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道人争锋,各有手段

碧落红日渐西斜,燕莺忙入帝王家。

始皇千秋梦未醒,阿房宫人入闲话。

至正十七年,元室朝纲混乱,顺帝不理朝政,一心专修喜乐秘密法,指望永生不死,立地成佛,享受人间欢乐。

朝臣离心。

至正十六年,有大臣哈麻欲使顺帝禅位太子。顺帝晓。

怒曰:“朕头未白,齿未落,遽为我为老邪?”遂贬哈麻。

朝内有太监朴不花乱政。

朴不花,高丽人,与顺帝爱宠奇承娘有情,自宫入元,与情人相守。

李武攻奉元路,诸路红巾军亦趁机夺城。

左丞相太平来报时,顺帝与诸喇嘛上师正于宫闱内共相杂交。

太平,宋人,本姓贺,名惟一,后入朝,赐鞑靼姓,名太平。中书省左丞相。素性秉直,能尽臣节。

太平见而怒曰:“皇上,今天下大乱,祖宗基业将覆,如何让这般妖僧祸乱宫闱,惹天下讥笑。”

顺帝不悦,起身以衣覆体。

太监朴不花呵斥:“大胆逆臣,竟敢呵呼天子,罪当凌迟。”

顺帝知其忠义,制止不花。

道:“卿来寻朕,有何事上奏?”

太平五体投地,奏道:“自太祖皇帝安天下以来,于外大兴兵戈,军旅烦兴,不知疆宇日蹙,帑藏空虚,用度不给,而帝不自知,今帝不恤政务,耽溺娱色,不知红巾贼盗猖獗,国祚危在旦夕。臣不避镬汤之刑,冒死谏之,吾皇圣聪,当体臣心。”

顺帝不耐,道:“卿之忠,朕知之,若无要事,速退,朕与诸上师欢娱正浓,勿要惊扰。”

太平涕曰:“皇上,红巾贼寇今入奉元,请速发兵御之。”

顺帝冷笑:“宋人皆我族羔羊,可烹可煮,区区红巾贼寇,卿如何这般惊惧,也罢,朕便命察汗帖木儿,李思齐,刘哈剌不花将匪首头颅取来。”

写了圣旨,命差官快马加鞭,不日送到。

三人领旨,带兵由陕州,潼关发,前去救援。

崔德路遇察汗帖木尔,被杀的溃散,另一拨人马遇李思齐,刘哈剌不花,合击,全军覆没。

李武尚不知。

将兵马安扎奉元城外。攻战数日不胜。

心中愁烦。

奉元守将张士坚守城。

张士坚,宋人,辽东人氏,至正五年状元。

城中有大扎西瓦喇嘛上师协助守城。

大扎西瓦,喇嘛帝师帕思巴徒孙。好食人肉。常取童男童女蒸食。

张士坚怒不敢言。

喇嘛善蛊惑人心,时常美名曰:“善哉,上师具足清净功德,若彼身,若父母,若子女,舍身供养金刚上师,其福德不可思量,一切罪恶消灭,当升三十三天,受天人之乐。”

邪教之人,多能言善辩,为愚夫愚妇所顶礼,身心归命。

此皆不闻楞严经所讲种种魔,若得闻之,疑惑消散,不为彼所惑乱。

大扎西瓦正于锅内烹煮人肉。

张士坚进来,面色冷沉。

“上师,还请做法,擒住红巾逆贼。”

大扎西瓦披红衣,诡笑:“善男子,上师清净,心内平等,红巾元人皆我佛子,不应于彼人等起怒害心,应起平等慈爱之心。”

张士坚怒道:“再胡言乱语,我奏明圣上,斩了你的头。让汝见太阳佛去。”

大扎西瓦抖了下。

道:“善男子,上师慈悲,便帮你一回。去把上师所需之物送来。”

