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落雷击中的地面凹陷出了一个大坑,周围新长出的绿植幼苗全被电烤至炭黑状。
“呜呜呜,阿飞你就这样走了,把我一个人留在世上可如何是好呀!”阿郎跪在地上掩面痛哭。
“别哭了,人还没死呢。”水雾散开,只见带土毫发无伤地站在不远处的一块空地上。
“害,我就说你不可能这么弱,这落雷的速度就是叉烧丸的奶奶拄着拐杖都能轻松躲开。”
阿郎脸变得飞快,尽管用手擦拭了一下眼角,然而并没有流出一滴泪水。
站在身后的叉烧丸莫名感觉到有被冒犯。
萨姆依也察觉出了猫腻,莫非这名不速之客是个忍者?不然这看起来同雷遁无差的落雷之术该作何解释。
“不好意思,虽然你看起来确实很强,可我们星火学院的招生标准第一条就是不会录取忍者。”带土一边说着一边慢悠悠地往那人身边靠。
“我不是忍者,你为何要这样说?”
说话间,带土已经走到那人跟前,蹲下身子一把将插在泥土地里的双刀拔了出来。
“这刀如果我没有看错,应该就是雾隐忍刀七人众之一的雷刀·牙吧。如果你不是忍者,那你到底是谁?”
“你们可以叫我苇名弦之助,如你所说这双刀的主人确实是一名忍者,至于为何现在流转到我手上自是说来话长,如果不影响你们招生,那我是否可以选择不作解释。”苇名弦之助说着,一把将带土手里的雷刀夺了回去。
“当然可以,我是这所学院的创始人,你叫我阿郎就行。方才我在一旁目睹了全过程,对了,您叫什么来着?哦,芦苇弦之助是吧,”
“是苇名!”
“哦,苇名弦之助。你的身手来我们学院当学员有点大材小用了,正好新生也快招满了,不如我聘用你做老师,聘金嘛就按照你刚才比划的再加一倍,怎么样?”
阿郎见带土身上的火药味有点重,赶忙上前岔开话题,生怕这愣子上头又跟新来的动起手来就坏了。
“你出的价格我没有拒绝的理由。当学生还是当老师,对我来说没有差别。”苇名弦之助坦言道。
“那就好,那就好。这样,我先付给你一小笔定金,不出意外的话,我们学院会在一周后正式开学,你到那时候再来找我一次,你看如何?”阿郎说着从带土的钱包里抽出几张大额纸币塞在了苇名弦之助的怀里。
“可以,我就喜欢你给钱的爽快劲。”苇名弦之助果真是个财迷,拿到钱后原本不苟一笑的脸也舒缓开来,跑到一旁捡起之前扔在那边的酒葫芦后,转身跟其余人鞠了一躬便离开了。
“阿飞,你是不是对这家伙有什么意见?”阿郎严肃地问道。
不知什么时候,连绵不绝的暴雨突然停了。
“这人刻意隐瞒的东西太多,我害怕将他招进学院里来,长远来看不是一件好事。”带土有话直说。
阿郎上前拍了拍带土的肩膀,意思是不必过度紧张,一切都在计划之中。
“我也这么认为,这个叫苇名的嘴上说不是忍者,可他的实力至少也够同一个上忍掰掰手腕了。”萨姆依跟带土一个想法。
“难道这不是一件好事吗?对于星火学院来说,广纳的人才越强,意味着咱们以后的话语权越大,不然你们还真以为我们改变世界的计划全靠那几个工人转型就可以实现了?”
阿郎作为学院的创办人以及企划书的总设计师,对于学院迎来这样的人才高兴还来不及,怎么都不会将其拒之门外的。
“能力越强的人意味着独立性越大,也就是说未来可能随时离开或者跳反也不一定。那人身上有股放荡不羁的野性,我暂时不去纠结那把雷刀他是如何得来的,可他从雾隐村一路游荡到云隐村,全程孤单一人,怎么看都不像是趋于安稳的类型。”
带土分析的头头是道,至于为什么他这么担心,因为从某种程度上看,这个叫苇名弦之助的家伙跟宇智波带土是同一类人。
“你是在担心他别有所图?你认为一个习惯云游四方的浪人是不会来咱们这里打工的,对吧?”阿郎终于看出带土纠结的点在哪里了。
“没错,难道你们不觉得这很奇怪吗?”带土睁大了眼,渴望得到其他人的认同。
萨姆依跟叉烧丸听后一齐点头,似乎在这件事上,她俩也是这么认为的。
“你们想复杂了,我来告诉你为什么这个芦苇弦之助要来咱们这里。”
“是苇名!”带土、萨姆依同叉烧丸三人一齐纠正道。
“哦,苇名弦之助。不要在意这些细节嘛。你们从他进门到离开,有没有发现一些重要的点?”阿郎反问三人。
“没有,怎么了?”
“这家伙至少有两个气门是我们可以把握的。第一,这家伙十分贪财,从进门的第一句话到离开的最后一句话,只要是他主动说的全部都跟钱挂钩。这说明什么,说明他现在非常缺钱。”
阿郎一边说着,一边走到之前那家伙抛掷葫芦的地方,蹲在地上将鼻子凑上前去闻了一闻。
“第二点,这家伙是个长期酗酒的酒鬼,从进门我就有观察到他那个别致的葫芦,果然不出我所料,那里边装的是高度烈酒。”
“可这又能说明什么呢?”萨姆依不太能够理解。
“贪财的人普遍没有原则,为了钱财可以无视底线,不择手段。酗酒的人则说明自控力极差,很容易在一件事物上沉迷,不可自拔。”阿郎说着,又故作思考状停顿了片刻。
“但是,凡事都有两面性。贪财的人恰恰又是最有原则的,只不过他们的原则只有一条,那就是钱。这样的人只要我们给的钱符合他的预期,那么相比其他类型的人反而更好相处。”
“酗酒的人自控力低,但是从另一个角度上看,这样的人也是极容易控制的,因为自控力差,所以身上最明显的缺点就暴露了出来。综合以上两点,贪财好酒就是他的两大气门,只要我们能够在这两点上满足他,那么这个人就能为我所用。”
三人听完解释后终于明白了此中的关键之处。
“可如果他到时候还是偏离了控制呢?”带土还是有些不太放心。
“那就把他做掉。”阿郎伸手往自己脖子上一划,对于这类家伙的处置办法非常简单直接,正所谓旧的不去新的不来,没有什么好可惜好犹豫的。
成大事者,优柔寡断可不是什么优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