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正是四月底了。
教导主任叫来方知序，严厉的指着摄像头，问他打人是怎么回事。
“这位同学，他诋毁他人，所以我教训他一顿。”方知序冷冷的说。
教导主任就是想走个流程，没想问清楚，教导主任明白方知序的为人，他脾气虽然不算好，但只要别去招惹程戚予，啥都好说。
程戚予就站在一边，傻愣愣的看着教导主任训斥方知序。
流程走完了。
方知序和程戚予就出来了。
方知序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突然方知序牵着程戚予的手感觉到她抖了一下，他这才微微抬眸，发现程戚予惊恐的看着前面。
可方知序什么都没看见，只好问程戚予：“戚予，你怎么了？”程戚予惊魂未定，“我、我好像看见钟菲了……”
钟菲？！
“别怕，你肯定是看错了。”方知序安慰程戚予，钟菲已经好久没出现了，他认为程戚予就是自己吓自己。
“应、应该吧。”程戚予眨了眨眼。
学校人走光了。
程戚予陪方知序回家，哦不，是方知序送程戚予回他那儿。
其实一开始方知序觉得程戚予住在他那里不太方便，但是她不说，他也不说，谁知道呢？就顺着她的意，住他那儿也好。
星亚斯程戚予的房间虽然被火烧了，但是其他房间都还安然无恙，所以孙珠和孙母还是住在那里。
也询问过程戚予的意见，程戚予说就把那儿当成他们的家吧。程戚予已经把所有东西都搬到方知序这栋来了。
其实，也没多少东西。
程戚予趁方知序洗澡，偷偷溜进他的房间，他一直不让她进去看，以前他还会无所谓的让她进去呢。
程戚予绕着床走了一遍，打开衣柜，也只是一些衣服，再看那个放满了试卷和竞赛题集的桌上，也没什么特别的。
什么嘛，就这样还不让她进来，真是太过分了。虽然说女生总没事进男生的房间是有些说不通。
程戚予随意的放了几页竞赛题集，发现有些题目似曾相识，又有点陌生，忍不住拿起笔就做了起来。
等她发觉过来，已经过了许久。
方知序靠着门框，双手环胸，对此很感兴趣。见程戚予发现他，他率先开口：“怎么？我的程大小姐，不装了？”
装毛啊？
程戚予的火气上来，但还是按捺住火气，说：“我一题都不会，看都看不懂，知序哥哥，怎么办啊？我高考会不会……”
“别说废话。”
方知序拉着程戚予直接落座在此，一直握着她的手拿着笔研究题目，程戚予看起来听得似懂非懂。
凌晨一点半。
“好了，不早了，睡觉了。”
“知序哥哥，”
“说了，别叫我哥哥。”
“哦。”
“那知序哥，呃不是，是叫知序是吧，晚安，知序。”
“晚安，我的程大小姐。”
程戚予睡觉习惯关着门，方知序守着她睡了一夜。
今早程戚予醒来的时候看到坐在门口睡觉的方知序，不禁哑然失笑。
即便是在睡梦之中，程戚予也依稀听见方知序喃呢：“戚予你什么时候才能真的好起来啊？”
程戚予有些动容，她还挺喜欢这么捉弄方知序的。其实他知道她在戏弄他，但只要她开心，他怎么样都行。
方知序睁眼就看见程戚予蹲在他面前看他睡觉，看看她那懵懂又好奇的样子，装接着装。
方知序伸手就拉过程戚予的手腕，把她往他这儿带，“干嘛？我睡觉有那么奇怪吗？引得你这什么都不感兴趣的大小姐那么好奇。”
“没、没有。”
程戚予矢口否认。
方知序起身，“好吧好吧，没有就没有呗。”
程戚予挣开方知序。
方知序才猛地发现程戚予的手腕也太小了吧，显得他的手掌好大。
估计程戚予也就是一时兴起，待三分钟热度过去了，她也就不玩这套了，在他面前笑的次数也更多了。
“慢点儿吃。”
方知序笑着提醒程戚予。
“哦。”
方知序还挺享受现在这种生活的。
多惬意，程戚予会主动找方知序说话，会发自内心的笑了，以前无趣乏味的她也开始生动起来了。
就是成绩……定格不动。
“戚予，你这个成绩，不在往上提了？”方知序小心翼翼的问。
“过段时间再说吧。”
“嗯。”
上课，王慧站在讲台上，一眼就看见趴在桌上的程戚予。
王慧忍了十分钟，忍不住了，终于发飙了，“程戚予，你给我起来！”
程戚予睡眼朦胧，揉了揉眼睛，反应慢了一分钟，“老师，怎么了啊？”
“谁让你上课睡觉的？你自己成绩心里没点儿数啊？”王慧怒道。
“有数啊。”程戚予笑着说。
王慧：“……”
王慧顿了顿，质问：“你有什么数？天天上课睡觉，能考好就怪了。”
程戚予真的无语，王慧今天吃炸药了？之前怎么都不见王慧这么这么针对她？
“……那老师希望我怎么做呢？”程戚予继续保持微笑。
“好好上课，已经进入复习阶段了，你能不能上点心？”王慧有些无奈的说。
程戚予心说，复习阶段怎么了吗？
“嗯。”程戚予特别乖巧的点头，看起来就是个乖孩子，惹得王慧心软，挥挥手让她坐下了。
方知序默默立了个大拇指给程戚予，摆嘴型：你厉害。
这都行。
其余认真上课，却依旧被批评的同学们：“……”
无语到极致了。
晚自习。
孙珠第一个就跑到方知序前桌那儿去，邓文瑞十分嫌弃的看着孙珠，说：“孙珠，你就不能换个位置吗？”
“你叫这俩换去啊。”孙珠指着方知序及他身边的人。
邓文瑞闭嘴了。
孙珠好奇的问：“戚予姐，你怎么回事？怎么这段时间总跟老师作对？”
“看他们不顺眼。”
程戚予想也没想就说出来了，正好被进门的杨琼听见。
杨琼听见之后，扔了一套一堆红叉叉的试卷给程戚予，“你就不能把你的真实实力发挥出来？不想参赛也不至于这么气我们吧？”
孙珠看到这对试卷莫名觉得眼熟，想了想，举手说：“这个，老师，程戚予给我写了，不是她写的。”
难怪。
“我给你写的，你给她干嘛？”杨琼觉得莫名其妙。
“她，自己拿的。”
程戚予眼睛都没睁开。
好吧，根本就不给杨琼说“你睁眼说瞎话”的机会。
孙珠莫名躺枪。
随后，杨琼就逮着孙珠把所有不该错的题都讲一遍，孙珠是欲哭无泪的。
方知序在一旁憋笑憋得可苦了。
程戚予说：“你别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