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无疾而终的爱情

  • 山三
  • 庆夕
  • 2656字
  • 2024-09-04 23:46:08

没有小梅的日子,我跟瑶瑶都感觉失去了什么。我们的关系,好像在慢慢的改变。她喜欢上跟别人一起学习玩耍,而我喜欢上自己独来独往。

我开始享受这种一个人的生活,觉得一个人也挺好,不用去思考人际关系,也不用思考其他的东西。

“今年高三了压力好大,很想知道你最近好不好?你的电话是多少?”

站在学校的楼顶上,本来是打算打开手机播放一首《独角戏》来听听的。可看到闪烁的QQ头像,就不由自主的点进去了。

打开与蛋蛋的聊天对话框,上一次聊天的时间已经是初二结束那一段时间了,今天他突然发信息,还是有点意外。

是啊,他已经高三了,而我,也已经进入到初中的最后一个阶段了。

“高考有把握吗?”

我极快的打字。

“没有...感觉高考很难。”

“没事,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实在不行,就复读重考吧。”

我尽量用一种平和的语气来鼓励他。我只能这样,这是他的决胜时期,无论如何,都得拼尽全力。

“你还没说,你的电话是多少呢?我们都聊了好久了,除了QQ,我发现就再也找不到与你有联系的东西了。”他发信息过来。

“151......以后想说话可以打这个电话,我在。”

我想了很久,在不知不觉中我们都好像成为了彼此最愿意分享的人了。

“开心。那我先复习去了,有时间聊。”

“好。”

结束对话,我感受着夏季阳光照射在脸上的灼热,觉得原来自己还在人间。蛋蛋在我初中的岁月里,确实占据了一个不可或缺的地位。

我播放《独角戏》,觉得自己如词中所写,真的感觉自己的人生不知道是谁导演了这场只有过客的大戏。

爸爸还是经常性的打骂妈妈,但妈妈总是强忍着。每每我劝她离开,她都总考虑我们,我想,这就是母亲。

弟弟不理爸爸了,是从他动手打弟弟,骂要和弟弟断绝父子关系的那一刻起,弟弟再也没有叫过一声爸爸,也再没回过那一个支离破碎的家。

是的,弟弟离家出走了。直接辍学到很远的地方进厂工作了,他总打电话给我,安慰我别难过,他过得挺好,只是不愿回家。

我也不想理会爸爸了,本来那次的事情已让我对爸爸有戒心,自从弟弟离家出走以后,我再也没跟他说过一句话。

之前看他孤零零的一个人会心疼,可想起他对于妈妈、对于弟弟、对于我的所作所为,我不能原谅他。

初三的学习相较要紧张一些,我没办法再去思考其他东西,每天除了背书做题,还是背书做题,这样的生活无趣,却充实。

我以为这样的生活会一直持续很久很久,直到离开这个学校。然而,毕业典礼那一天,我收到了来自陆鸣的邀请。陆鸣希望我与他在楼顶天台谈谈。我想,初中三年,是该做个道别。

“怎么了?”

我拿着学校奖励的全校优秀毕业生的奖状和奖励,站在天台上,看着永远慢我一步走来的陆鸣。

陆鸣手里提着一个礼盒袋子,感觉里面装了许多东西。

“你想好志愿填哪里了吗?”

他还是腼腆,但相对于刚见时好了许多,说话的语气温柔。

“应该会填县高中。”我回答。

“山三,以你的成绩,完全可以上市著名高中的,为什么选择县高中?”

他好像有些不理解我的选择,甚至开始激动,眼里全是不甘心。

“没有为什么。不想选。”

我不以为然,人生是我自己选择的,我能为我自己所作的选择负责。

“我以为你会选市高中,我当时毫不犹豫的就选了...”

听着我的回答,我感觉得到他心里的难过,他转头看向一边,不敢正视我的眼睛。

“市高中很好啊,先在这里恭喜你了。”

“山三,我们明明说好要一起上高中、一起上大学的!”

