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匠的事情,官员的意见不了了之后,正如官员们所预料的大部分工匠都一批批的前往了辽东。马修见工匠的事情走上正轨之后,就没再关心了。
一个月后,王承恩来禀报说熊文灿和郑芝龙到了。马修一开始以为郑芝龙刚招安,不会太相信暗朝,马修召见估计只会派人前来,没想到他这次亲自来了。
郑芝龙亲自来到京师,令马修有了好感,他认为以后可以给他更大的权利,而不是刚开始马修自己想的约束方针。
隔天一早,熊文灿和郑芝龙来到皇宫,礼节过后,马修对着熊文灿说道:“爱卿近年来巡抚福建,劳苦功高,朕心甚慰,再接再厉。”
马修在问过王承恩熊文灿的过往后,很明显不重视他,主要是熊文灿这几年剿灭海盗主力全是郑芝龙的,他相当于暗朝和郑芝龙中间的润滑剂。
马修宽慰、勉励了一番熊文灿之后,说是要和郑芝龙有要事要谈,请熊文灿在外面等候。
马修看着郑芝龙,虽然他皮肤黝黑,想来是长时间出海晒得,但是五官端正,正当二十几岁阳关帅哥一枚。说来暗朝选举官员肯定是要看面相的,马修就没有看到过歪瓜裂枣的,尤其是朝堂上一水的帅哥。
马修看了一会后,说道:“爱卿,可有雄心壮志?”
“请陛下明示。”郑芝龙有些不明白马修的意思。
“爱卿可知我们身处的世界有多大,而我朝一直在这一亩三分地打转太故步自封了。”说着马修拿出了天启年做的中文版地球仪,说道,“我朝有着全世界近一半的人口,而领土缺只有几十分之一,并且肥沃的耕地就更少了。”
“现在全世界正处在变革的重要节点,我朝还沉浸在天朝上国的美梦中,而西方国家已经在为自己的国家找寻其他出路。他们的冒险精神让他们发现了西方到达我朝的安全航海路线,又发现了更多的无人土地。”
马修继续说道:“朕观遍史书,每当中原大地大治之时,便会人口激增,但土地兼并不会停止,这就导致了流民过多,最终引发流民叛乱。而这时儒家文官大多改投他人,儒家是不能改变这种分分合合的必然的,朕决心改变这一切,所以朕在辽东实行新政。”
“现如今,辽东新政效果斐然,老有所依,幼有所养。但人分聪钝,虽然朕设法压制土地兼并,但肯定不是长久之计,所以朕决定开疆拓土不能停。”
郑芝龙担忧道:“陛下,正所谓国虽大,好战必亡啊。”
“所以朕要朕的将士放弃君子的外衣,恢复血性,为此朕在辽东的新政就让军、政分离,从此文武不相统,并且让士卒有荣誉感、国家民族感,还大幅提升士卒福利。而爵位制度,朕也已经修改,朕在原有的基础上增加了向下的3级爵位,让更多人能封爵。”
“为了我族子孙后代不再为吃饭穿衣忧愁,不再为了土地自相残杀。朕将引领我们这一代人作恶,抢地、抢粮不停歇,直到这些都是我朝土地为止”说着马修一把抓住面前的地球仪。
“陛下有任何差遣,微臣愿为前驱。”郑芝龙没想到马修又这么大的雄心壮志,虽然他嘴上喊的响亮,但是心里不认为马修能够成功。
马修拿出了一堆银牌,继续说道:“要做成如此大事,就要多方通力合作。首先朕要你出头整合所有暗朝出身的海商或者海盗,朕对他们既往不咎,只要为朕所用,都可进入朕创建的海军序列。”
“陛下,这……”郑芝龙有些迟疑,虽然现在暗朝附近海域都是他控制的,但还是有很多大小势力有自己的利益。就像他自己是暗朝、荷兰买办代表,而南洋的对头刘香是佛朗机买办代表一样,光凭马修一句话,这事办不成。
马修知道光喊口号是做不成事的,必须要让他们看到些震撼的东西,不过时间还长的很,马修自己连暗朝自身的问题都还没解决。
“当然,这件事不是让爱卿立刻去办,朕会在辽东建造真正的军舰,当军舰建成之日起,海军才会组建。”马修喝了口茶,说道,“而要建造此等军舰,就要爱卿帮忙寻找一物。”
“愿为陛下效力。”郑芝龙心想说了那么多一堆空话,终于进入正题了,很像吐槽。
马修拿出施甲画的橡胶种子描述,递给郑芝龙后,说道:“爱卿需要和荷兰人或者其他西方人说,此物在南美洲存在,让他们多多带回,朕会出等比重量的银子购买这些种子。”
马修继续说道:“当然,朕不可能花真金白银买,不过会让他们拿走等价的茶叶和丝绸,而这个价就是爱卿和他们商议了。关键的要快,最好来年就送来。”
“遵命陛下,微臣会尽快办妥。”
马修指着桌上的银牌说道:“这些银牌爱卿都拿走,去和海上之人说,只要拿着银牌都可以在辽东上岸。若是想加入海军序列,他们将一样享受士卒福利;若是不加也可做普通百姓,享受百姓福利。”
“想必爱卿已经听说了辽东新政,百姓和士卒福利朕就不细说了,爱卿可让他们上岸亲眼看。”马修说道,“当然如果他们还想做海盗,朕也可以给他颁发免罪金牌,只要他们不劫暗朝之人。”
马修顿了顿后,说道:“虽说既往不咎,但肯定有不知悔改之辈。若是有人认为能战胜朕的辽东百姓军,拿此牌到辽东为非作歹,朕想朕的百姓军,肯定非常乐意有送上门的军功。”
郑芝龙心想,虽然他们这些海盗出身的队伍有一些陆战部队,但肯定不能和一战平定辽东的百姓军相比啊。据说这场战斗从遵化埋伏战开始到把后腐残军赶下鸭绿江,马修的京城百姓军连一个伤亡的士卒都没有。
当然郑芝龙认为这个谣传夸张了点,但也反应出这支马修亲自训练的部队绝对是现阶段的最强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