大扎西瓦吩咐几句,张士坚冷色离去。

子时,大扎西瓦摆好祭坛。喇嘛称曼荼罗。

取,人,驴,猪,羊,马五种现杀血肉及自身精血,混牛粪,黑土筑曼荼罗,用血色之花献祭。

曼荼罗中安三角炉,中长十二指,深十指。底部铺洒尸灰。

用砒霜,牛粪,白芥子,盐,制成人形,上书其名。

于南方供养大忿怒夜叉金刚,足踏恶鬼,口吞婴儿,手中兵器刺穿孕妇。

又安置拔折罗央夜叉王,俱里舍没宁夜叉王,摩诃莫里夜叉王,多乞使达夜叉王,罗刹恶鬼,鸠盘荼恶鬼。

种种形状怪恶凶狠。

有一对童男童女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大扎西瓦残忍的拿起匕首,划破男孩,女孩的脖子,让其血液慢慢流干。

用嘎巴拉(婴儿头骨制成的碗)接了碗,泼洒自己红衣,右足踏左足(右为恶,左为善,以恶攻善),面朝南面忿怒夜叉,目光愤恨,龇牙咧嘴,额头青筋暴突,发出夜枭一般的怪叫。

“阿毗遮鲁迦···”

边呼唤鬼神之名,边用平日食人肉所用之小刀来到李武像前,一片一片割其身肉。

放入尸油火盆内烧炼。

(喇嘛邪经《苏悉地羯罗经》有此诛杀邪法)

李武正于帐内酣睡。

忽然大叫一声:“疼杀我也!”

一下子从床榻滚落,在地上乱滚。

外面的守卫闻声,惶急进帐查看。

“将军,你这是怎的了,何处疼痛,我让军医来瞧瞧。”

李武惨呼道:“全身疼痛难忍,似有利刃生割我肉,好疼,好疼。”

兵卒请来军医。

军医把脉一瞧,大骇:“将军此非病痛,中妖人邪术也。”

李武狰狞道:“定是城内有妖人做法害我,快快撤军,张士坚必趁机攻来。”

话未落,外面喊杀震天。

兵卒来报:“将军,大事不妙,敌军来也。”

“为今之计,当死拼突围。”

李武抄起长矛,强忍疼痛,骑上战马,带军冲杀出去。

经一夜拼杀,李武率军败走南山,途遇崔德。

两人悔恨,泪如泉涌。

李武悔恨道:“悔不听弟之忠告,合力攻城,致有今日之败,兄之罪也。请斩我头,以稳军心。”

说完跪倒在地。

崔德忙扶起李武。

安慰:“兄莫自责,胜败乃兵家常事,勿须如此,今我军兵数万,胜负尚未知晓。此地离兴元不远,不如取了它,再做定夺。”

“便依弟言。”

二人收拾残兵望兴元进发。

察汗帖木儿,等人紧追不舍。

李武等人惶惶不可终日,四方逃窜。

顺帝铁锅闻喜报,大为欢悦,封察汗帖木儿资善大夫,陕西行省左丞。

镇守陕西。

同时,太祖朱元璋占了集庆,改名应天府(南京),韩林儿封他江南应天府行中书省平章,朱元璋建康翼大元帅府,用廖永安为大元帅。

隐有图谋天下之心。

至正十七年,属下耿炳文,克长兴,徐达克常熟。胡大海克徽州,常遇春克池州,缪大亨克扬州。赵继祖克江阴。

朱元璋亲自带军攻取宁国。

太祖探得守将乃是大宋第一奸人张弘范远房族兄之孙张苟元

勃然大怒:“张弘范之家,罪恶滔天,文丞相之屈,今日必雪。”

诸将士闻是张弘范族类,无不咬牙切齿,血气奔涌,恨不得生食其肉。

张弘范之罪,凡大宋遗民,无不齿恨,百姓喂养猪狗,私下呼:“张弘范,张弘范,来食饭。”

张弘范五子虽死,但这种刻骨的仇恨怎能忘却。

时宋人以自己姓张为耻,改姓的不少。

朱元璋知道士气正旺,即发兵攻城。

张苟元登山城楼,怒骂道:“叛贼,汝食元粮,何故为此不忠之事?遭后人唾骂。”

朱元璋叫道:“汝这家奴,何出此言,此疆土自古至今,皆我华夏之土,皆可稽考。”

