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素来了。
林素看起来和往常无恙，只是眼底多了些青黑。
“怎么？李洵都跟你说了？”
苏雁正视着他，“林素。你也很清楚吧，他会说。”
“看来我的威胁对他并没有用。”林素微微挑眉。
“不，其实是有用的，只是打破了他的担忧，另外，你以后不会再有机会威胁他了，林素。”苏雁震声道。
“我可以把前半句当作是你对我的夸赞吗？苏警官。既然你已经知道是我做的了，又何必对我说这些话，苏警官。”
“作案的动机呢？我没记错的话，你有自己的家庭，林素。”苏雁目光灼灼。
“哈？动机？真是好笑极了，你问我动机？”林素的双眸赤红，语气中带着难以压抑的愤怒与疯狂。
“你苏雁，有什么资格？啊？到底有什么资格？我问你？10年前的那场案是你父亲审理的吧？”
“他用了整整一年查到了凶手。整整一年，365个昼夜，你知道我们怎么度过的吗？我们连恨都无从恨起。我妹妹，她就离开了。死了之后还要被人戳着脊梁骨骂，你告诉我，她凭什么承受这些？难道是她的错吗？啊？”林素是怒吼着说出这些话。
“事情发生的时候，周围那么多人为什么没有一个人伸出援手？但凡他们肯帮，故事就不会是现在这个结局！我的妹妹，她现在会有一个幸福美满的人生，这些谁来赔偿？啊？”
林素冷笑了一声“我花了多久才找到了李洵，当年他的父亲就没有出手相助我妹妹，只恨我那时候还太小，没有来得及一一报仇，现在那些人都搬走了，不在了，离开了，我就是想报仇也没用办法，可是好巧不巧李洵出现了。我的仇人他出现了！我可以报仇雪恨了，你肯定会问我为什么李洵现在还好好地活着！都是因为你啊！我本想送完那群人去阴间，再送李洵一家，结果你出现了，你打乱了我的计划，没错，这一切都是我干的，我看完了《簪》后做的，我真要谢谢它，满足了我！不然我还不知道怎么报仇，我没有办法给我妹妹报仇，就帮了那个女孩，哈哈哈哈。”林素的眼角湿润了。
惨案的发生，是社会的悲哀，苏雁回想起10年前，他曾经听到自己的父亲谈论起这件案件，声音中传达出的哀痛之色，难以忽略。苏雁对于这件事也感到十分悲哀，可惜，但他也毫无办法。
“但这绝不是你犯罪的理由，林素，我对你妹妹遭遇的事也感到十分抱歉与痛心。”
“可我也对你的行为感到悲哀，这之间并不冲突！是你用错了方式，绝不该用这种以一换一的报复性行为的，林素。你大错特错！”
“那你告诉我，苏雁！我要用什么方式？到底是什么方式！啊？忍气吞声？我受够了！明里暗里的指指点点，讥讽，人人都是冷漠的脸，真的够了！够了。”林素的情绪已然崩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