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府这边。
黎月弦正要找镜灵,门刚开还没走进去便察觉来自镜子另一边的熟悉感。
黎月弦盯着镜子,皱着眉,“这是灵囚……?!姚君……”
渊繁你在干什么?为什么不阻止她?!
黎月弦跑去屋里拿自己的手机,拨打电话,渊繁这边一下看到就接,“月弦。”
“骨不化兮……破境天!”强大的神力,神光在镜面破裂开来。
“你快阻止她。”月弦着急道。
“呼……月弦,阻止她……然后呢?下一次,我没跟着的时候,该如何阻止?”
月弦一时无言,渊繁叹气,“随她去吧,月弦。姚君内心正义,立德新也没错过什么事,你若不让她做点什么,她心不安的。”
看着仍在通话中的画面,电话里却无话,莫名觉得奇怪,“月弦?月弦?!怎么不说话了?”
黎府。
黎月弦看着面前的人,抢过了自己的电话拿去听着,“刑裔?”
刑裔默默地看了看手机,然后笑了笑,“渊繁?在听吗?”
渊繁眼看着立德新的魂已经出来,可是这下真的是把躯体留在里面了,冷静了一下,“刑裔,我就知道是你,肖西华和他妻子也是你带走的吧?”
刑裔这边将黎月弦安置好,让她坐在石桌上趴着,一边拿着手机一边走去紫芍药边上蹲着。
摸了摸紫色芍药花,“姚君迟早都要轮回再世,但是肖西华和其妻子我也没带走,他们都还在睡觉,只不过做了点手脚,你们看不见罢了。”
渊繁这边看了看楼上,示意肖呈殊上去看看,肖呈殊点点头,往楼上去。
渊繁看了看怀里的姚君,一只手把人抱到沙发上,“你是在警告我吗?”
刑裔看了看小芽在他的指尖下又猛的长高许多,莞尔一笑,“不算,不然那肖家的父母我可就真的带走不还了。”
看了看一旁晕过去的黎月弦的侧脸,刑裔继续说道,“我只是奉命来告诉你,立德新的魂不会有事,不过这个变故你那应该已经做到了,但是姚君的事,尽快处理。”
挂断电话之后,刑裔把手机放到黎月弦手边,正欲出去时就看见一个白衣飘飘的俊美男孩,“刑裔,渊繁要是记你仇岂不是怪我?”
“哪会啊。”
随即两人便消失在原地,黎月弦醒来却又想起来摸了摸石桌上手机。
正欲再拨打电话,突然喉咙腥甜疼痛,心口疼痛不止,她倒在地上吐了好几口鲜血。
晕倒前看到了那边明显疯长了许多的花芽,自嘲一笑,喃喃自语,“刑裔……”
肖呈殊家里,渊繁看了看他,“确实还在是吗?”
肖呈殊点了点头,不免疑惑,“真的……只是个提醒而已?为了姚君?”
渊繁点点头,伸手轻捏了捏姚君小脸蛋,“这丫头,毕竟是一个神的灵魂载体,必须得去轮回再世。”
“好,那现在……这个人怎么办?”
顺着手指的方向,渊繁倒是无奈的扶额了,“立德新?”
立德新无奈的交叉着手,抱着双臂,“你们,想起我来了?这就是所谓的把我放出来?我这和死了有区别吗?”
肖呈殊摇了摇手指,“你应该庆幸,出来的不是你的身体,而是你的魂,很难跟你解释,我不说了,等她醒了跟你说。”
肖呈殊看了看太累睡沉的姚君,心下竟有些许不舍,要不是多亏了你,立德新怕是魂飞魄散了。
渊繁看了看肖呈殊,喝了口花茶,他没有打算告诉他们是谁做的手脚,毕竟说了结果却是一样。
还会引起无端的猜想,渊繁想着突然心口强烈的一疼,口吐鲜血。
看了看手上花茶被鲜血浸染,渊繁看了看肖呈殊,“你看好这里,我回去黎府,月弦有事。”
不一会儿,猩红着眼睛,闪着回到黎府,看着月弦倒在地上,赶紧扶了起来让她挨着自己身上,俩人都坐在地上。
渊繁看了看另一边的明显突然疯长过的紫芍药花芽,咬牙切齿的搂紧月弦,“刑裔!”
渊繁将手掌附在月弦额头及眉心,在探探脉搏,这次还好,睡会就没事了。
肖家。
肖呈殊看着走来走去的立德新,眼里平静,“坐下行不行?”
立德新看着他,坐在另一边看着肖呈殊,“我现在倒是觉得你稍微比平时真实一些。”
肖呈殊也不看他,立德新倒是看了看熟睡的姚君,“她现在怎么样了?”
“太累了,睡得死。”
立德新又抬眼盯着肖呈殊看,“你原本的性子,应该就是这么平静吧?”
任何事情,都不能引起他内心波动一般,肖呈殊听完看了看立德新,“你应该谢谢她,敢这样管你的事。”
“你在意姚君?”立德新挑了挑眉。
“不用我在意。”
对答如流,根本看不出什么东西,立德新觉得自己倒是自讨没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