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予姐，这题怎么写？”约定好之后，赵婉清也不想拖程戚予后腿，一心一意的跟着她学习。
有的时候赵婉清照顾程戚予，没有问太多题目，怕她累晕过去了，伤了身体肯定不好。
“哦，这题啊，就是……”程戚予细细的讲解。
程戚予的讲题，详细精确，一步不差，条理清晰，堪比线上教学的专业教师。
……
“序哥。”曹宏睿是方知序选定的人，他也不甘落后，经常来找方知序问题目。
看得出来，虽然方知序步骤跳的多，思维跳度大，但是一目了然。
一晃眼，多日过去了……
到了十一月一日，期中考。
考场及座位都是按成绩排的，方知序是第一个，程戚予在他后面。
考试还未开始，考场的门还没打开，所有人站在考场外认真的临时抱佛脚。
俩天才的考场自然是第一个，他们跟初中部的混考，像第一个是方知序，坐他后面的就是初中的，然后才是程戚予。
以此类推，让整个考场的人前后左右都不是自己那个年级的同学，座位相距很大。
每个考场都是一个老师，外加一个监控，且都在隐蔽处放了信号屏蔽器。
开考铃响，第一场考试开始，考场里的人拿了东西进去，埋首奋笔疾书，每个人都自顾不暇了。
一张答题卡填涂完成，程戚予检查了一遍，没什么问题，待无所事事二十分钟后，结束铃响了。
出了考场，方知序伸了个懒腰，意味深长的说：“戚予，你有没有觉得这试卷好简单？”
“不知道，看起来简单，做起来不一定简单，等分数出来再说简单吧。”程戚予揪着他的耳朵说。
方知序这个人考试也没个正经，这么自信，一出来就说试卷简单，真是不把别人放在眼里。
“哦，知道啦，下一个考试我一定不会再吐槽试卷简单了。”方知序乖巧的点点头。
程戚予不禁疑惑：怎么突然这么听话？有点不习惯啊……
“你……”程戚予动了动唇，还未说完开考铃又响了，考生陆陆续续进入考场，监考老师已经站在门口监视了。
程戚予接过试卷，先是大略扫了一眼试卷，没什么问题，后面也不是白卷，开始答题。
熟悉的结束铃再次响起，老师挨个收了答题卡，放考生出去。
忽而整个学校变得拥挤，人群涌动，推推搡搡的。
方知序先找程戚予粗略对了下答案，都一样，就是第一考的语文无法准确估计。
曹宏睿和赵婉清来找方知序和程戚予对答案，曹宏睿一脸自信的说：“试卷题目好简单。”
赵婉清使劲捏了他一把，说：“别那么自信好不好？等成绩出来，万一打脸了怎么办？”
曹宏睿抹了一把脸，说：“我有序哥，我不怕，有他教我呢。”
“那我还有戚予姐呢，我得瑟了吗？”赵婉清一脸鄙夷的说。
周围闹哄哄的，吵得程戚予头疼，脸色有些差，她拿起她的玻璃保温杯，微微抿了抿，算是喝过水了。
“走吧。”方知序扯了扯程戚予的衣角，看她似乎有些不舒服，也不催她。
“你和体委对完答案了？”程戚予看了一眼曹宏睿说。“嗯，他有点粗心大意，不过都是些分少的。”方知序笑着说。
“班长，你呢？”程戚予靠着墙，兴致缺缺的看着人群，她揉了揉眼睛。
“我和曹宏睿的答案差不多，哦，对了，里面还有一题是你教过的，我就说怎么那么眼熟呢。”赵婉清很兴奋。
“那就好，能帮到你就好，我还怕你对我有意见呢。”程戚予笑着说，眼里闪过一丝光。
“怎么会？”赵婉清笑着说。
孙珠凑过来，扶了扶镜框，说：“你们都在这儿啊？正好，班长把你试卷给我看一下。”
“这个对了，这个也对了，嘿，这个也对了，嗯……哇哦，我选择题全对，还是头一次啊。”孙珠惊喜万分的捧着赵婉清的试卷。
“祝你好运哦。”程戚予看着孙珠手里的试卷笑着说，一丝不安掠过心头。
“走吧，走吧，人不多了。”孙珠把试卷还给赵婉清。
已经二十分钟过去了，学校里的人，渐渐少了，没有那么拥挤了。
孙母来接孙珠回家，其余人都是骑自行车，程戚予和方知序住的星亚斯离学校近，所以走路。
“程戚予。”
程戚予身后传来一声女声，似乎是在呼唤她。
程戚予回头，微微蹙眉，没看见人，偏头看了看方知序，方知序耸了耸肩，说明他也听见有人叫她了。
程戚予不以为意的说：“莫名其妙，难道我们听错了？”方知序说：“可能吧，走吧，快点回家，我饿了。”
两人继续前行，身后不远处的树荫下走出一个人，那是一个短头发的女孩子，看着程戚予的背影咬牙切齿。
“程戚予，这一次，我一定会超过你，你别想再跟我抢了。”女孩子目光如炬的说，而这个女孩子，就是余婷婷。
“还是方伯给你准备一日三餐？”程戚予笑着说，“真好啊，不像我还要回去自己热。”
一般程戚予的三餐都是她自己提前准备，然后放到冰箱，回到家就要等十分钟以热菜。
“你可以来我这儿啊，不就多你一双筷子吗？”方知序张开双手，感受风的流动。
“最后，我还要洗碗，洗两人份的碗，我得不偿失啊。”程戚予故作可惜的说。
“你来我这儿吃，当然要有回报喽。”方知序笑着说。
下午一点半，程戚予和方知序已经在考场门口了，看了看考场里的时钟，还有一个小时。
现在学校的人很少，两人提不起多少兴致去看书去复习，该考的它都会来，而且就算你复习了它也不一定会考。
赵婉清和曹宏睿也没来学校，方知序问程戚予：“怎么样？”程戚予不解：“什么怎么样？”
“紧张吗？”方知序又问，程戚予还是不懂，说：“什么紧张吗？你有什么话直接行吗？听不懂。”
方知序嬉皮笑脸的说：“就是……你担不担心赵婉清的分数会低于曹宏睿？”
“不担心，我要的只是班长对我的信任，不用她多厉害，我只需要有人信我。”程戚予笑着说。
“不像孙珠，就是给我面子才没有当着我面拒绝，要是我不在，她肯定回绝。”程戚予怏怏不乐的说。
“也别怪她，我们又不能保证她一定会变得厉害。”他安慰她。
“我知道，她劝了班长，劝她不要参与进来。”她轻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