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dolf von Groß 阿道夫·冯·格罗斯

阿道夫·冯·格罗斯精明能干,意志坚定,是难得的商业人才。这是瓦格纳对格罗斯的评价。在瓦格纳晚年,格罗斯受聘于瓦格纳家族,担任财务总管,管理剧院及家庭的资金账务。鉴于格罗斯人品高尚,忠心耿耿,科西玛对他敞开心扉,无所不谈。

阿道夫·冯·格罗斯的祖上家境殷实,他的童年在他爷爷买下的修道院里度过。苦修式的读书生活令他感到乏味,他钟爱整理和修缮家中各式各类的家具、图书和相关物件。青年时期,他在汉堡的一家银行工作,除了完成日常的工作,还广泛结交王公巨贾,积累人脉,这对他后来在拜罗伊特掌管财务工作起了非常大的作用。格罗斯不仅精于账务,锱铢必算,也深谙许多筹钱之术。

说到格罗斯和瓦格纳一家的缘分,还要感谢格罗斯的岳父大人,银行家弗里德里希·福伊斯特(Friedrich Feuste)。福伊斯特深受瓦格纳尊敬,后来格罗斯经常协助岳父处理瓦格纳家族中的许多事宜。日久见人心,格罗斯赢得了瓦格纳的信任。

瓦格纳刚刚去世时,科西玛万念俱灰。拜罗伊特剧院建成后首演时万人空巷、灯火璀璨、声乐震天的景象,依旧历历在目。如今,“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语泪先流”。为了剧院的未来,科西玛下定决心,像男人一样果敢和冷静,坚强面对。格罗斯在这段时间鼎力相助,不惜动用个人资产帮助她,以维持剧院的日常运作。

1886年,巴伐利亚的国王路德维希二世溺死于湖中。噩耗传到拜罗伊特,这对于拜罗伊特剧院一定不是个好的预兆,因为,路德维希二世是瓦格纳及拜罗伊特剧院最大的资助人。如今,供养人下世,那往后的资金来源怎么办?科西玛手上有封1884年路德维希二世写给科西玛的信,信上同意给拜罗伊特剧院一笔款项。格罗斯携此信来到慕尼黑,面呈时任总理大臣弗里德里希·卡夫特·冯·克赖尔斯海姆(Friedrich Krafft von Crailsheim)。狡猾的克赖尔斯海姆阅信后,对格罗斯说:这是国王两年前所书,当时,国王患有严重的精神疾患,所以,信上内容无法兑现。克赖尔斯海姆的意思是:钱——你就别想了,你们已经花光了国王所有的积蓄,而且还透支了他的生命。阿道夫·冯·格罗斯机智申辩,巧妙应对道:如果两年前的这封信是一纸空文,那么两年前任命男爵您为总理大臣的委任状,一样也是自废其言。克赖尔斯海姆自觉理亏。最终,这笔款项如数交付给了科西玛。

此后,阿道夫·冯·格罗斯与家族继承人齐格弗里德·瓦格纳在许多问题上意见相左,遂生芥蒂,后便离开了拜罗伊特。过世后,他的墓碑立在拜罗伊特的圣乔治街上,墓冢造型简朴大方,青石墓碑上,仅刻有名字和生卒年月,显得极为寒碜,这倒是很符合阿道夫·冯·格罗斯在世时用钱的原则:“应该用的,为公益用的,一千一万都得用;自用的,消耗的,连一个钱都得考虑,都得节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