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序

经过了很长一段时间的酝酿,科学社会学终于作为一门独立的社会学专业诞生了。在思想取向、范式、问题群和工具等方面逐渐形成了某种认识特点之后,通过使研究和培训方面的安排制度化,出版有关整个这个学科或这个学科的某一部分的杂志,由专家们组成的无形学院从事相互关联的探讨,并且不时地进行争论等等,科学社会学也开始形成某种专业方面的特点。在这些以及其他方面,科学社会学表现出了强烈的自我例证特性:它自身作为一个学科的行为,例证了当前有关科学专业产生的那些思想和那些发现。

根据这种发展,现在比以前更有理由接受芝加哥大学出版社的迈克尔·阿伦森(Michael Aronson)的建议,把我的一些散见于杂志、专题论文集和其他书中的有关科学社会学的论文汇集成一本书。阿尔弗雷德·舒茨也面临着类似的抉择,我必须承认,我们中没有几个人能像一位见多识广的编辑那样,把我们自己文集的编辑工作坚持到底,并且像他那样做出严格的判断。我很感激诺曼·W.斯托勒教授,因为他同意筛选和整理这些论文,他为本书撰写了导言、为每个部分写了编者按,并且尽量避免重复,除非这种重复能够加强所讨论的主题和思想的连续性。斯托勒教授已经为这个领域做了十多年的贡献,因而做起这件事来可谓是轻车熟路,他能把这些关于科学的社会学研究的看法与历史的和理性的背景结合在一起。

斯托勒教授对本书的贡献有目共睹,毋庸赘言,过多地重申这一点,恐怕只会减弱我在这一篇篇文章中对许多给我在这一领域的研究提供过帮助的人所表达的谢意。我还欠了一些人的情:我要感谢理查德·刘易斯和海德·加尔扎(Hedda Garza),前者阅读了本书的证明,后者为本书准备了索引。我要特别感谢我的同事伯纳德·巴伯、哈丽特·朱克曼以及理查德·刘易斯,他们允许我在本书中重印了我与他们合作撰写的论文,我也要感谢埃利莉诺·巴伯允许我选用了一些我们已发表的和未发表的合作成果。约翰·西蒙·古根海姆纪念基金会(John Simon Guggenheim Memorial Foundation)为我提供了研究员奖学金,罗素哲人基金会(Russell Sage Foundation)邀请我做了一个学期的访问学者,而最近国家科学基金会(National Science Foundation)又拨款支持哥伦比亚大学的科学社会学研究项目,这些都使我获得了很大帮助,对此我要表示由衷的谢意。我必须以我为例,证明这个项目的价值在不断增长,因为我很高兴地注意到,我那些参与这个项目的同事——哈丽特·朱克曼、斯蒂芬·科尔和乔纳森·科尔等所能告诉我的东西比以前我所能告诉他们的东西多多了,而且越来越多。很久以前我就和威廉·古德在这些专业的社会学领域中一起工作了,自那时起,他的思想和友谊使我获益匪浅。而在最近的回忆中,我则再次发现,通过我和保罗·L.拉扎斯菲尔德一起参加研究班、一起进行尝试,尤其是这些年来我们持续进行的对话,我从他那里学到了很多东西。

R.K.默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