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趟车,姚君起身去打热水,看见了肖想轩,“肖想轩?”
肖想轩赶紧转过头,“姚君?你自己吗?也是去庆城?”
姚君笑了笑,继而点点头,戏谑地说道,“我和阿知一起来的,你呢?应该还有肖呈殊吧?”
肖呈殊在其身后突然出现,肖想轩拿着热水的手抖了抖,还好把盖子拧紧了。
姚君噗嗤一笑,看着肖呈殊,他还是一如既往地对她很有礼貌的点了点头,“姚君,要不一起吧。”
姚君知道,不和他们一起的话,肖呈殊不会放心她,遂点了点头。
经过肖呈殊的时候,想起刚刚他的突然出现,看见她之后表情立刻缓和的模样,不禁伸手拍了拍他肩膀,“呈殊,没人敢和你抢的,放心。”
肖想轩倒是听到了,遂反应过来刚刚的肖呈殊的神情,看着肖呈殊轻笑出声,然后率先走回去座位。
王莪恣看了看走回来拿着两杯热茶的姚君笑了笑,“我好像看到肖呈殊了。”
“我遇到他们了,肖想轩也在。”姚君答到。
只是他们也去,是去干什么的呢?
他挑了挑眉,“那是要一起吗?”姚君点了点头,“不一起,有什么事还不是得聚到一起。”
好像……是这么回事。
黎府。
看着黎坚端着碎叶糕出来,手上的拂衣醉也倒好在酒樽,黎月弦看着他,“不是说不放心姚君?”
执起茶盏的黎坚点了点头,“嗯,所以有别的人去了,我可不想做电灯泡。”
“别的人?”月弦顿了顿,遂无奈地说道,“肖呈殊吧。”
黎坚点点头,心想这茶不错,“当然还有肖想轩。”
“其实……”黎月弦凑近他,“校长不出现个几天没人会说些什么的,你怎么不让毕方同你一起去庆城?”
说到这,便想到了肖呈殊的话,看了眼黎月弦,“说是回去看看,其实是抓人。”
无语,什么人得让姚君去抓?
“是人,还是鬼?”
黎坚也不含糊了,只是不太好形容,“半人半鬼吧,都不完全是……”
黎月弦没有说话,只是看了看自己宽袂上的桃花,没有拂走。
庆城。
肖想轩和王莪恣走在一块,肖想轩其实有些尴尬,他现在是肖想轩,以前更是立德新。
可偏偏还就是纠缠过身旁的王莪恣,这第一句话该怎么开口?
你好?可又不是第一次见面,他也是知道自己是谁的。
王莪恣终于是笑了出来,见肖想轩有些诧异的神情,他才开口,“我都没尴尬,你为什么尴尬?”
肖想轩赶紧咳了咳,“我其实不是真的喜欢你去纠缠你的,无论是以我哪个身份都好,就像我的姑姑和……”
和王格亦。
感觉到话里的不合适,又再次停下,“总之,阿知。对不起。”
走在前面的肖呈殊和姚君倒是听的一清二楚,姚君第一时间赶紧看了眼肖呈殊这个醋王。
果不其然,脸有些黑了。
肖呈殊心里真的是不舒服,原来阿新以肖想轩的身份去齐林师范的时候,还在纠缠王莪恣?
想了想自己最在乎的爱人,然后突然想到连家人也……!想着猛的瞪了一眼姚君,姚君没管他。
姚君心想:这又是怎么了?没招他啊?
肖呈殊心想:连姚君也是着了王莪恣的道的!
四个人,带着不同的心境,走到了他们要住的地方,“我让人事先清扫过,四个人三个房间,我一间,阿知一间,还有个大的双人床的房间,就你俩一块了。”
肖想轩正想说什么,被姚君一个手势制止,“没得商量。”然后朝肖呈殊挑了挑眉,我对你好吧。
接收到姚君信号的肖呈殊心情明显好了不少,眉宇之间都是愉悦。
庆城都是奇奇怪怪的山路,这也是姚君一千多年前长居之地。
晚间,阳台。
她朝下看,看着这些爬山虎,姚君仿佛又回到了从前,这些爬山虎一直隐藏在地底下。
而她以往都是用特殊的养料去养护他们,如今已是精灵了。
“那应该不是萤火虫吧?”
突如其来的声音,姚君顿了顿,遂摇了摇头,“那些是爬山虎上凋谢的部分,死后化灵,飘向天空山野,净化空气。”
遂又看了看王莪恣,眸色微亮地继续说道,“而在此期间,若飘到了正处于睡梦中的人身上,便得以好梦安眠。”
王莪恣若有所思的看了看楼底下的爬山虎,和那些精灵飘渺,“有时候会觉得,它们比我们活得要伟大,而人不过是站在食物链的顶端为所欲为的恶灵。”
对于说出这一番话的王莪恣,姚君还是明显的怔愣片刻,遂无奈地一笑,“也不是人人如此。这辈子踩死多少蚂蚁,这辈子伤害过多少生灵?大自然和人类之间,牵扯得清吗。”
然后又认真跟他说,“我们与人类之间,也一样牵扯不清。”
而此时,骨人灵敏的嗅觉,嗅到了血腥味,看着自己的双手被这种特殊的血腥味逼出了骨爪,心下暗叫不好。
姚君的蓝蛇绕明显是已经遇到了那充斥着血腥味的东西,她朝下再伸出点头看。
那东西正以一种诡异的速度在他们这一层底下打着圈爬着,不停的爬着。
由于蓝蛇绕挡在他们这一层,所以上不来。
王莪恣猩红的眼睛有些生疼,他捂住自己脖子,“姚君,我想骨灌血。”
只见姚君怔愣的表情,他无奈地叹了口气,“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让你们快些解决她,否则全世界都知道我是骨人了!”
她往后看了看,已经变回书灵的初人形态的肖呈殊看着王莪恣,“他应该是被那东西影响了……”
只见他又顿了顿又问姚君,“你看见的那个东西,是红色的吧?没有四肢,却爬着墙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