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没事儿啊,不会聋吧?”
宋子林凑过去。
“老子好的很。”
路瑾言白他。
“你们寝室这么回事,不睡觉出去,一层楼就你们寝室还在说话,我在楼下都听见了。”
宿管阿姨气势汹汹直接推开门,吓的几人手机都掉了。
“睡睡睡,现在就睡。”
宋子林连忙讨好,送走阿姨。
各自躺下不知道又刷了多久的手机。
——
王立人让写的检讨书路瑾言一直没写,宋子林老早洋洋洒洒抄了一篇,问起的时候,路少爷一脸懵逼。
“什么检讨?”
阮年掐着他脖子按在桌前写检讨,学校给路瑾言的处分也下来了。
路瑾言记大过一次,留校察看,宋子林一样,其他人记过处分。
“把人都快打死了才记一次大过?校董的儿子就是不一样。”
“我听说路瑾言他爸又给学校捐了一栋实验楼,我们学校都快成他们家的了。”
“这个万恶的拼爹的时代。”
“人家路家最不缺的就是钱,嫉妒也没办法,谁让你没投个好胎,那个吕亦也真是,听说他是因为开了阮年的玩笑路瑾言才动的手。”
“卧槽,冲冠一怒为红颜啊,路大佬飒气啊。”
“阮年真是好命,童养媳好吃好喝养着不说,还有个这么忠犬的未婚夫,小说里的情节什么时候轮到我啊?”
“阮年贼牛,路大佬在她面前大声说话都不敢,我看那样都当祖宗捧着了,我今天路过他们班,看到路大佬被阮学霸按着学习呢。”
“学霸就是学霸,我感觉阮年就跟坐在老虎头上的猫一样,以后有的是嚣张呢。”
诸如此类的话零星传到当事人耳朵里,路瑾言撇撇嘴,对他纨绔子弟的形象甚是满意,而阮年对于他们所说的恃宠而骄也十分同意。
也许是跟路瑾言绑在一起受的议论多了,受他每天的影响,阮年现在对那些议论倒是慢慢平常心了。
周末的时候,阮年跟路瑾言买了水果去探望吕亦,他已经醒了,转进了普通病房,因为医药费路家全付,所以给他安排了单独的VIP房。
他们敲门进去的时候吕亦正在吃水果,他爸妈坐在一边陪他看电视。
见到路瑾言,点燃了吕亦的满腔怒火,拿咬了一半的苹果砸过去。
路瑾言把阮年拉到身后,苹果砸在他的领口,水渍渍在领子上砸出一片,顿时皱了眉,身上的戾气差点又没压住。
因为动作太大牵动了伤口,吕亦捂着胸口倒在床上疼的脸色发白。
“你们还来干什么?滚出去,我们不想见到你。”
吕亦爸爸上前推他们。
“叔叔这是给吕亦的,我们的一点心意,实在对不起,吕亦,你好好休息。”
阮年飞快的说着把果篮放在沙发边就被吕亦爸爸推了出来,大力的甩上门。
看着紧闭的门两人对视一眼。
“看完了,回家。”
说着搂着阮年的脖子下楼。
“等一下,来都来了,我们顺便去看看你的伤吧,不是还有点耳鸣吗?”
等下楼,阮年拉着路瑾言去挂号。
检查完确实没什么问题了,坐上车,阮年拿湿纸巾给路瑾言擦领口。
“这什么?你去纹身了?”
阮年扒开领口看到锁骨处黑色的三个字母。
“嗯。”
“学校不让纹身,你果然是坏学生的代表。”
阮年努努鼻子下结论,路瑾言轻笑。
“是啊,我是校霸,厉不厉害?”
一句话逗笑阮年,她看着那三个字母,猜了半天没猜出来是什么。
“什么意思啊?”
路瑾言把阮年抱到腿上,笑的痞气。
“你猜。”
阮年把头一扭,表示自己并不感兴趣,路瑾言也真的不告诉她,反正到家的时候,阮年已经不记得这事了。
“年年,给我补课吧。”
上楼的时候,路瑾言插兜跟在阮年后面随意的说着。
阮年回头睁大眼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路瑾言要学习了?她什么时候拯救的银河系,让上天赐给她这么一份大礼?
看阮年一脸的不敢相信,路瑾言摸摸鼻子舔唇。
“再看我要亲你了。”
阮年慢悠悠收回视线。
“去房间等我。”
说着跑回自己房间,路瑾言挑眉,这句话说的怎么那么流氓。
要不是知道小丫头脑子里装的都是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他还以为小丫头馋他的身子呢。
回房间洗澡换衣服,胸口总觉得黏糊糊的。
洗了澡出来见阮年已经坐在桌前,旁边放了一套全册的五三跟一套黄冈密卷。
他顿时想打自己脸。
真是嘴贱才说要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