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观访问新、菲、港的报告

广州参观新、菲、港小组

（1981年6月）

市委、市革委：

经省、市委批准，我们应香港合成发展有限公司（香港六大地产商组成与我市合作投资的企业）的邀请，由林西、欧初同志率领一行七人前往香港、新加坡、菲律宾等三地参观访问，回程时顺道访问了澳门。5月10日抵港，15日由香港地产商会副会长胡应湘、新合成总经理梁陪同飞往新、菲二地。这一次主要由客方安排我们希望参观考察的城市建设、旅游事业、居民住宅、对外经济及交通卫生项目。参观访问期间得到港澳工委、新加坡中国银行、我国驻菲律宾大使馆的指导，受到新合成公司的热情款待及安排，加上新加坡、菲律宾爱国华侨与友好的华裔亲切接待。有了这些条件，我们虽是民间考察的性质，但也能基本上达到了预期目的。参观了一些项目，接触面比较广泛，香港方面：有包玉刚、利铭泽、霍英东、王宽诚、汤秉达、冯景禧、李嘉诚、郭得胜、郑裕彤、李兆基、邓焜、香植球；新加坡方面：有银行家连瀛洲、商会会长林继文、副会长陈共存；菲律宾方面：有马科斯总统的S. G. V．顾问公司负责人；澳门方面：有何贤、崔德祺、陶开裕等知名人士。

通过参观考察，初步了解到这两个国家、两个地区的经济都有较大的发展，扩大了眼界，取得了一些资料，听取了当地友好人士对我们近两年来的引进、外汇、旅游等工作的意见和建议。十多天来，我们全组成员健康良好，遵守外事纪律，完成了考察任务，有一定程度的收获。但是由于时间短，水平有限，了解情况肯定有不足之处。

一

新加坡、香港、菲律宾、澳门四处地方，十多年来有程度不同的变化，人民生活得到较大的改善。现着重从经济发展较突出的新加坡和香港谈谈。

新、港两地情况很相似，两地全无资源，土地与劳动力都缺，甚至连生活必需的水也不足，但它们利用优越的地理位置和良好的深水港，因地制宜，实事求是地进行建设，采取灵活的开放政策，因而在这十多年来，取得很大的成果。现谈谈我们的几点体会：

（一）方向对头，政策灵活，吸引外资，经济大发展。

新加坡土地面积小，没有资源，国内市场狭小，过去是转口贸易为主，工业基础薄弱，基本上没有农业和农民，但它地处交通枢纽，有良好的港口，人民勤劳艰苦，政局比较稳定。该国于1965年脱离马来西亚联邦成立共和国后，他们的领导针对这种情况，采取放手吸收外资促进国家工业化的政策，制造优质量的产品，扩大对外贸易，解决国内的困难。经过十多年的努力，国家经济有了很大的发展，已达到国富民丰，从原来以转口贸易为主变为有三大支柱，有文化教育的工业国（这三大支柱是：制造业、运输通信及贸易）。18年来，该国的工业产值增加了7.2倍，70年代国民经济平均增长率为9.4%，这种速度比美、欧、日高得多，其中炼油工业及港口运输业已跃居世界第三位，电子电器工业十分发达，金融业很活跃，这两方面已成为东南亚地区的中心。人民生活得到很大的提高，60年代初期每人年平均收入450美元，现已达到3000多美元。按1979年统计，4个人就拥有电话机1部，电视机6个人1台，私人汽车16人1辆，70%以上的人口住进了政府的房子（50%购买了，其余是廉价的租贷房子），平均每人有居住面积15平方米。人人有职业，目前劳动力已感不足，还需从马来西亚、印尼等地输入。当然，由于他们立足于外资和国外市场，对美、日等资本主义国家依赖较深，重要工业几乎全被外资控制，因此经济基础还是薄弱的。

