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年了,由于最近新病毒的原因,我们家人也就不出去串门玩了,而不去串门玩便是为国家做最大的贡献,这白天还好,几个人坐在火炉旁边打打牌聊聊天,时间也过的快,而到晚上则觉得无聊了。
于是大伙又围着火炉吃着橘子苹果,缠着外婆说一些“白话”(鬼故事)
外婆笑了笑说道:
“再都这么大了,还喜欢听这些啊?”
可大伙都喜欢听也都爱听,都觉得什么故事从外婆嘴里说出来味道都特别一些似的。
外婆听见我们这么夸她,她乐开了花,嘴巴咧到耳朵根,清了清嗓子说道:
“那就说个没有脚的故事吧!”
“这个讲过了!”我二姐提醒道。
外婆一听,随后又说道:
“那就给你们讲一个七窍玲珑白玉石的故事。”
“这个也讲过了!”二姐又接着提醒道。
外婆一愣,一边起身一边哈哈大笑起来:
“那没故事了。”
但在我们一番哀求后,外婆实在受不了了,便又坐了下来,说道:
“那饿死鬼的故事有没有听过?”
“这个好像没有。”大家异口同声说道。
“那好,那我就讲一个这个故事吧。”
随后外婆再次清了清嗓子,拿起火炉旁白的铁叉挑了挑火炉里的碳火,说起了她那记忆深处的故事:
时间发生在民国时期,那个时候,普通老百姓哪吃得饱饭,加上军阀混战,大家都是吃了上顿没下顿的时候,那个时候哪怕是一个小小的警察大队的队长对我们老百姓来说都是天大的官的时候。
因此啊,那个时候饿死了不少人,不过还好,当个时候太外公是教书先生,所以那个时候虽然家庭环境虽然不是很好,但还是有个稳定的收入。
故事发生在一个警察大队的队长一家,那个时候警察可都是配枪的,而且根本不把我们老百姓放在眼里,哪有像现在这般人民警察为人民,虽然说民国时期也有好警察,但是呢,也少,而我们村里的那户人家就是人品不怎么好,专收刮民脂民膏。
反抗的老百姓还打死不少,那个人名叫邵六,家里排行老二,还有个哥哥,哥哥邵大原本是个老实人,每天都下地种点田养活着一家子,而邵六从小娇生惯养,家里有好的东西都留给他。
再长大了些许,邵六也就成为了整日游手好闲的地痞无赖,没过多久,父母亲也就过了世。
以前家中的老大则再也受不了,跟邵六分了家,分家前的邵六还有家里有个勤快的哥而不至于饿肚子,可这一分家,虽然分得了一些田地,可他本就没怎么下过田地,也种不来吃的。
可这邵六也不知哪来的运气,估计是底下的父母保佑,也可能是他多年跟那些地痞流氓打交道,竟然在警队里有了个差事。
而有了差事,也不至于流落头饿死,日子也就这么勉勉强强的过,虽然依旧跟大哥住在一屋,但两人也不怎么打招呼。
可老话说的好:“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
有一次扫黑的时候,警队一整队的人都被打死了,唯独邵六活了下来,在后来赶来支援的情况下,一举歼灭了那帮黑帮头子,于是被上头嘉奖的同时,理所当然的成了新的二队大队长。
这下可把邵六嘚瑟坏了,加上他那欺软怕硬的性格,对上点头哈腰,专门欺负手无寸铁的老百姓,老百姓都恨死他了。
不过邵六这个人虽坏,但也懂得感恩,年纪大了,也知道以前不懂事,都是靠着哥哥照顾自己,觉得自己心里亏欠,便找了个机会跟哥哥和好了。
而邵六当了警长,有了钱基本上都交给邵大处理,因为他自己知道,自己成日游手好闲,肯定会到时候存不了钱,再则交给卲大钱的同时,还让卲大不要再种田,让邵大在家里待着。
而唯一的工作便是煮好饭菜,等邵六回来。
而看到这有些人就问了,为什么邵六有钱不娶个媳妇啊,不是邵六不想娶,而是没人愿意嫁给他,不要以为警长看起来是个美差,但民国时期那个时候黑帮很多,警长也是刀上舔血的活,这也是邵六跟卲大和好的原因,就怕自己哪天不在了,加上平日干了不少坏事,怕都没人给他收尸,因此也没人愿意嫁给他。
而当时买东西换粮食都是要去镇上的,而沿着道路去的话,骑自行车都要骑个半小时,更何况走。
邵大见家中的米啊什么的都没了,便拿起扁担和箩筐,想去镇上买点。
不过好在翻过一座山就到镇上了,山也不是太高,邵大就决定走山路。
到了镇上米店买了米,又买了些肉,和面粉,便回来了。
不过这一来一去便耽搁了一些时间,再加上采购花的时间,准备回来的时候就已经下午了,翻过山,再走个几里路便到了自己的家了。
