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孟叔狠狠地扇了孟臣一个耳光,涨红了脸怒斥道,“你在和谁说话?!你眼里还有没有家规!你居然猜疑到主子头上了!”
姬楚长叹一声,无力地道:“孟叔,您别生气,我不怪孟臣,我理解他,他是在伯父身边长大的,他的孝心比我只多不少!”
孟臣的眼睛红了,他握紧拳头背对着姬楚,狠命地咽回泪水,然后转身走到床边扶起姬诚丰。姬楚赶忙上前,与孟臣一起抬着姬诚丰出了老宅。一路飞奔,转眼就到了医院,姬楚动用一切关系请了最好的医生,轮番救治姬成丰。连续几天,姬诚丰反反复复进行了详细得不能再详细的检查和治疗,可一无所获,他的状况毫无起色,眼见地一天一天衰老下去!
姬楚心力交瘁、痛苦不堪,与孟臣一起守在姬诚丰的床边。他揉了揉胀痛的太阳穴,低沉却坚定地道:“我必须要找到那个女人!”
孟臣冷漠地看了姬楚一眼,没有开口。
姬楚看着孟臣的反应,自嘲地笑道:“你是不是认为,我到现在还惦记着女人?!哼,孟臣,你为什么这么小看我?”
“不然呢?我应该怎么看你?”
“不管怎么看,你也不应该认为我不顾伯父的死活!你知道什么?你什么也不知道!”
“那就把我不知道的告诉我!”
“你以为我不想吗?我恨不得告诉每一个人!可是我怕,我不知道我该不该说,我能不能说,我说了之后又会发生什么!哈哈哈,家族?秘密?我没有想到有一天我会被这些东西禁锢!”
“再糟糕还能糟到哪儿去,人已经这样了,找不到原因,也找不到办法。”
姬楚沉默了,他慢慢平复激动的情绪,逐渐冷静下来,反复思量之后,便把在祖祠发生的一切向孟臣和盘托出。孟臣听完,久久不语,复杂的情绪在脸上一一闪过。如果不是无法解释姬诚丰的病因,他几乎断定这是姬楚的无稽之谈!可如果真如姬楚所言,这世上真有这种离奇的事,那多年来他对姬诚丰的英明睿智的钦佩敬仰之情,实在可笑!
姬楚的目光始终停在孟臣的脸上,看着他时而怀疑时而困惑,时而又失望起来,不禁苦笑道:“让你相信这样一件事,实在是为难你!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我也很难相信!”
孟臣终于开口:“如果这是真的,那找到那个女人,会怎么样?会有救治伯父的办法吗?”
“我不知道,我现在是凭一个普通人的直觉,我觉得我应该去找她。”
“可我倒是觉得你应该把那儿块儿碎了的石头取来,另外搞清楚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伯父这么急不可待地做这件事!还有,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伯父现在这样是不是跟当年的意外有关,而不是什么石头的缘故!姬楚,说实话,我实在不相信这世上有这么匪夷所思的事!”
“好,我马上去取石头,你派人去查那个女人,至于伯父当年的事,我找机会问一问我爸!”
孟臣领命自行查访楚季川二人的去向,直到第二天下午才返回老宅与姬楚会面。此时,姬楚已经从祖祠回到老宅,一见孟臣便迫不及待地问道:“怎么样?”
“我到杂志社的时候,没有见到楚季川,他的员工说他出去采景了,但不知道去向,也不清楚什么时候回来。到车站打探的人回话说没有楚季川的出行信息,我想他可能自己开车走了,现在还没有关于这方面的消息。另外,在他员工那里我没有打探出楚季川的私人电话,所以,目前我们不知道去哪里找人!”
“那个女人呢?”
“和楚季川在一起,看来这两个人的关系非同一般。对了,我打听到那个女人叫姜楚源,是杂志社的编辑。”
姬楚听完眉头紧锁,这样的消息没有多大用处,可他该怎么办?他等不起了!
孟臣见姬楚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在屋内徘徊,便试探着道:“我有一个想法,可是—,呵,我觉得太荒唐!”
“本来就是荒唐的事,你还顾及什么!快说!”
“我觉得你要不就在石头上滴点血儿,石头虽然已经破了,但是毕竟是一块不一般的石头,也许会有些提示。”
姬楚犹豫了一会儿,点头认可:“对,我今晚就试试,但愿我能做一个好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