新加坡能有这样的成就，不能只说由于人口少的关系，因在未有措施前，失业率达15%，人民穷困之极，当然人口少是解决问题的有利因素，但新加坡存在十分多的不利因素，在开头陈述不少，可见主要的还是治国的方针对头，他们扬长避短，趋利避害，因地制宜地定出促使国家工业化的方针，而要达到这目的很重要的一条就是给予优惠的条件大力引进外国资金、技术、经营管理方法，为此，他们成立了发展局，制定引进的条例，订出对外资优惠的各种经济法，如在税收上按具体项目、规定免或减，对先进工业规定可减或免五年至十年所得税，对一些企业，当年亏损可在下年度的利润补回，工厂为了生产需要进口材料、器械设备，国内无法生产的可免税，对外资设厂制造新产品的，如需资金增加机械设备，可以由当地给予低息贷款，如外资投资的工厂产品质量有保证，政府可优先收购等。这种在经济上给予优惠的条件，共有二十几项之多，至于土地、厂房等也给予极大的方便，我们参观了裕廊加工区就亲眼看到外资租用政府早已准备好的厂房，对劳动力招聘与解雇；工资问题也有合理的平等互利的条例；外国专家工作待遇与税收问题，都有明确的法规，而且以上的各种具体政策不轻易改变，对外资提出投资的要求，政府也规定在最短时间给予答复。他们是真灵活，真鼓励外资来投资的。李光耀总理十分重视吸收外国资金、技术、经济管理。他说：“美、欧、日投资的企业其失败率仅为6%，港、台投资的为13%，我们自己的为38%，我们与其合作不仅补充资金不足，还学到技术及经营管理，培养了一支队伍。”他甚至说：“如果没有外来投资和外来专业人员和工作人员，我们的生产总值会下降18%。”可见，他们在经济上取得很大的成就，突破了贫困的恶性循环，这绝非偶然的，也不是什么人口少，得天独厚，而重要的是有一系列符合国情并适应世界经济发展的比较正确的方针。我们深深感到要真正发挥特区的作用，把我们的“四化”搞上去，像现在这样的体制，层次多，手续繁，条例过紧；这种受小农经济和“左”倾的流毒影响的状态是很难做到把经济搞活，把经济搞上去的。不少港澳人士说：“工资是吃大锅饭，批准项目层次多，怕人家赚钱的做法，实际上是自己不干或不懂又不让人家干。”这怎能算是活呢？新加坡起用真才实学的专家组成经济发展局，制定明确的法例，给予很大的权利，只要该局批准就能很快给外资进行工作。与我们层次多、手续繁的毛病是鲜明的对照。他们不怕对方赚钱，在开始还不怕吃亏，特别给予对方优惠条件，使其在有利可图的情况下，再投资扩大生产的大胆的、活的做法，对我们更有针对性，值得好好研究和采用。他们把引进的要求从劳动密集工业转向资金技术密集工业，进行第二次工业革命。新加坡由于采取了开放政策，收效很好。至于香港，在经济上同样是有很大的发展，它已成为远东地区的四大中心，即航运，世界总吨位3亿吨，香港人占3000万吨；金融，存款300多亿美元，股票交易额每天在五六亿港元；旅游，是旅游者到亚洲旅行的主要地点；贸易，香港是无税自由港。有四大变化：消费城市变工业贸易航运的城市；入超变出超；中国人掌握了主要经济，全世界个人财产超过10亿美元的10个人中有1个是港澳人士；埠际贸易变跨国公司。这正反映它经济结构上起了很大的变化。菲律宾的巴丹加工区也有不少发展，引进了外资投产的300多家较大的工厂，整个国家1980年每人平均年收入也达到754美元，城市建设、交通运输也有相当建树，就以交通来说，他们也有一条像样的高速公路。澳门的经济也有较大发展，年收入每人平均已达1500美元，高楼大厦比广州多，基本无失业，50万人2万辆汽车。上述三个地区也存在依赖外国的原料和市场，因此工业基础同样是薄弱的。不过它们治理城市和经营管理企业的方法，有不少东西值得我们学习。我们虽然与他们有差距，但只要认真吸取教训，虚心学习，方针政策对头，严格贯彻执行，中国人民是刻苦耐劳、聪明能干的，加上有社会主义的优越制度，我们一定能把经济搞上去。

（二）在城市改建与解决居民住宅方面有许多好经验。

新加坡道路整齐，绿树成荫，房屋没有香港那样拥挤，是一个美丽的城市。它们改变旧城市的面貌和解决城市居民的住屋问题，是负盛名的，世界上对解决城市居民住宅，认为是个难题，可是新加坡在这方面已取得较好的效果，近期以来香港也学习新加坡提出的“居者有其屋”的办法，由政府进行大规模建造公共住宅，也取得一定的成绩，这对我们当前研究如何解决在住房方面的欠账和改变旧市区面貌有很大的好处。

