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看到树上的叶子慢慢掉落,路边繁盛的杂草也经不起冬寒的时候,常常幻想着能有一场雪,来结束这绝望,哪怕是一小会,可是啊,到了下雪的时候我再也无心于乱七八糟的事情,我曾幻想着我的那些想法,将它们自导自演好几遍,明明可以有那么多的结尾,最终却总是以悲剧收场,是什么让我连存在都感觉到自卑,是什么让我感觉到我过多的涉及了别人的生活,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看见熙熙攘攘的人群都觉得烦,习惯了面无表情和沉默不语,很久以前就觉得说什么都是徒劳。你看,那些漫山的野花是我的秘密,你听,雨声嘀嗒的是我的心声,嘀嗒嘀嗒汇成河流,承载着我的悲伤。在北方的北方会有一座城,就在那里我的悲伤会被治愈,在那里,世界会变得温柔,我想,枯木逢春也没有多大的意义,那些渺茫的希望总会把所有的期望扼杀在摇篮里,让人不敢去想,大概最有意义的事情就是抱着所有的幻想昏昏睡去,至少还有梦,到头来只不过是大梦一场空。
花儿期望春风,婵儿期望夏,最后,花儿随风而去,婵儿以死明志,你看啊,我们却总是不了了之,将所有都交给了时间,习惯了把不好的事埋藏在没心深处,这也是我们最可怜的地方,我们都有一片禁地,封锁着我们扭曲的灵魂,我们总是不愿交谈,最后,所有的故事溺死于时间的长河中,往往回忆至深,那一条河也会有翻江倒海之势,我们不怕经历,怕的是回忆,明明幸福的事情那么多,可占据内心的却是那一两间悲伤的故事,不愿再想起,渐渐的害怕有人对我好,也害怕在我心里有一个位置的时候突然伤害我,我大概是个及其可悲的人,在自己的认知范围内自欺欺人,沉浸在自己的所想中,理所当然的干着自以为是的事情,朋友告诉我,再也不应该因为这些事情而打扰到我的生活,清醒以后,我把一切过错归于错过。
微风习习,我在芦苇荡中静静思考,那里是归宿?那里是远方?昨天我还纠结于是具体的表现一件事还是大致的描述,今天我却在思考何去何从。人真是个善变的事物,总是纠结于毫无结果的事情。
很喜欢三毛的故事,总是能让我联想到自己。她曾说过“有时候,我多么希望能有一双睿智的眼睛能看穿我,能够明白了解我的一切,包括所有的斑斓和荒芜。那双眼眸能够穿透我的最为本质的灵魂,直抵我心灵深处那个真实的自己,他的话语能解决我所有的迷惑,或是对我地所作所为能有一针见血的评价。”认识三毛并不是读过她写的书,而是度过别人写的她的故事,此后读三毛的书觉得悲切,读久了会引起不适。我们并不是一生都在寻找那个能读懂我们的人,只是会偶尔遇到跟我们预想接近的那个人。正如杨绛先生所说“终于明白,为什么听到同学结婚的消息,心里都会慌一下了,就像考试似的,本来是个人写个人的卷子,但一旦有人开始交卷的时候,难免心里会紧张一下,而交卷的人越多,反而越着急,到最后自己也就草草交卷了。”满怀期待的预想着明天,可是今天还没过去,明天的事情就已经有了预告。我想我是一个半理想主义者,我也是一个不伦不类者,到现在都搞不懂我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单单从别人的评价而言,我丝毫发觉不了那是自己,如何可悲?只不过是一个躲在角落的鼻涕虫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