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温州师范学院工作

到了1958年,组织上决定将我们夫妻调到温州师范学院(以下称“温师院”)工作。温师院即1956年成立的“温州师范专科学校”,只是一个初级师范学校。到了1958年,领导上决定将“师专”升格为师范学院,但是作为一所大学,校方感到师资不足,他们向上级要人。由此,上海师范学院领导决定将一些有经验的教师调到温师院工作,我们夫妻俩人名列其中。

当年的温州,地处偏僻,去温州交通非常不方便,只有水路较为通畅,由此,我们购买了8月底从上海开往温州的船票,准备9月1日开学前赶到学校报到。未料,开船的那天,海上刮起了台风,轮船停运(上海到温州的客轮每周只有一个班次),我们只好等下个星期的那个班轮了。

这样一来,等我们到了学校,已经迟了整整一个星期。

我将一家老小(我的父母及两个女儿)全搬迁到了温州。

领导对我们这些从上海来的教师非常客气,刚到校时,学校没有教师宿舍,将我们安排在大礼堂楼上的化妆室住,条件不怎么好,与上海师大相比不可同日而语。但是在温师院看来,对我们一家人已经相当优待了。

那些年,温师院教师少,工作多,事务杂,教师并不单纯教书,每个人都兼着各种各样的行政事务。我每周除了8节大课外,还兼一些行政职务,诸如实习办公室副主任等。

1960年,有一次上级派我到杭州开会。会上批判了杭州大学陈立教授的心理学理论。从那次杭州会议回来以后,温师院的心理学课程也就撤销了。我这个心理学教师被派到校办工厂工作,负责为校办工厂采购材料。

时至1963年,温州地区原有的六所大专院校一下子撤掉了四所,只保留了两所,即医学院与我所在的温师院。

到了1964年,温师院也撤销了,不再对外招生,改称“温州教研函授站”(以下称“教函站”),主要工作是培训在职教师以及对地区“农业中学”(以下称“农中”)的教研工作。

那些年,在市教办领导下,温师院的教师们上山下乡,许多教师被派到各个县去做调研。各地办了不少农中,上级就派我们(教函站的人)到下面去了解各地农中的情况,然后,写出报告,向上级汇报。

我们到了温州地区下属的各县,大家成为市教委派下来的干部,住在农民家里,在老乡家搭伙,与当地群众打成一片。

但是,每个农中只住2至3天,接下来,又到下一个农中做调研。由此,我们在温州各个县城跑了不少地方,也积累了许多实践经验。

在教函站工作了几年,“文化大革命”来了(1966年)。

“文化大革命”后,全国恢复高考,温师院也同时复校,开始招收新生。全省各个师范院校的“心理学课程”作为各系的公共课程亦同时恢复。

自此,我又重新走上讲台,担任心理学教师。

20世纪80年代,全国恢复高校教师职称评审工作。我当时已经是副教授了,而浙江地区师范院校的职称评审工作尚未进行。所以,院校希望编写一本教材为以后评审职称提供条件。

在一次省研究教学的会议上,大家要我带头。我答应后,着手撰写提纲、分工、审稿,最后统稿。

半年后,我们在富阳开了全书的审稿、定稿会,并通过出版。在会上,省教委副主任邵宗杰对书稿给予肯定并提出要求。

1987年10月,正式出版(《心理学教程》邵宗杰主编)。

1988年,教育部统一部署各科编写目录,在《心理学科》目录上有韩永昌(时烟台师院副教授)和我的名字。

符丕盛著作

20世纪80年代,教育部有规定,每所大专院校图书馆应由教授担任馆长,馆长要参加校务委员会。所以,我从1984年至1994年的十年,担任学校图书馆馆长。

20世纪80年代,市里决定选派一批人到日本去。由于当时会日语的人很少,温州一时找不到合适的人才。

我是在东北长大的,小学时就学过日语,口语了得,于是,我就被上级指派为日语教师。

那些年,政府还聘请我担任温州地区教委的督学,还担任温州市民盟的领导人。由于我多年的教学工作经验,在市政协又担任文教办主任职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