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衙外的连廊被夜色笼罩,没有点烛,显得漆黑而神秘。
在黑暗中,两个模糊的人影坐在台阶下,他们抬头仰望着星空,肩膀轻轻搭在一起。
其中一人压低声音,声音满是神秘道:“你是没看到,御前大乱那晚,好大一场戏,听说公主疏自离开麓王,一路上姘夫不断。
与护送她的易云京私通,听我当值的兄弟说,他们在宫外驿站多次颠鸾倒凤,易将军真是艳福不浅啊。
这还没完,这公主真不是吃素的,在宫里与易将军内外勾结,在宫内刺杀毂王,被毂王当场拿下。”
另一人听得津津有味,不时地点点头,脸上露出惊讶的表情,他忍不住问道“竟还有这事?那她如今怎么还在监国呢?”
“嘿嘿,这就是公主的厉害之处了。”第一人得意地笑了笑,继续道,“她与易云京情比金坚呗,易将军宁死不屈护着她,她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虎符,拿出虎符号令宫中禁军,毂王彻底败下阵,被她软禁着呢。”
他边说边比划着虎符的样子。
“也就是说,宫中根本没有疟疾一说,那太子是她杀的?!”
“这个嘛,谁说得准呢?”第一人摇了摇头,脸上露出神秘莫测的笑容,“文昭殿和后宫现在都不许人随意靠近了,半点消息都不能外传了。”
“你再细说说公主与易将军......”
时胤听到这些话,比杀了他还要难受些,站在原地缓了半晌,患了癔症般利落拔出佩剑。
“出来!是谁在那里乱嚼舌根。”
两人闻言,顿时惊慌失措地回头,只见时胤手持长剑,脸色铁青地站在那里。他们吓得魂飞魄散,连忙跪地求饶。
“麓王息怒,我们是护送银杏姑娘的宫中侍卫。”
时胤脑中不受控制地回想着姘夫不断、颠鸾倒凤等话,气得发懵,长剑直指那人喉结,“你们所说之事,是哪里传出来的?”
那人颤抖着回答:“麓王明鉴,这些话确实是我御前的兄弟亲眼所见所闻,绝非无中生有的谣言。”
时胤怒喝道:“一派胡言!公主乃金枝玉叶,岂会做出如此不堪之事!你们身为宫中侍卫,竟敢如此诋毁主子名誉,真是罪该万死!”
两人被时胤的气势所摄,顿时吓得魂飞魄散,连连磕头求饶:“麓王,我们所言千真万确,是一时糊涂在此说话,求麓王饶我们一命!”
他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寒意从脚底升起,直透心扉,心中如同被重锤击中,失魂落魄地愣在原地。
他不知道自己是如何抬起脚步的,只是机械地挪动着身体,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着向前。
每一步都显得沉重而艰难,仿佛行走在无尽的泥沼中。
他的心跳声在耳边回荡,却越来越微弱,仿佛与这寂静的夜晚融为一体。
他的思绪混乱不堪,脑海中不断回荡着那些谣言的每一个字句,每一个细节。
转眼间,回到房中,他后知后觉再次拿起刚送来的信笺,想从信笺中找到蛛丝马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