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韶音发起热来,浑身酸疼,涂山杞喊她,只迷迷糊糊的应了一声。
涂山杞端水给她喝,也头晕的坐不起来。
涂山杞忙披了件衣裳去敲哥哥的房门。
“韶姑娘病了,哥哥你来看看呀。”
涂山芷点燃灯火,打开房门。
“莫慌,我随你去看看。”
来到他两人的房中,见韶音眉头微蹙、嘴唇干裂。
“把过脉了吗?”他问妹妹。
“很乱,没有头绪。”
涂山芷坐到床边的圆凳上,指尖轻轻落在韶音手腕上。
“果不其然。”
“怎样?”涂山杞赶忙询问。
“你不觉得此地有点怪异吗?”
“有什么怪?韶姑娘怎么样?”
“你来这半天,可曾见过一个男子?”涂山芷收回手,起身来到外间。
她妹妹也紧随其后。
“哥,你快说啊。”
“韶姑娘这病,一时半刻无碍。”
“可要用冷水润一块帕子敷一下。”
“无需。”
“可要吃什么药丸。”
“我不知该开什么药。”
“是什么病症?”
“你在这里稍等片刻,不要声张。我去去就回。”
涂山杞见哥哥神神秘秘的出门,以为他去寻药了。
一直过了半夜,也不见哥哥回来。她不住的喝茶提神,去看看韶音,又去窗口张望一阵。
在桌子边瞌睡时,门被推开了。
她抬头一看不是哥哥,生的月朗星稀一团和气的,比她哥哥分毫不差,正痴看着,那人走到韶音床边,轻抚额头。
“你是谁呀?你认识她”涂山杞指了指躺在床上的韶音。
“在下袁落乔。”
“你就是她要去寻的那个人,袁落乔。”
“正是。”
说话间,涂山芷也推门进屋,见他疑惑的打量着袁落乔,涂山杞帮着解释。
“这位是袁落乔,韶姑娘的夫婿,哥找到药了。”
“我找到了这村子底下的出入口,底下是一座空的墓葬,里面的人都是冰冻的不知何故。”
“传说上古神兽知角善曾经出没于此地,这兽善吞吐寒气,方圆十里内可以化火为冰,可能这就是此地无男子的原因。”袁落乔接上涂山芷的话头。
“那和韶姑娘生病、村中没有男子有何关系?”涂山芷不解。
“小妹莫慌,让袁相公慢慢说。”
“万物规律,如同磁铁,相同的排斥,相异的吸引。这知角的极阴寒气只损阳刚不伤阴柔,而韶音被伤是为因为她前世曾吃过一颗灵参,阳气太重,需要三世方能耗尽。她前几日和那阴司的樊重朝夕相对,迅速耗损阳气,来此地又大量耗损氧气,故一时不能承受。”
“如此。”涂山芷点点头。
“那赶紧离开此地吧,大哥,对你也会有损的。”
“等天亮与韶姑娘一起吧。”
天亮时几人起身辞别玲儿祖孙。
那老婆婆普通跪在几人面前。
“老身不该欺瞒,我积善镇不知做下什么罪孽,男子成年后就会患一种寒热病,每每午后发病昏迷,先是发热,三日后冰冻而亡。这几年,得病的男孩年龄越来越小,有的不等成年结婚人便没了,我们没有办法只能多做好事,希望路过的人多留些时候,也积些功德,我昨夜见少侠轻而易举便探到地宫入口,在里面巡视一番,想必能耐了得,万望多留几日给我镇老幼妇孺想一个办法才好。”
“老人家,我们也没有办法,韶姑娘病的厉害,我们需要离开为她看病。”涂山芷兄妹扶起老婆婆。
这时,韶音二人昨日在街上见到的抱娃娃的妇人,满头大汗跑进院。
“我家小宝······好像也······得了那病,婆婆。”她上气不接下气。
“你家小宝还不到两岁呢,真么会得那个病。”玲儿上前。
“我也希望不是,可是症状都一样,和前年我怀他后不久,我男人得病时一模一样啊,婆婆快去看看吧。”
“你们留在此地,我和婆婆一同过去。”袁落乔把韶音托付给涂山芷兄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