这是我第一次看到陆鸣生气,但他的生气引起不了我什么样的大反应。

“所以在你心里,之前说过的话都不算数,是吗?”

他还在质问着我。

“陆鸣,我很高兴你记得当时的话,但有些时候......就是这样了...”

我回答着他,感觉到身后有动静,转身看到瑶瑶就站在身后不远处,眼里有悲伤、有难过、也有我看不懂的愤怒。

“瑶瑶?”

我很好奇她什么时候到这里来的。

“噢,我觉得要离开了,过来看看。”

瑶瑶看着陆鸣,假装没事人一般回答我。

“那你看,我先走了。”

我好像看懂了什么,觉得瑶瑶应该是有话给陆鸣说的。我整理了一下情绪,准备离开。

“山三,你留下吧,我有话说。”

我没走几步,瑶瑶的声音就响起来了。

听着她的话,我不知是走是留,站在原地。

“站那干嘛?过来这边呀,以前你最喜欢在这里了。”

瑶瑶的情绪变化有些大,眼里意味不明的神色让人捉摸不透。我听了她的话,重新站到刚才的地方。

“好像自从小梅走了以后,我们就没这样聊过天了?”

她的语气淡淡的,感觉什么事都波澜不惊。

“我们都有各自的生活。”

我的回答也是淡淡的,想着之前的种种,觉得像是过眼云烟,一下就不见了。

“那你知道为什么我不愿意跟你一起了吗?”

她问。

“你不知道!山三,你总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不关心你身边人如何,也不关心关心你的人如何,你就整天活在自己的世界里!”

还没等我回答,瑶瑶的情绪突然变化,眼睛红红的,对着我一句一句的说着,不容许我有一个间隙呼吸。

“你能不能转身看看,你身后一直站着的人?!”

瑶瑶还在继续说着,她好像要一次性说完所有才痛快。

“你为什么明明已经有一个可以说话聊天的人了,还来招惹陆鸣?”

说到这里,我感觉到了瑶瑶眼里的悲伤和痛苦,也感觉到了陆鸣提着礼袋的手紧了紧。

“你在说什么?”

可我完全不知道,她想表达的是什么。

“假装不知道?”

瑶瑶惨笑。

“瑶瑶,我不管你是怎么想的,我从来没想过要伤害你。”

仔细想想,我好像知道瑶瑶要表达什么了。难怪她会突然离我渐行渐远,难怪会及时的出现在天台。原来都是因为陆鸣。

“你知道我现在最想干嘛吗?”瑶瑶问。

“我最想打你一耳光,让你清醒清醒。”她又说。

“再见。”

明白了她的意图以后,我不想再与她争论这种不受控制的事情,我只能尽可能的为他们创造空间。

“你站住!我还没有说完。你是在可怜我吗?”

瑶瑶的情绪波动越来越大。

“我从来没想过要可怜谁,瑶瑶,我说过,我们都有各自的生活。你愿意喜欢谁你就喜欢谁,但别人喜不喜欢你,这是别人的事,别将我扯到你们中间去!还有,我从来没想过,你是这样想我的。对!我就是活在自己的世界里,所以别来打扰我!”

看着瑶瑶,我觉得她可怜极了,为了那青春时期虚无飘渺的爱情与朋友翻脸。但除了可怜她以外,我什么都做不了。说完那句话,我没再看她一眼,准备离开了。

“瑶瑶,之前我已经给你说明白了,我没想到你还是这样。今天我再说一遍,我们不可能。”

就在这时,一直不说话的陆鸣站出来了,他站在我身前,隔开我与瑶瑶一个安全距离。他的眼神坚定,我想,他之前应该也是这样拒绝瑶瑶的。

我没有说话,也没有看瑶瑶。转身离开。

我不知道这样情窦初开的年纪,有多少人会倒在这样的爱情下,但我现在绝不会如此。我有自己的计划,要为以后自己的生活做打算,绝不能早早的就尝试爱情的滋味。

看够了妈妈和身边人的故事,就不再期待有美好的事情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