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姜夫人眼泪止不住地流淌,哽咽得几乎说不出话来,手不停地敲打心口。
缓了半晌,她才艰难道:“可是,钧儿在宫里一刻,我这心里就煎熬一刻啊。”
姜松年被她的哭声搅得心烦意乱,他紧皱眉头,无奈地坐了下来。
姜世度为难道:“娘......”
他不想去求那个跋扈的夫人及岳丈,他们从来不会给什么好脸色,特别是父亲还辞官了,更是让他们常家觉得自己高高在上。
姜夫人哭得愈发停不下来,几乎要昏厥过去。
姜松年实在是听不下去了,拍桌而起,呵止道:“别哭哭啼啼了,这钧儿就是被你给宠坏的,连那里都敢擅闯,连时王爷都敢动手打,连这点是非明辨的能力都没有,他也该再被教训,长长记性。”
姜夫人声音沙哑,手绢不断拭泪,“老爷,寻儿没了,你与度儿成日在外忙,偌大的府上连个说知心话的人都没有,只有钧儿是最贴心的,知道讨我开心......”
姜松年既无奈又愤慨,“妇人之见!”
“爹娘,别吵了,我登门,去求岳丈。”
文昭殿内,姜世钧仍旧跪在大殿内,跪得他双腿麻木、刺痛,他从来没跪过这么久。
他觉得是顾疏成心要这么罚他。
反观时胥与楚墟已经赐坐了,还悠闲地聊家常,说着前线麓王的事。
“你到底要我跪到几时,就连公主嫂嫂也未曾让我跪过这么久。”姜世钧终于忍不住开口抱怨。
顾疏没想到这孩子,到了这关头还是不惧王权,只有站在
“你为何擅闯进时王爷府邸,还动手打了他们?”顾疏质问。
姜世钧被顾疏的气势所震慑,支支吾吾。
“我父亲没来之前,我是什么都不会说的。”
顾疏冷笑一声“你父亲辞官了,他不再是朝廷命官,你家在朝中并无根基,你指望你哥哥来救你吗?”
“我哥哥娶的是常家女儿,常大人也会为我想办法的。”姜世钧仍然抱有一丝希望。
“你想以一己之力拖常家下水,孰不知,常家可以将你弃之如敝屣。”顾疏毫不留情地戳破了他的幻想。
“不会的,不会的,不会有人会放弃我。”姜世钧有些慌神,很快他又说服了自己,“我哥哥是常家女婿,我父亲与常大人是至友,早就不分你我了。”
“是吗?那常家怎么不现身呢?”
此时,姜世度已经策马来到常府门前,吃了好大的闭门羹,灰溜溜地回府。
姜世度刚下马,姜松年就迎上来,“父亲,岳父大人称病闭门不见。”
姜松年听了这话,顿时面如死灰。
“这老匹夫!居然敢置身事外。”
姜夫人带着哭腔哀声道:“老爷,这该怎么办啊?你一定要救救钧儿”
姜松年攥紧了手拳,下定了决心,“那也就由不得我了,度儿你随着我再进宫一趟。”
马车疾驰至宫门口,姜松年下了马车,好声好气给宫门口侍卫散赏银,劳请通报公主,粮草之事姜家愿意替陛下分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