“汝且听之:上有三皇传道,下有五帝化民,禹传夏邦,夏桀无道,成汤伐之,纣王残暴,武王讨之,至春秋战国,有五霸七雄逐鹿中原,后始皇即位,横扫八荒,一统六合,北伐匈奴,南征蛮越,始皇暴虐,高祖刘邦,承天顺民,兴仁义之兵,覆灭凶秦,建立汉国,汉武大帝,神武圣明,驱匈奴,安社稷,万民钦仰,司马奸宄,窃国神器,以致中原曝露夷狄刀下三百春秋,幸有文帝杨坚出世,扫清寰宇,涤荡万方,复我姬夏旧邦,杨广荒淫,罪达上苍,高祖李渊兴兵伐罪,天降黄龙,建立大唐,威震八方,万国来朝,唐运衰竭,太祖皇帝,上合天心,下顺万民,黄袍加身,开我大宋千秋伟业,不料,狄虏鞑靼,饕餮之心,无故犯我疆土,以致生灵涂炭,万姓遭殃,百姓日受无间之苦,获罪于天,我等顺应天命,驱逐鞑虏,还我中华,有何罪邪?”

“反是汝这家奴,身为宋人,却悖逆祖宗,残害族类,罪恶弥天,天下之人,无不愿生啖汝肉,汉贼,速速下来受死。”

张苟元气的面红耳赤,暴怒:“放箭射死这群叛贼。”

朱元璋挥手:“杀。”

双方厮杀半天,谁也没有占到好处。各自收兵。

朱元璋苦思,如何破敌。

手下献计:“主公,鞑靼残暴,民心背向,若能为我所用,城可破也。”

朱元璋称善。

遂命人书了许多纸片,用箭射入城内。

张苟元亦收到许多。

勃然大怒:“该死的叛逆,竟敢策反,来呀,告知城内百姓,胆敢通敌者,满门抄斩。”

“领命。”

张苟元的举措使民心浮动,皆有反叛之心,素闻朱元璋仁义,民心所归。若能推翻鞑靼,翻身做主,何不为邪?

张苟元有一爱妾,名如意,生的十二分秀丽。深的宠爱。

原是大户人家之女,被张苟元杀了全家,强纳为妾。

拾得纸张,看了看。

入了内室,拈香跪拜亡父母。

悲凄祷告:“我父我母,张苟元死期不远,女儿留此贱命,便是为爹娘复仇,请护佑孩儿大仇得报。”

偷偷将砒石塞进怀里。到厨房做了羹汤,亲自端到张苟元面前。

娇柔道:“相公,近日战事频繁,多有劳累,妾为君熬了碗羹汤,补补身子。”

张苟元执其玉手抚摸,爱怜道:“娘子辛苦。”

“这是妾之本分。”

张苟元不疑。

端起喝了羹汤。

片刻,只觉腹痛难忍。

便知中毒。

一把抓住如意衣领,恨声骂道:“贱妇,如何害我?”

如意惨笑:“汝这畜类,杀我全家,背弃家国,国仇家恨,在我心中积压了数年,今日大仇得报,真是快哉,快哉。”

张苟元恨极,拔刀将如意斩断,犹自不解恨,将她剁碎。

“苦哉,苦哉,我命今日当绝也。”

张苟元恐惧无边。

但凡恶人,死时充满无尽恐慌。

“救命,救命···”

“太乙天尊。”

张苟元苦楚无助之时,来了个道人。

麻鞋道髻,手持拂尘,面色润泽,长须飘飘,目射精光。

张苟元大喜,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

“张道友,救我,救我。”

张道人掏出解毒丹,与张苟元吃了。

半晌,张苟元吐血数口,毒消病好。

长拜道:“张道兄,大恩大德,铭感五内,生死难报。”

张道人扶起他,道:“你我本家人,不说二家话。”

张苟元命人收拾了,摆设酒酒筵,款待张道人。

推杯换盏数次,忽然叹道:“国事危急,难与张道兄畅饮。”

张道人笑道:“贤弟莫急,贫道今日证的地仙,区区红巾逆贼,弹指可灭也。”

张苟元跪倒。

“还请道兄助我退敌,高官厚禄,不负道兄所望。”

张道人不悦:“贤弟,贫道岂是贪图富贵之人。”

张苟元忙道:“是弟之过失,赔罪,赔罪。”

说完起身罚酒三杯。

张道人道:“我与贤弟乃友人,友人有难,自当相助。”

“兄有何法,可助我破敌?”