新加坡在1959年取得独立后，马上着手解决这个问题，他们成立一个有权力、有资金的建屋发展局，负责房屋的统建、统管和城市的改建。1959年新加坡人口已发展到160万人，而居住单位只有4万个，以最大的密度计也只能容纳不到30万人，当时有25万人住在贫民窟，33万人住在简陋的房子里，市区有不少需要拆除的古老残旧的房屋，其中也有危楼。建屋发展局首要任务是制订各种计划和法令，以便能够顺利行驶职权。他们经过调查，了解到急需住屋的是15万户，私商只能提供商品房4万个单位，剩下的11万个单位就要落在建屋发展局。该局用了十年时间超额完成了任务。接着拟订从1970年到1980年年底再完成23万到26万个单位的计划，住房标准也从低至高，楼层也从6层至20多层，同样按期完成计划。独立以来共建房屋总面积为1519.2万平方米，占30多万个单位。目前已有70%人口住上公共住屋，基本解决了房荒问题。他们很注意把解决住房与改造旧城市结合起来，同时着重发展有完整市政建设，有园林绿化区，有服务网点的新住宅区，在附近还建有不受污染的轻工业工厂的新区，几个新区合组为一个卫星城镇，拆迁户和缺房的公民分期分批住进新屋，这有利于解决旧城市改造和居民住宿问题，也部分地解决就业。衣食住行是人民生活的大事，最难赶上人口增加的是住房，这问题解决了其他就好办，李光耀抓住了主要矛盾，花了20年时间基本完成了“居者有其屋”的计划，很受群众欢迎，申请购屋的和租赁的大不乏人。这种好办法确值得我们学习。他们做到不只提供了充裕的住屋，更重要的是把多民族分别聚居于一处的情况改变为各民族分散于各新区，有利于民族和睦相处。现在新加坡是个花园之国，洁净之国，福利搞得较好，该国政府治理经济和管理城市是受到国内外人士赞扬的。

建屋发展局取得成功的原因是多方面的，可是很重要之点是政府在建屋方面采取坚决政策，建立健全而有权威的行政机构，事前做好周密策划，听取专家的意见，制定必要的法令，政府提供足够的资金，在中期还给予动用公积金来购买房屋的有利条件，因而能按期超额完成任务。

公民的公积金是这样的，它本身是一种强制性的储蓄制度，凡在本地拿工薪的公民或非公民都须缴纳公积金作为储蓄，目的为了保证退休或病残后的生活，公积金的提取是按雇员的工资额提百分之几或十几，雇主也要按雇员工资额另拨20%左右给雇员，1979年公积金收入达17亿坡币，连以前的现共有91亿坡币，折合人民币64亿。该款存在国家指定的单位给予年息六厘，未到退休年龄或遇到死亡等情况一般不能提取，但可以动用公积金分期付款购买房屋和公共汽车的股票，持有股东票的人买车票给予优待。公积金的办法对城市的发展及保证公民的晚年生活都有很大的作用。

新加坡政府对解决公民住房及老有所靠的大事，反映了他们治理经济有方。

（三）旅游业非常发达，前途大好。

新加坡、菲律宾这两个国家和香港、澳门两个地区的旅游都有很大的发展。

看了四个地方，他们的一流旅店管理水平比较高，管理是一门科学，不能只靠热情，他们的管理人员都是专门学校训练出来的，他们的旅游机构已相当健全，触角伸到全世界，他们投资建旅馆是一个公司，建成后租给另一个公司经营，把产权与管理权分开，一流的旅馆，都由有名的机构与人员去管理。新加坡的旅游事业发展更为突出，在人数与收入方面已赶上香港，这同他们政府重视交通、服务方面的先进措施分不开。回顾我们的中国旅行社及亚洲旅行社，相比之下更觉必须下决心狠狠改进。目前我国旅游业仍未摆脱一种行政领导的独家经营的情况，这种保护落后缺乏竞争的办法如不改变，要改善经营方法和服务态度是难的。

二

我们经过半个多月的考察，看到了一些情况，对他们提供的资料进行了初步的研究，但由于时间短，调查研究不够，仅提出几点不成熟的建议：

（一）充分发挥广州的特点，大胆引进与加强管理相结合。

这次考察了解到新加坡对吸收外资引进技术确是放手、灵活，让人有利可图，因此，外商趋之若鹜，即使在目前世界经济危机的时候，新加坡的经济发展仍然很迅速。我们参观了各国商人竞投新加坡市中心的21块地段的建筑模型展览，为了投得该地段兴建几十层大厦，不少财团被吸引进去，他们聘请世界有名的设计师不惜花几十万成本进行竞投，21地段就有200多个模型，可见吸引力之大，他们选择标准不只在价格方面，而且还要从整个城市建设来考虑，美观、实用、合理才能获得批准。这当中已包含既放手灵活又要加强管理，给我们的启发极大。

两年多来，我市引进工作虽有成绩，但步子太慢。市外经委管工业的一个处1980年与外商接洽谈了1060个人次。谈成的只有8宗，目前宾馆、房子谈的多，也成交几宗，但工业方面进展不大，可见问题不少，这当中原因很多，有体制上的问题，也有我们工作上的问题，全面解决，尚要通盘考虑。现仅就如何搞活提几点建议：