初秋的季节,金黄的山上看起来仿佛秋收的麦田一般,秋风一吹,枝头上摇摇欲坠的金色树叶稀稀拉拉的落下,这场景在美术生眼里是绝好素材了,可邵大却没心情去欣赏。
邵大从小到大都是干农活干过来的,也是吃了不少苦,不要看他个子不高,一百多斤的东西还是能够挑的动的。
刚刚买完东西的时候,邵大就挑起试了试,发现还算轻,而刚刚从岗上下来,邵大就觉得不对劲了。
首先是扁担后头越来越重,这种重不是说拎着一个东西,随着时间的流逝而变的重,这种重是感觉有很多人在背后的箩筐里让邵大挑。
刚刚开始卲大没在意,以为是太久没下地干活了,身体下降了,但后来箩筐里发出了奇怪的声响,仿佛有人在他后面吃东西。
而邵大回头看的时候却发现没人,箩筐里面的面粉却少了不少。
邵大突然想起后山这片岗上埋过不少饿死的人,有好几次村里有人种地经过,待到中午时,身上带的干粮都没了,经过的时候总感觉阴冷的厉害。
“呜~”
秋风吹过山林,发出呜呜的响声,仿佛有人在卲大耳边哭泣,邵大又把扁担挑起,继续往前走。
而那些饿死的看邵大没什么反应,就更加肆无忌惮了,直接扑了上来,卲大虽然看不见,但明显觉得身上的担子越来越重,随后都走不动了。
这个时候邵大也有些恼火了,邵大虽然是个老实人,但一生气也是不得了的,把扁担狠狠的往地上一丢,开口就骂了起来,那可是什么脏话都骂尽了,骂了一段时间,估计是骂累了,一边挑起扁担一边嘴里骂着不要脸。
估计是饿死鬼吃饱了,还是被骂的不好意思再吃了,这下邵大身上的担子轻了不少,这一路上也再美出现过担子越来越重的情况。
而等到邵大回到家,打开箩筐那么一看,愣住了,买的时候记得箩筐里面的米面可是放的满满的,现在一看只剩下一半了,检查了一下箩筐确实没漏。
邵大想到之前骂的那么狠,现在想起来都后怕,提心吊胆了过了几天以后,邵大也就忘记了这件事,买米面什么的,也就不去镇上了,干脆去别人家里去买。
有一天,邵大在家里烧着晚饭,当晚烧的是兔肉,村里的猎人那买的野兔,邵大从大锅里夹起一块肉送到嘴里尝了一下,发现淡了一点,又加了一点盐。
那个时候老百姓住的房子都是平房,厨房里唯一的窗户也是个很小的大概只有半个头那么大,也是为了防贼所用,窗户都敢留的很大,而为了排烟,窗户理所当然是开着的。
正当邵大准备出锅的时候,那半人头大小的窗户里面伸进来一只手,邵大当时就被吓愣住了。
只见那手已经腐烂的发黑,锅里的肉香味都掩盖不住那手散发出的类似从黑色地下水沟里面散发的味道一般。
邵大过了一会反应过来,心想着哪个穷人家,闻到兔肉的肉香味,想讨一块尝尝,而邵大老实心软,没多想,拿起铲子铲了一块兔肉放到那黝黑的手上。
“唰”
似乎感受到手里的肉的手一下子就抽了回去,随后隔着窗户邵大都能听到那边传来的“咯咯”的声音。
“吃的声音怎么这么大,难不成骨头都吃了?”邵大心想着,便透过窗户去看,但却看不见任何身影。
邵大见又看不见人,又开始炒下一道菜,下一道菜是鸡蛋炒辣椒,而刚刚准备出锅。
那黝黑的手又伸进来了,地下水沟的味道刺激着邵大的神经,深吐一口气又铲了一块带鸡蛋的一铲子放在了那黝黑的手上。
“唰”手又快速的抽了回去。
邵大见手伸了回去,抓紧把窗户给关了下来,由于窗户太小,是属于那种盖子窗户,上面盖下来,里面扣上,外面就开不了。
可刚刚盖上的窗户,外面又敲了,邵大又转身打开窗户。
结果可想而知,手又伸进来了,这下邵大有些恼火,心里想着:
“给你吃了两块了,你还不满足。”
随后卲大走到火炉边,用铲子从火炉里面铲了两块烧红的碳,走到窗户边上,倒在了手上。
“啊!”
一声惨叫划破天际,那惨叫声仿佛来自另外一个世界。
邵大听到那凄厉的惨叫声,立马就后悔了,愤怒的脑子一下就被吓的清醒了过来。
于是就透过小窗户往外瞧,紧接着一双血红色的眼睛进入了邵大的视野,红眉毛,红眼睛,正嗯哼哼的看着邵大。
“啪”的一声,邵大急忙关上窗户。
晚上,回到家的邵六,在厨房找到了邵大,而找到时邵大早已死亡多时,嘴巴里塞满了碳火,眼睛死死的盯着天花板,脖子上有着几根黑色手指印。
次日,听说了这一切的邵六怒了,一气之下把后山岗上的坟都给扒了开来。
当晚深夜,邵六的家门被狂风吹的呼呼作响。
“砰砰砰!砰砰砰!”
邵六的家门被很多只手敲着,邵六被吓的不敢开门。
后来也不知是邵六开的门,还是门被敲开了。
次日清晨,邻居出门挑水时发现死在了家门口的邵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