着孩子年龄的增长,胎记越来越大,找了好多的大夫吃了很多药也没有见好。三年以前又生了一个儿子脸上还是有这样一块胎记,还是越来越大。以后要是长的满脸都是胎记,可让孩子怎么活呀?找了一些大仙们看,他们只是说我们家的坟地有些说法,但是他们却也不能解决。

太姥爷说这件事要想根治解决必须让你家的老爷来,我要亲自和他谈话,才能解决的,因为有些事情或许你还不知道。

不多时他家的老爷回来了,这个老爷倒是很客气,开始和太姥爷聊起了家常。首先问起了太姥爷是哪里的人?太姥爷说是拉磨屯的姓刘,这个老爷当时就说,你们拉磨屯有个刘神仙你是否知道?太姥爷笑道,就是在下。原来太姥爷也不知道自己的名气这么大,太姥爷尽管也不算是个穷人,但是从来不与官僚权贵们打交道,这次也是实在没有办法了。

这个老爷哈哈大笑,我久仰大名一直很想去拜访你,可是却一直公务缠身,没想到这么巧今天能在家里相见。

说罢设宴款待了太姥爷,没想到这个人竟然是本县的第一行政长官。

好象是叫专员什么的。

原来这对夫妇一切都很如意,就是因为这两个孩子面部的胎记十分苦恼,虽说不痛不痒的,但终究是门面上的大事情,不仅影响美观,更担心影响孩子将来的运势。

太姥爷问了这个专员是否曾经得罪过懂阴阳风水的人。

这个专员也不隐瞒,大大方方地道出了实情。

原来这个专员曾经也是个穷人家的孩子,他的父亲去世时请了一个阴阳先生,那时有着高水平的阴阳先生给别人选坟地,如果是福缘深厚的穷苦人家,一般都是先不收钱的,而是事先说好,比如埋了他给选的坟地三年内必然升官或者发财,那么到第三年的时候再来主家要钱,当然这笔钱也肯定不菲了。

这个专员家就请到了这样一位阴阳先生,阴阳先生看他家比较穷就说:“等你父亲埋到这里三年以后,你家必然要大发,等我三年半的时候来你家取钱。”果然专员的父亲下葬百天后,专员就屡遇贵人、平步青云。先是娶到了世家大族的独生小姐,又得到了新来上司的赏识,既有了岳父家族的经济资助,又在仕途上有了靠山。很快专员就在县里当了不大不小的官,他也确有真才实学,文有韬略、武定江山。短短两年间,亲自主持修县学、筑堤坝,甚至带领着县城百八十名兵勇把盘踞山林许久的匪首擒拿归案,其他一众喽啰也就一并散去了。

等到了专员父亲入土正好三年半的时候,这个阴阳先生如约而至,专员却认为是凭自己的能力当上的官,与阴阳先生没有什么关系,何况钱也不是少数,虽然自己在县里有一官半职,毕竟家里的财富还主要是媳妇陪嫁的铺面和田庄带来的收益。但是毕竟有言在先,也给了一些不多的钱。可是那个阴阳先生却很气愤,甩甩袖子、钱也没接就走了。

太姥爷听完他的讲诉之后就说:“这样吧,明天咱们一起去你家的祖坟看看之后,我再给你下结论,现在说什么都为时尚早。”当晚太姥爷就住在了专员的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