“贤弟,只管带兵冲杀,兄有天兵相助。”

张苟元惊喜无限,与张道人喝罢酒,休息一日,次日主动打开城门,带军杀了出去。

朱元璋大叫:“来的好,正要取汝狗命。”

双方遂大战数个回合。

双方正杀的人仰马翻,难分难舍之际。

张道人站立城墙。掏出青黄赤白黑蓝紫七色纸人,七七四十九个。

念咒:“太微帝君,舟房守灵,造就兵甲,驱邪辅正,阳和布体,来复黄庭,天符帝力,震慑刀兵。”

咒完吹了口真炁。

“敕。”

把纸人抛出。

那纸人落下城墙迎风长成一丈二。

拍打胸脯,冲向交战士兵。

士卒惊骇:“不妙,不妙,有天兵在助张苟元这家奴。”

朱元璋惊怒:“休要惊慌,这是术士做法。有无黑狗血?”

“主公,此处何来黑狗。”

朱元璋叫道:“且退,暂避锋芒。”

张道人见此,做法念咒,那四十九黄金力士穷追不舍。

朱元璋等人惊慌败走。

有道人踏歌而来。

歌曰:“

朝朝金鼎起飞烟,气足河车运上天。

甘露遍空滋万汇,灵泉一派泛长川。

犹如雀卵团团大,间似骊珠颗颗圆。

龙子脱胎吞入口,此身已证陆行仙。”

这道人片刻便来到军马前。

也不理睬这帮败兵,一阵风闪过。

来到黄金力士面前。

捏了三昧真火符。

咒曰:““太极分高厚,神请:上书天人来修正道,神来作正仙,神产三三千教,实知数万年,登坛开宝殿,真口与流传,弟子用起三昧真火,太阳神火,身化为火(密咒),烧的雪山化灰尘,弟子用起(密咒)蛮雷火烧的黄河水倒流,五方用起五百蛮雷火烧的江河水倒流,(密咒),弟子用起南方丙丁火烧的雪山化灰尘,(密咒),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那符自燃,符命传达上天。

那四十九黄金力士怪叫一声,撒腿就跑。

“火。”

黄金力士身上冒出真火,片刻间化为纸片烧尽。

张道人在墙上见罢,须发怒张,从二丈高墙上跳下,闪电般来至道人面前。

见这道人。

八卦道衣,布鞋木簪,面容清古,不类凡俗。

知其非凡人。

强忍怒气,稽首道:“道友,请了。”

“请。”

“敢问仙府何处?宝号如何?”

“贫道真大道玉虚宫杜福春是。”

“原是玉虚宫掌门,失敬。”

“道友仙府,宝号何邪?”

“贫道修道黄山,上承轩辕大帝,下承左慈,道号张松子。”

杜福春惊讶:“道友可是修那《九液丹仙经》?”(左慈所修之法,即是黄帝的九鼎丹法)

张松子自得。

“道友既是黄帝门徒,当知此土为我华夏之土,为何助纣为虐?”

张松子道:“贫道只为友人,不为鞑靼。”

“道友,鞑靼气数已尽,莫要逆天而行。”

“嘿,浪费唇舌,你坏我黄金兵卒,少不得要斗上一斗。”

杜福春道:“贫道破你剪纸成兵之术,不得已为之,既然道友嗔怪,那便做上一场。”

“请。”

“请。”

张松子掏出灵符,一炁祝曰:“八景我方,上天之宗,御以神虎,挟以羽章,啸叱风云,拘制万灵,出幽入冥,莫不济軿。”