1．我们现在对“三来一补”的工作有了大原则，但许多方面仍未有实施细则，以致洽谈起来无法可依，仅一个平等互利原则，不解决问题，因怎样才算平等互利各人的领会不同，如合作年限问题，新加坡无年期限制，如我们一定需要有年限也应分别不同种类给以不同的年限；又如税收方面，新加坡对先驱工业经批准可免税40%期限五年至十年；今年亏本，下年度盈利补回，这部分免所得税，企业折旧额可提高（这实际上国家少收了税），如在金融财政方面，外资设厂，需购机械等固定资产的新政府可以低息款络外资。上述各点优惠办法，新加坡政府把其公之报章，并出售小册子，使投资者有法可循。反观我们目前仍缺乏实施细则，有些事变成无章可循，这次接触不少外商及华侨，都认为谈生意不知如何谈，找谁人谈，客商心中无数，我们的干部也心中无底。一位爱国商人说：“打不规则球成功，依正当手续办就谈不成。”这反映我们工作仍未上轨道。如果长此下去，要么无从“活”起来，要么可能乱。建议省、市参照各国资料，定出若干实施细则，使有法可依，促进引进工作。

2．要把引进工作搞活，很重要的一条是发挥银行的作用，新加坡的银行对外商到该国投资，是给予信贷支持，一切照银行业务进行开信用证，房产抵押业务。可是，目前我们的银行主要是行政机关，国家的管账房作用，离调动国内外的社会资金来为促进引进的要求还差得远。新加坡共有81家银行，其中13间为国内资本的，其余为外资银行。他们的信贷活动非常活跃，因而使工厂得到银行的支持，使资金及设备能充分地运用，不少银行经营对私人购买房子的分期付款业务，同样促进经济的发展。建议市委专门研究这问题并能及早定出可行之法。

3．目前不少引进的工厂，他们对尽量按照“按劳取酬”的办法发给工人工资与我们怕影响别厂工人的情绪有矛盾。胡应湘先生了解到深圳特区竹园宾馆（与外资合作）服务员的工资只有人民币30元，奖金最高不超过30元，而外商给深圳市劳动局按800元港币计，他说：“这样怎能有积极性，真正的多劳多得应全部或大部分给工人，政府向其收所得税，才能发挥积极性，这是世界通例，也合情合理。”引进企业的工资问题应如何处理，的确应很好研究。目前有的地方敢于负责给予工人较高的奖金，效果最好。香港有名的五金厂商捷和郑翼之先生不愿意在广州而跑到东莞设厂，这也是原因之一。建议采取试点办法对工资实行按劳付酬问题进行研究。

4．其他方面：如新加坡海关规定进口原料纳税出口退税。我们现在不少出口的高亏商品是进口原料缴税，以此原料制造的产品出口没有退税，到国际市场价格很高，自由削价，变成亏损商品，还有外资企业用人权的问题也存在不少问题。此外，还有一个老问题至今未解决的就是婆婆多，只要一个部门不同意，党委决定了的也无用。新加坡与菲律宾他们引进外资洽谈的机关是按照许多明文条例办，因而手续简化，该机关并有决定权，这一点也是值得斟酌的。

（二）集中力量把改造旧城市与兴建公共屋邨结合起来。

建议把全市建房的资金统一起来，成立有权威的工作机构，先在近郊建造住宅新区，像新加坡那样，区内有服务点、有学校、有医疗单位及文娱场所绿化园地等设备。将市内准备建办公楼商业区的旧区居民迁至新区，市区外围建成多处新区，几个新区形成一个卫星市镇，这样一步步把旧城区进行整片改造，让南大门旧貌变新颜。

资金来源，可以举办房屋基金会，银行发行房屋储蓄奖劵，银行举办分期付款购买房屋的办法来解决，再加上国家拨一定的款项，各方面力量集中起来，相信是可以取得成效的。最低限度可以避免见缝插针的错误做法。现在我们成片兴建住宅，新区有利于施工配套，也能加快住宅建筑的速度，成片动工还可以方便城市的清洁卫生和避免阻塞交通，当然更大的好处是可以降低成本使整个城市打扮得更漂亮。

我们此行，印象最深的，是他们高度集中，由政府负责成片兴建住宅新区，解决人民的居住问题。相比之下，更觉有需要下决心抓好兴建住宅新区和改造旧城市的工作，诚然，这问题的难处不少，可是这工作是符合人民利益，相信会赢得人民的拥护。为此，我们建议把改造旧城市和兴建住宅新区的计划提交全市人民讨论，发动大家出主意，想办法，并通过代表会订出土地房屋征用办法、搬迁补偿法，房屋分配法，使之成为法规。

