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迈尔斯并不属于与共和党有关的保守主义律师的大社区。或许布什了解她的内心,但保守主义者不愿相信。他们几乎马上对该提名提出了质疑。与布什不同的是,他们不了解她对于他们所热衷的那些问题的看法,而且他们不接受布什以及迈尔斯的朋友比如得克萨斯法官内森·赫克特(Nathan Hecht)所作的迈尔斯的确相当保守的保证。他们鄙视她的背景:在三流的南卫理公会大学法学院接受的法律教育、法律职业生涯局限于商业法、没有可以抽取其司法哲学的著述(无论是学术文章还是实质性的案情摘要)。

随着白宫外有关争议的发酵,迈尔斯正在白宫内部经历该提名过程的第二个阶段——“挑刺儿董事会”(“murder boards”),白宫幕僚们根据预测司法委员会可能的提问咄咄逼人地对她进行测试。在幕僚们看来,她做得并不好。最后,布什撤回了对她的提名,为了顾全面子,借口说听证会有可能会蜕变成有关能否找到她做白宫法律顾问时所写备忘录的一场争吵。基本上所有人都相信布什撤回该提名是因为它已经变成了一个政治包袱。提名一名女性本可以为他赢得一些政治分。即便提名失败本来可能也没什么,只要可以说是因为民主党造成的就没什么。但由于共和党的反对而失败的提名不值得付出政治代价,尤其是基于多样化的任命对共和党来说其优先程度甚至还不如重要事宜的可靠性。

因此塞缪尔·阿利托获得了提名。

当然,对该提名过程细节的新闻纪实透露出了很多东西,但细节的混乱也掩盖了日常事件反映和创造的结构。挑选法官的人,白宫、司法部成员,当然,还有总统本人,都面临一个严重的问题:大意是说他们关心被提名人一旦被任命会做些什么,他们进行了一番预测但无法据此作出任何承诺,甚至无法实施的承诺也不行。没有人会问塞缪尔·阿利托是否会投票推翻“罗伊诉韦德案”甚至该案是否应予以推翻。这样的问题是侮辱性的,而且,如果挑选法官的人选的代理人好的话,也是不必要的。相反,挑选法官的人遵从了亚伯拉罕·林肯的建议:“我们不能问一个人会做什么,一旦我们这么问了,他就会告诉我们,我们会为此而轻视他。因此,我们一定要找一个其观点已经为人所知悉的人。”这些结构带来了挑选法官的人所使用的代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