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新年

马修又询问了下暗朝附近海域的情况,并且让郑芝龙注意开始培养有远航能力的人才。马修知道虽然郑芝龙的部队在近海百战百胜,但是远洋的水文条件和近海的是不一样的,如果不鞭策下郑芝龙,他还是只会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上打转,即使辽东的新船做出来了,还是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

京城某处

郑芝龙回到刚在京城买的房子,他弟弟郑芝虎已经在那里等他了,见到郑芝龙后说道:“阿兄,皇帝小儿找您去到底有什么事啊?”

“阿弟,跟你说了多少次了,现在我们是官兵了,不能再向以前一样随心所欲了。再说了,当今皇上可不是一般的皇帝啊。”

郑芝龙在投降暗朝后,很长时间都在纠正郑芝虎在海盗时期的毛病,但是郑芝虎总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这皇帝确实不一般,他训练的新军,叫什么京城百姓军,打个辽东真是轻而易举。”郑芝虎又低声说道,“我还听说这个皇帝在辽东还屠过城呢,连襁褓中的小儿都不放过。”

“哎!瞎说什么呢,这肯定是有人造谣。就算是真的,也是皇上手下的将领擅自做主,我们怎么能随意编排圣上呢。”郑芝龙先是大声说道,然后对着郑芝虎轻声细语道:“皇上不久前刚遇刺,现在满京城都是东厂和锦衣卫,你别再瞎说了,不要命了。”

郑芝龙继续轻声说道:“我今日见到皇上,总感觉自己能闻到淡淡的血腥味。而且我们在外海过腥风血雨的日子,是不是杀过人我一眼就能看出来。今天我看皇上就不止杀过一个人,他看熊大人和我就像在看货物一样。”

“朝廷的官文上是说过皇太极父子是皇帝亲手杀的,难道不是夸大其词?”郑芝虎又问道,“皇帝叫阿兄去,到底为了什么啊。”

郑芝龙开始给郑芝虎讲述今天的见闻,这令郑芝虎满是不可思议。

郑芝虎说道:“皇帝这么有自信,听阿兄说来,看皇帝的语气即使不要我等,只要他的新船造好,也能纵横四海。怎么可能,不都是看谁家船多船大,谁做主么。”

郑芝龙看着手中橡胶的图纸,喃喃道:“看来这个东西,确实是很重要。”

“阿兄,你说什么?”

“没什么,我决定去辽东看看。”然后把手上的图纸递给郑芝虎,说道,“这东西皇上很重视,让我最好在来年就弄来,你回去亲自办理。”

“不要,我也要和阿兄去辽东看看,这东西让老三去弄,我也想看看什么样的船能给皇帝那么大的底气。”

郑芝龙想想这东西,主要是那些西方人寻找,也就同意了郑芝虎的话。

这时候郑芝虎看着郑芝龙拿出来的银牌,说道:“外海好像没有多少上的了台面的势力了吧,这东西除了给刘香佬送去,还能给谁。”

“这事就不算什么了,看刘香自己的决定,敢去我们就不动手,要是他不敢去,我们就按计划除掉他。”

当天郑芝龙兄弟就离开了京城。

马修正在接见准备去辽东的徐光启一行人,马修见到徐光启身后站着的汤若望才记起,马修把身上另一份橡胶的说明给了他,让他传回西方,奖励也是一样,不过在马修收够了之后就不再买了。

徐光启这次来见马修,就是想让马修放一个人和他一起去,马修问了之后才知道,他叫毕懋康,马修没来到这是时空的时候,原崇祯叫他编辑火器书籍。

马修了解后知道,这个人虽然也做官,但是对党政没兴趣,醉心于火器和军械,因为党争几次辞官。徐光启知道他的能耐,这次到辽东,就决定带上他,不过要马修同意。

马修当然无所谓,他知道毕懋康即使写出了火器的书籍,到辽东后肯定也已经过时了。

又是一番保重身体、勉励的话之后,徐光启离开了。

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马修在宫里待着无聊了,就在京城四处转转。直到新年前夕,首辅韩爌来求见。

韩爌说道:“陛下,临近新年,各种祭祀与庆祝需要陛下安排。”

“祭祀方面爱卿循例安排即可,其余铺张浪费之举,不必做了。”

韩爌又说道:“微臣遵旨,属国高丽派人来,他们想在新年大朝会时朝贡,说是已经抓住全部鞑腐余孽,愿进贡给陛下。另外博斯林丹汗处,也遣使来,希望参加新年大朝会,并带来了林丹汗手书,想与我朝商议互市之事。”

很长时间没听到高丽方面的消息,马修差点忘了自己还给高丽埋着坑,看来这次新年大朝会,他的计划能再进一步了。

马修同意了博斯和高丽在新年大朝会上觐见。

时间如白驹过隙,一转眼,已经到了新年。

这天早上,马修刚刚参加了封印仪式,就是把玉玺的暂时封存起来,代表政府也是要过年休假的。

因为太监都被处理了,这项仪式由皇宫女官新组建的钦天监主持。之后几天的活动,基本和后世差不多了,祭灶王爷了、贴春联了等等,正巧皇后和贵妃们都怀孕了,马修也整天无聊,皇宫内的许多事情都是马修亲自做的。皇宫内一扫“落水”事件之后的压抑气氛。

之后马修带着皇宫内的人到了十二陵祭拜暗朝自他以前的各个皇帝,然后在那里迎接新年,当然在应天的太祖孝陵也会有专人祭祀。

直到现在马修才知道在古代元旦就是大年初一,刚开始听宫里的人一直说元旦、元旦,还差点搞错了。

守岁过后,马修就开始沐浴更衣,天蒙蒙亮,各文武大臣就集合在皇极殿给马修拜年。等到了早上7点,就开始了正式的新年第一次大朝会,这次大朝会一般是不议事的,主要是皇帝和大臣们联络联络感情,然后皇帝赐宴。

早朝开始后,马修坐上龙椅,官员们一个个行礼。其实事情不多,就是皇帝在上面坐着,所有在京的官员分等级一一行礼。但是马修估计时间是计算好的,等这一套礼仪过后,差不多就到饭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