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莪恣还在想着事情,不料姚君却跑了出去。
黎月弦正想追出去,渊繁在后面拉住她,“阿知可以解决的。”
等追到姚君的时候,俩人已经在外面了,周围全是大街小巷的人,来来往往。
他紧抓着她的手,“我没死,不,准确来说,我早就死了,从你认识我开始我就已经不是人类。灵骨街的人都是骨人,在死了之后。”
姚君扶着他的胸膛,低着头哭的梨花带雨,“那你为什么要那样说,你明明就不喜欢我。”
王莪恣扶起她,“我,做了个梦,梦见你满身是血就穿着现在这件衣服,一步步的朝我走来。”
他抓紧她的双臂,“我害怕了,姚君。我不想再一次的失去。”
他看着她,笑了笑,牵着她的手,“我们进去吧,好不好,我听说你身上这外袍一直穿着就可以了。”
她停下脚步,看着王莪恣,“我这张脸,是被赐予的,曾经与月弦和渊繁的某个重要的人一模一样。”
“可对我来说……”
“那不是烽火吗?!那个签约了凤栖梧桐工作室的画家!”话还未讲完,就有人认出他来。
他皱眉,“姚君你先进去,我待会再进去。”姚君点点头,转身拐进小道里。
被粉丝围着的王莪恣紧张的看了眼姚君离去的方向,有个粉丝还问他,“烽火大大,刚刚那个是你女朋友吗?”
“啊?不要,烽火大大的女朋友不是萤火虫吗?哈哈哈。”
王莪恣无奈的笑笑,这种被迫的感觉真不好受,“刚刚那是我妹妹,闹别扭了。”
姚君在角落自嘲的笑了笑,果然还是想多了,人家从小到大的感情失去不久,怎么可能会接受她?
等了好一会,姚君终于是自己先进去黎府,当她看到月弦和渊繁都站在不远处看着她的时候,她知道他们在等她回来。
如释负重的感觉,她轻轻一笑,“我回来了,月弦,我能回家看看吗?”
月弦看了看渊繁,她走上前,“我可以化魂带你进去,等晚上。”
[人民医院]
孟森不论是赶到现场的时候看到王莪恣抱着姚君在痛哭,还是现在在医院看着姚君的尸体。
孟森都觉得无助,姚君是个孩子,确实不该遭受这些。
他抚了抚安静躺着的姚君的脸,“母亲终是不会回来了吧。”
回过头看着青衣女子,“你?怎么会?”
青衣女子看着他,“她很好,放心。”然后就消失了。
“等等!锡……!”不论怎么叫,青衣女子依旧是只剩一缕青烟,随风而去了。
[晚间,黎府]
王莪恣看着两只手腕帮着黑弦线的黎月弦,左手牵着姚君的手,月弦看着她,“不要放开。”
她点点头,二人到达姚君房子的时候,看见的是姚君的妈妈,她坐在沙发上发呆,“姚君……好女儿……”
姚君看着黎月弦,“他们看不到我们吗?”月弦摇摇头,姚君又奇怪,“可是今天那些人在黎府外面,可是能看见我的。”
“现在你是牵着我的手出现在这,看不见的。”刚说完就看见一个男子把那幅画挂了出来。
黎月弦紧张的看着那幅画,“我们回去了。”
二人回来到黎府,黎月弦扯掉双手的黑弦线,姚君看了看她,“那幅画,被拿出来了。”
王莪恣看着他们,“什么画?”
看着进屋的黎月弦,她顺手牵起王莪恣,“我家的那幅画,有预知能力。”
渊繁看着进屋的三人,突然歪了歪头,“月弦?”
“画被拿出来了。”
渊繁点点头,“目前只需要注意那幅画不会被外面的人发现,上面付了饶的禁咒,我不知道怎么解开。”
“可能是爸妈怀念我,拿出来了吧。”姚君此话一出,渊繁看了看她,“你爸妈应该去过医院看你了吧。你的身体。”
姚君摇摇头,“不清楚。”
黎月弦突然想起以前,“不好,孟森他会不会……!”
关于他母亲的死,一直是个无法愈合的伤口,不惜伤害了周围的人,也想帮助他母亲。
“如果他想用身体去复活夏饶……会不会……”渊繁听到这里也是摇摇头,“不太可能,你觉得那人会把夏饶放出来吗?”
王莪恣和姚君都有点懵,互相看了看,姚君问他们,“是不是之前在我身体里的那个人?”
“怎么回事?”王莪恣也不太懂了,“对了,木兮呢?”
黎月弦看着他,“在你老板那。”
话音刚落,门外高子龙就带着一个包的严严实实的东西回来,还有黎坚。
黎坚看了看他们,“我们去了姚君家里,把这个带了回来。”
说完把东西一拆,渊繁立刻吼道,“拿回去!这东西以往就是不能和双鱼玉佩放在一起!”
黎府随着这句话,地面开始有震动,黎坚立刻把画拿了出去高子龙也转身出去找黎坚。
这下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姚君似乎也是想起来,“我之前是让月弦把双鱼玉佩带走了的,现在那玉佩在这里?”
月弦点点头,拍了拍姚君肩膀。
“渊繁就是急了点,没有怪你。”高子龙抱了抱黎坚,“木兮,我们编个理由把画还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