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人好不容易坐在一起吃饭,还整得苦大仇深的,阮年咬着筷子频频看路瑾言。
路瑾言放下筷子一言不发的剥虾,也不看她,阮年一个个蘸了酱油放进嘴里把腮帮子填的鼓鼓囊囊的。
吃完饭司机送两人回学校。
“阿言,我们找时间去看看吕亦好不好?”
路瑾言撇了她一眼,神色淡淡,不说拒绝也不说同意,不过从他蹙眉来看肯定是不愿意的。
阮年也不说话,黑亮的眼睛只盯着他。
“好,周末去。”
半晌,还是路瑾言先妥协,阮年眼睛弯弯,眸子里的碎星愈发闪亮。
回到学校已经挺晚了,室友都上床了,听她回来的声音一个个探出头来。
“呦小妞,心情不错呀,跟路公子春宵一度啦?”
鹿橘子撩起帘子趴在床头毫无顾忌的开着玩笑。
阮年对女孩子之间的这些偶尔带颜色的话已经习以为常并且很好的融入。
故作羞恼。
“胡说,奴家是那种人吗?”
“哎呀年年,你骚断腿了。”
林西受不了的抖抖肩膀。
“年年你都被橘子带坏了,哎对了,路瑾言他爸没打他吧?”
顾晓笑道,又好像突然想起,似乎随意的一问。
饶是再迟钝,再不想多想,其余三人也看出来点名堂。
“晓晓,你怎么老关心路大佬啊,你看上他啦?”
鹿橘子大喇喇八卦的问出来。
“没有,他这事闹得挺大的,别到时候影响年年。”
“还以为你看上他了呢,路瑾言这个人,我一直觉得他可能有点病,就是类似于狂躁症啊,暴力倾向什么的,年年你有没有带他去看过心理医生?”
鹿橘子由上到下垂着头,长发垂落,像个沙雕贞子。
阮年换鞋摇头。
“还好吧,他在我面前一直挺乖的,这是我第一次亲眼见他打架。”
阮年伸出一根手指。
“这不就是偏爱嘛,对所有人都不耐烦特别冷漠,对你就特别忠犬恨不得全世界都捧给你,我的苍天啊,路大佬现在成了我的理想型。”
林西捧着手,磕CP磕的她越来越上头了。
鹿橘子摸摸下巴费力的爬回去,垂的太久脑子都要充血了。
“有点内味了,晓晓,你不行,路瑾言那样的人他要是不把你放心上,你做多少都没用,还是别喜欢他了。”
鹿橘子随意的说着忠告,希望大家开开玩笑这事就这么过去了。
大家都是一个寝室的,有些话放在明面上伤感情,这样聊八卦似的说出来反而还好,希望听者有意吧。
“想什么呢,我就随便问问,你们脑洞也太大了吧。”
顾晓白了她们一眼,关上床帘。
对她们的话不置可否,阮年都可以她为什么不行?不就是从小一起长大嘛,路瑾言那样的性子可不是服从家里安排的人。
阮年洗漱好上床正好熄灯。
“年年。”
床头突然出现叫她的气音,阮年吓了一大跳,差点就蹦起来了。
“你吓死我了。”
笑着靠近。
“怎么啦?”
鹿橘子脸贴着墙,小声说。
“你看好路瑾言。”
“我知道,放心吧,这点自信我还是有的。”
两人聊了几句各自躺好。
在这一点上阮年现在确实挺有自信的。
以前路瑾言对她总是若即若离,脾气反复,也不知道她到底哪里惹他不高兴了,所以这份青春期的悸动她一直藏的很好。
直到同一个学校,路瑾言的霸道和旁若无人的偏爱还有他后面的表白,阮年知道,她的爱情是双向的。
所以慢慢生出了自信,也不再刻意遮掩对他的喜欢和那些对他有心思的女生的敌意。
顾晓因为和她是一个寝室,所以只要她不挑拨他们之间的关系,不明着表白,阮年都可以当做不知道。
毕竟谁都有暗恋和喜欢的权利,不能她喜欢路瑾言就不让其他人喜欢。
男生寝室里还在打游戏,一声高过一声激动的喊声。
怎么说都是一起打过架的兄弟了,感情自然变得更不一样了。
宋子林脸上鲜红的巴掌印跟路瑾言的相得益彰,一个左脸一个右脸,两人还是对床。
坐在一起的时候,这脸就特别对称。
“路哥,吕亦怎么样了?”
“路总说还没醒。”
宋子林摸摸脸一阵烦躁。
“这俩老头打手忒狠了,小爷嘴都歪了,路哥你要去看看吗?”
路瑾言没说话也不知是听见还是没听见,宋子林又叫了他一声。
“什么?”
“你怎么了?心不在焉的。”
路瑾言掏掏耳朵。
“有点耳鸣听不清。”
“路总打的?”
“嗯。”
“老大,你爹也太狠了,真是亲爹啊。”
陈深竖起大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