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二剑

这一剑,名为粲正。

周穆王死后,虽然轩辕剑消失不见,却留下遗诏,告知自己的儿子,也就是大周的第六位君王周恭王,轩辕剑的妙用,于是周恭王开始网罗天下豪侠,用万金悬赏轩辕剑下落。

此举措再加上周穆王连年征战,国库空虚,周恭王每年封赏下属的时候,根本拿不出金银,只能用土地当作封赏,这种举措也只是饮鸠止渴,周恭王很清楚,要是自己再这样下去,属于国君的土地将会越来越少,很可能不到他死去,周朝就会自此而亡。

于是周恭王开始打消寻找轩辕剑的念头,将注意打在其他宝剑身上。

在泾水旁边,有一国度,名为密国,这密国土地曾经是姞姓密须国的故土,当初周文王伐纣的时候,密须国国君不仅没有帮助周文王,反而虐杀周国商人,姜尚率军西征,南宫适为先锋将军。

等到了密须国,姜尚设下伏击,对着自己的自己的长子姜伋说“你去西边六十里泾河边埋伏,不要生火,等到明日,如果有逃兵,你就断首部,让他们不能出逃。”

第二日,姜尚迎着朝日,来到密须国城墙下,城门上密须国主怒吼“姜子牙,你为何兵犯我密须,难道就不怕人神共愤!”

姜子牙白发白须看着密须国主“你无来由杀死我大周商人,难道只能让你密须杀人,不能让我大周杀人?”

一时间,大周军队群情激昂。

密须国主接着怒吼“你们大周商人来我密须,说是卖米,却是盗我密须宝剑,不杀他,难以服众。”

姜子牙与大周军队大笑,声传百里“我大周何曾缺锋利宝剑,怕是你密须污蔑。”

密须国主从身后一掏,一柄青峰被他拿出,姜子牙站在城墙下,遥望宝剑,只感觉眼中白光一闪,宝剑寒芒让他情不自禁落下泪来“此剑剑长三尺一,剑名正,乃是我密须至宝。”

等到目能直视,姜子牙却是轻微一笑“人死,你拿宝剑,我大周怎知你说的是对是错,既然是偷盗,为何不禀明我大周,一同处决,难道我大周还会宽赦盗匪?”

说罢,两人也不再言语,两军开拔,姜尚率军破开密须东门,密须国主边战边退,只见他手中宝剑锋芒四射,杀人是吹毛断发,剑身上的血迹顺着剑身飞射,一滴都没有残存在剑身上,可就在密须国主马上要到泾河边,以为自己能逃出生天时。

姜伋率军杀出,密须国主心神胆颤,看两面都是敌人,对着泾水一拜,随后投身其中,几个呼吸就不见踪迹,姜尚派人捞尸,却只找到宝剑,密须国主已经不见踪迹。

密须一战,大周东进伐纣再也没有阻碍。

密须国土上被重新分封国家,名为密国,姜尚得到的宝剑正剑也被同时赐给密国国主。

周恭王看上的剑,也就是这柄被密国放在宗庙中祭祀的正剑,于是他走访密国,遇上密国国君密康公出游泾水,正在想办法求剑。

两个人忽然看到街边有三位长相相似,容貌不差周恭王嫔妃的女子立在路边,密康公和周恭王停车询问“你们三姐妹为什么站在这里?”

三个姐妹回答,原来这三姐妹是同胞姐妹,家中已经没有亲人,只能沦落到此处,她们希望密康公能够收留自己姐妹三人,密康公自然是答应下来,却是丝毫没有看到旁边的周恭王脸色肃穆。

等到密康公回到家中,密康公的母亲找到密康公“你为什么没有把这三名女子献给恭王?”

密康公轻蔑一笑“国君如今权柄不在手中,过几十年还不知道谁是君王,这三名女子容貌惊人,我为何不能享有!”

密康公母亲听完这话,脸色变的难看“你不能这样,野兽三只叫“群”,人三个叫“众”,美女三个叫“粲”,君王尚且不敢对付成群的野兽,再高高在上的诸侯看到成群的百姓也会生威,你有什么资格享受同胞三姐妹?如果你一意孤行,天下诸侯都不会帮你的。”

可惜密康公根本没有听母亲的话,等到周恭王走后,他都没有提正剑的事情,只是等周恭王回到国都,便以密康公失德派兵围剿了密国,正剑也被周恭王秘密送到都城,取名为粲正剑。

宝剑在手,周恭王底气十足,他并没有再次派兵收复诸侯之心,反而是派人请来天下大大小小的诸侯在都城议事。

等到诸侯都到齐,周恭王穿着盔甲,拿着粲正剑坐在宝座上,看着天下诸侯,诸侯似乎又看到当初的周穆王“各位都是我叔伯兄弟,今日请诸位,是我有事情相谈。”

诸侯皆应是,周恭王起身,粲正剑被他捏在手中,边在人群中走,他边开口说道“今天我的土地已经所剩无几,天子权柄分给诸位,可却有人依旧不满,就好像那密康公,苦思冥想,我得先祖建议,希望能够废除分封。”

此话一出,所有诸侯都是一震,可看周恭王手中宝剑,没有谁敢站出来说话“以后田地不再只按原来的土地面积收税,私自开垦的土地也要收取钱财,如果你们不上报,那土地就会被收回,不知各位叔伯兄弟有什么异议?”

周恭王将粲正剑插在地上,剑应声刺入地面,诸侯看着宝剑锋芒,只感觉有利剑悬于头顶,都趴在地上,不敢说话。

可惜,等到周恭王死后,周懿王即位,周懿王生性懦弱,不敢提剑降伏四周诸侯,更不敢远征蛮夷,有书写“懿王之时,王室遂衰,诗人作刺。”

蛮夷活动进犯严重,甚至直接逼近周朝国都,周懿王只能派虢公手持粲正剑征讨蛮夷,可惜虢公并不是国君,没有办法发挥粲正剑威势,这一战败,从此粲正剑遗落蛮夷之中。

得到此等神剑,蛮夷也是大喜,于是将粲正剑摆在西边最深处的庙堂中,希望能够得到神佑,金刚寺僧人普陀曾经深入最西边,在其中找到粲正剑,将剑带回金刚寺,供奉在金刚寺内百年,一日,有大魔从金刚寺出。

寺内僧人济民手持粲正剑,追杀大魔十日十夜,直到近了边关,这才一剑出,大魔身处关内,僧人济民在关外百里,这一剑过关门,黄沙漫天中,大魔被枭首,济民带剑重返金刚寺,等到第二年春,关门剑气所过之地,绿草悠悠,黄沙中竟平白无故生出绿洲。

百岁老人得知此事,微微一叹“可怜君子权柄,庙堂庇护百姓之物,却被当作凶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