吞炁九口,服下神符,观想存神,默念上部八景之神名号。

(腦神名覺無子,字道都,形長一寸一分,色正白。

髮神名玄文華,字道衡,形長二寸一分,色玄。

皮膚神名通衆仲,字道連,形長一寸五分,色黃。

目神名靈監生,字道童,形長三寸,衣五色。

項髓神名靈謨蓋,字道周,形長五寸,色白。

膂神名益歷輔,字道柱,形長三寸半,白玉素衣。

鼻神名仲龍玉,字道微,形長二寸五分,青白黃色衣。

舌神名始梁峙,字道岐,形長七寸,正赤。)

杜福春也捏了法印,掐南斗决,北斗决。足踏罡斗。吸气六口。

施展大金光神咒:

“混沌浩蕩。一炁初分。金光正炁。號為玉清。元始定象。自然至尊。青白交射。始立上清。七寶宮內。玉宸道君。三气化結。動耀太清。祥雲瑞殿。五靈老君。中央黃炁。玉帝化生。六波天主。梵炁天君。丹霞碧落。雷祖有神。三境內外。萬聖千真。三十二帝。四府萬靈。五方五老。日月泰生。輝光交曜。分立乾坤。清气上騰。濁氣下凝。妙用八海。水帝溪真。三才四象。陰陽合形。清炁上腾,北酆九壘。雷霆隱名。諸天隱韻。五帝監生。十福太乙。罡運乾坤。中山青帝。萬象森羅。靈君嚇嚇。四目之精。唎哼噠唎。元真合英。釋帝隱詠。玄冥子欽。大有玉字。雷霆轟轟。啵囉釋曪。永保長生!急急如律令。”

杜福春施法完毕,有金光六重将他罩住。

张松子也施法完毕。浑身冒出真火,扑向杜福春。

“滋滋···”

金光被灼烧,慢慢融化。

杜福春心里骇然。

“这厮,好强大的真火,这样下去,迟早要被烧死。”

用剑指化神符于手掌。施展五雷诀:

“五雷三千将,雷霆百万兵,火光烧世界,邪魔化灰尘,雷令一声天将临,雷令二声地将来,雷令三声火速奉行,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施展完毕,那金光罩堪堪被消磨殆尽。

张松子一把扑来,若是被他抓住,少不得化为灰烬。

杜福春将手掌翻出,对准张松子,大喝:“打。”

张松子惨叫一声,被雷掌破了法术,打回原形,整个人囫囵飞出,躺在地上抽搐。

杜福春追至,掏出镇灵符,准备镇压他的元神。

那张松子一个懒驴打滚躲开,从衣怀内取出桃符,急急咒:““五方大帝,太上老君,元始天尊,玉清太宇,指物化身,抽去其形,逃躯化难,以保微灵。神兵火急如律令。”

杜富春一符帖在他身上。

那身子化为一片桃符。

杜福春跺脚:“好个分身解厄术,我上当了。”

张松子的身子出现在远处,头发蓬乱,大叫:“山不转水转,道友,改日再与你斗法。贫道去也。”

施了遁法,眨眼间不见踪影。

“算你逃的快。”

朱元璋见此,大笑:“天助我也,杀回去。”

张苟元知道大势已去,慌忙回城,但敌兵飞快杀到。逃避不及。

不出数个时辰,便兵败自裁。

知道落入红巾军手中,生不如死。

朱元璋夺了宁国,不伤百姓,不取义一物,深受百姓爱戴。

杜福春与他对坐。

“此番夺城,杜真人功劳不浅,可愿来我朝谋了职位?”

杜福春道:“中书省大人,贫道直说。”

“真人但说无妨。”

“大人龙眉虎目,犀骨入天,须发青黑,兰台廷尉丰满,口吞黄河,五岳朝拱,大海宽广,耳大垂珠,手臂过膝,身长八尺,腹藏珠玑,此帝王之相,他日必主宰龙庭。”

朱元璋大惊,左右看了看。

低语:“真人切莫乱语,元璋不敢多想。”

“大人何须惊慌,此天命所归,望大人得了天下,善待百姓便好,贫道告辞。”

“真人何不留下,与我开创大业。”

“贫道闲散惯了,走也。”

杜福春说走就走,毫不停留。

朱元璋感叹:“杜先生真奇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