（三）积极发展旅游业。

随着对外经济、文化、科学活动之开展，旅游工作将越来越快地发展，越来越重要，为此建议把这项工作作为一项重要的专门事业来搞，建立相应机构，加强领导。具体提几点建议：

1．成立旅游局，制定旅游事业的规划。现在只是有旅游公司，但旅游事业牵涉面广，必须有一定行政权力的机构才可研究方针政策，制定加强旅游的措施。新加坡、菲律宾、香港等地都有这类机构而且摆到相当重要的地位。我们现在的公司只是一个营业机构，不适应日益发展的需要。

2．成立专门的学校。我们建议应利用花园饭店、中国（广州）大酒店在广州培养人才的机会，成立旅游专业学校，专门训练经营酒店的人才，另外还应考虑今后在大学中设立旅游系，以适应今后旅游事业的发展。

3．解决经费问题。经费应在旅游收入的项目提取百分之几作改进旅游的经费。新加坡就是这样，有些项目必须兴办、兴建，则应从这笔款项支付。如广州至佛山的中途连一个像样的厕所也没有，致使有些外国游客往佛山祖庙参观，一到目的地由于找不到厕所，马上赶回“东方”解决“三急”问题，可见连厕所的设立对旅游业也是关系重大的。

4．做好旅馆的兴建与经营。要搞好旅游就要有好的旅馆，与顾客工人深造的机会，此外，培训可以根据外资投资者需要的何种工种或何种技术人员向局提出要求，局完全负责帮助解决他们的要求，培训局对在职工人接受训练时还给予每月40～60元的补助费，一切受过训练经过考试的给予证书，他们还与日本及一些外资大企业合作培训人才，高级的一些人员（包括政府人员）还送外国受训，新加坡原有的和新培训的专门人才占就业人数的比例很大，据说每八个半人中就有一个受过专门训练的技术人员。1978年12月一期美国（读者文稿）就指出：“新加坡争取外资，除了使用开发中国家所常用的减税办法外，还以人才为饵，新加坡每年教育出来大批高级技术人才，这些人引来了肯出高薪的高级工业，如最近它与美国已签订了发展航空工业的工厂。”

新加坡的官员，部分民族不分职业，只要有能力就能担任政府部长，而都是年轻的知识分子，李光耀是大学生，英国剑桥大学留学生；第一副总理呈庆瑞博士，留学英国；第二副总理印度血统，英国留学；几个部长都很年轻，约在四十岁左右，个别还不到四十岁，都是留英或本国的大学生，可见他们能起用有真才实学的专家，在这个问题上不受排资论辈的束缚。

我国目前教育经费及教育制度都存在不少问题。有点企业，有了资金有了机器，但没有经过考试合格的专业人才去掌握，结果还是浪费了时间与金钱。这次我们考察了若干个旅馆，他们的经理以至高级一些的职员都经过专门训练，使用经过考试获有证书的人来担任领导职务。我们不断增加旅馆，但连一个这方面的专业学校及专业系都没有，加上有错误观点同志又不能善于使用人才，这怎能把旅馆搞好呢？我们建议要加强对教育事业的领导和投资。

此外，关于交通卫生，新加坡是搞得非常出色的，他们对摊贩（俗称大排档），政府划出若干地方把小贩集中起来，为其安装自来水及热水供应，收取一定管理费，并负责卫生清洁。这样，首先卫生容易解决，其次市容整齐，同时把大排档地位提高了，成为游客必到之处，不少人还安排在该处品尝各式食品。真正是“管而不死，活而不乱”。这种做法，广州可以参考。

新加坡对违反卫生和交通规则采取严厉的处罚，最高可罚坡币500元（人民币350元）。由于文化教育的普及，一般人都较自觉遵守，对绿化工作非常重视，每年花在这方面的经费共折合人民币五千六百多万元。近期还开展讲华语普通话和讲礼貌的教育运动，成效甚好，这方面也有可借鉴之处。

以上我们谈了新加坡、香港等地经济发展的一面及可供借鉴之处，我们同时看到，这些地方贫富悬殊，落后的东西、腐朽的生活方式是不少的，菲、澳二处贪污腐化与赌博之风尤其严重，这些是资本主义制度本身的产物，是资本主义制度所不能解决的矛盾，这正是他们走向危机的根源。也可以看到社会主义必然代替资本主义的规律是客观真理。

走马观花，了解不深，错误之处请批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