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呈殊起身走去厨房看了看,翻到了一盒樱桃,一边冲洗一边说道,“你就在这就可以了,别到处乱跑。”
立德新一副很想出去的模样,已经走到门口了,肖呈殊看了看他,“你出去我也不拦着,但是你要知道没人看得见你,如果遇到寺庙里的和尚,离远一点吧,出去带上门。”
立德新看了看门口,内心不屑肖呈殊的那副淡定的模样,信你个鬼啊!
肖呈殊看了看门被关上,继而姚君醒了,肖呈殊摸了摸她脑袋,“早就醒了吧你,姚君。”
一手挥开肖呈殊作乱的手,坐正身体,“那你呢?你明显是故意逼他走的。”
“那又怎样,他又不是第一天被我骗了。”
姚君听这理直气壮的话,嘴角微微抽搐。
也是啊,以前是拿笨笨的模样去骗他,现在暴露了直接就套路他。
不过……
姚君有些庆幸的摸了摸额头,再抚上心口,有些后怕倒是真的。
肖呈殊看了看她,又吃了一颗樱桃,微微上扬的嘴角,“现在知道怕了?刚刚不是挺厉害的嘛。”
她自嘲的笑了笑,“孟饶不愿帮我,我除了能力没有记忆,那我也只有这个咒文是可以保证的了。”
骨不化兮破境天,这个咒文可不是每个人都能做到的。
姚君是因为是一个神魂的载体,而黎月弦也只是勉强能够做到。
这个咒文,孟森就没有成功过。
因为孟森,完全不需要用到这个,就可以破掉这面镜子,但是他是一定不会帮忙的。
孟家,远古神造,流远至今,也是永远的中立者。
立德新出到外面,确确实实的感受到,没人能看得见他。
这边结束了事情的王莪恣刚听说姚君来这边,就遇到了立德新,他看着他,“立德新?”
听到声音转过头看了看,惊讶又惊喜,他小跑到他身边,“阿知。”
王莪恣看着他,突然想到什么,眉头一皱又松开,“立德新,姚君是不是在肖呈殊家里?!”
立德新愣住,随即点了点头,然后看着他飞奔离去,只能在后面跟着跑,“怎么了?你慢点!”
肖呈殊和姚君吃着水果喝着茶,突然家门被打开,姚君转头一看,站起来,“阿知?”
王莪恣看着她,赶忙走到她面前抱住她,右手还摸着她的脑袋,“没事就好……你没事就好。”
黎府内。
高子龙喝着落归行,看了看黎坚,“我跟你说啊木兮,要不是我一直安慰,他恐怕就丢下粉丝和那些惹不起的记者就跑了。”
黎坚无奈摇摇头,拿起茶杯喝了一口,“阿知吧,不论怎么认真跟他说他对姚君的感情,他都会搪塞过去。”
可是在乎,就是在乎。
喜欢,就是喜欢。
如果像王莪恣那样,对心里的爱意不曾承认,也不曾正视。
这样的人,只有他自己完全摔得粉碎,他才会恍然大悟:这眼前人,就是心上人。
这个道理,一直不敢承认爱意的人,就会在血与泪中明白过来。
高子龙执起落归行喝了一口,他那一世也是从国仇家恨中痛彻心扉的明白过来的。
看了看从屋内走出来的渊繁,“月弦还昏睡着?”
渊繁点了点头,坐到石桌旁边,黎坚其实也注意到了,他看了看那株一天没见就长了不少的紫芍药花。
黎坚喝口茶,瞟了眼屋内,再看着那株紫色芍药花。
“紫芍药花,长了不少。渊繁,你知道是谁对不对?”黎坚无奈的开口问。
“多强大,才能做到这样?”
高子龙看着黎坚的神情恍惚,也不好受,像是感慨,又像是想知道。
知道与不知道,没有区别。
因为从渊繁的态度上,就能够知道一件事情的严重性。
只要他不说,其实还能证明,此事,还好。
不用血液灌溉,就能使一个正常的生命快速生长。
渊繁没有说话,宽袂下的手也攥紧了拳头,随即又松开来,开了一瓶落归行就直接喝了起来。
他看着梧桐落叶,跟黎坚说了一句话,黎坚笑了笑,弯了眼眉。
他说:“无论如何,我陪伴她。”
黎坚往后倒去,他知道高哥哥一定会在他身后护着,内心欣喜。
黎坚看着他走进屋内,渊繁,我就当做,这是你给我黎府的一个承诺。
高子龙喝了口落归行,一手揉乱了黎坚头发,心里却也有些乱。
不知道当你知道真相的时候,会不会厌恶高哥哥我,真希望不要在你脸上,看到对我厌恶的神情。
从他身后搂着他腰的手,又紧了紧,脑袋也放在他脖颈间,“木兮,我好想你。”
黎坚愣了愣,随即笑了,笑得无奈,“高哥哥,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