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落乔一行人来到妇人家中,见一个几个老妇人守着一个白白胖胖得小孩,同韶音一样发热、呓语,脉搏混乱,并不是什么寻常得伤寒、腹泻之症。
“婆婆,这怪病在这里流行多久了?”袁落乔和众人来到院外。
“总有十多年了。”众人连连点头。“哎,是啊,从小山他爹开始。”
“那为什么不搬家?”
“头几年年景不好,兵匪、水旱、瘟疫,出去也是讨饭饿死,不如死在家里。女人还能落下条活命。”
“如此。”
“公子救救我儿,孩子才不满两岁,好歹活成年了,给我家传个香火再去啊。”妇人说着呜呜哭起来。
“容我回去,和众人商议商议。”
袁落乔回到玲儿家。
韶音微微苏醒。
“那小儿一样是寒症,恐怕挺不住这几日了。”袁落乔落寞得看看几人。
“袁兄,可有办法,还是要走?”
“有一法可整治这恶兽,乃是用三个纯阳童男入知角兽的洞口,引它出来后用阴司的凛月剑方可制服。
“这里哪能凑得齐三个男的,只有你我还能有些拳脚到那洞穴,又到哪里找凛月剑。”
“哥,说的是童男子,这位袁大哥是韶姑娘的夫君,怎么是童男子。”
“你个姑娘家,别嘴上没个遮拦。”涂山芷将妹妹拉到一边。自己仍回来与袁落乔商议。
“不瞒涂山兄,我与韶音前世相遇,她人间历劫三世,我不放心,前来看看,却不能改她命定,虽有婚姻之名没有婚姻之实。”
“原来如此。”
“之前阴司的樊重临别时曾给令妹一枚骨笛,可做呼唤传信用,麻烦令妹向他借凛月剑一用。”
“樊重是何人,袁兄怎知?”
“韶姑娘身边的飞儿笃,与我有心心相通的功能。它所见所闻,我皆可知。”
涂山芷忙让妹妹用笛子唤樊重。
约一炷香的功夫,樊重现身,只不过此次乃是肉胎仙质,而非阴司魂魄。
“咦,你怎么真身相见,你可见光啦?”涂山杞见他前来,蹦蹦哒哒执手相看。
她哥哥在一边连连摇头叹息。
“父亲升任庭里仙境的长官,我随他赴任,途中听见你的笛音,就同父告假来了。”樊重眼光稳稳的落在涂山杞脸上,也不去看其他人。
“你家可曾有一把凛月剑,能否借来用用。”
“父亲知我要来此地,料想你们是遇见了知角恶兽,特意让我带上宝剑。”樊重取下背上一口数尺长剑,展示给众人。
“之前阴司劫人多有冒犯,樊重兄弟可有捕兽的方法?“袁落乔知道樊重也是江湖中人古道热肠。
“放心,我自有妙法擒拿知角。”
“前几天,也不知是谁,被蛤蟆精毒翻在地,还要我这个小狐狸来救。”涂山杞笑得前仰后合,直不起腰来。
“那是我用姜哥的身体不得施展,又怕给人家的胳膊腿儿用坏了,不好交代,这回让你看看小爷的厉害。”
“正所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涂山杞停了笑声,说到鸡犬二字时,指了指樊重。
樊重听了就去打她,涂山杞便绕着桌椅欢一路灵活躲闪,笑声如银铃。
这二人到一处,真是没心没肺,任金钟罩着,也被他们闹出裂纹来。
“小妹休要顽劣,这里扰了韶姑娘清净。”
被涂山芷一呵斥,二人悻悻走出门去,还没两步又打闹起来。
“袁兄准备何时动身?”涂山芷看着坐在韶音身边的袁落乔。
“掌灯时如何。”
“我也是此意,劳烦涂山兄。”
“袁兄客气,如能救下积善镇人命,保全了香火,也是一桩功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