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金色华年 快乐之源

“老师,你喜欢画画啊,怎么没有听人说起过啊?”我看着身后总是找我聊天的女孩子(她是我的学生),我笑一笑。这些年,总是这个女孩子莫名其妙的来看我,为了让她开心点,我总是拿些东西给她看。这次,我练了书法给她看。

“喜欢吗,你喜欢什么内容呢?”我回头看看她,她本来笑着的脸冷了一下。“如果她也这样的话,就不会总是憋闷了,所以我来看看你。”她抬头看看我,我笑着看着她,那份孝心真的好难得,只是我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什么叫做快乐。只是,默默的拿起画笔,其实对于这些事情我尝试过,尝试教一个不快乐的人怎么找寻快乐。只是,不是所有人都喜欢我喜欢的内容,尤其是在那个人人浮躁的时候。记得有一个同学是这样形容和我学习找快乐的人的,“鞋合不合适,只有脚知道。”

我的学生总是若有所思的带着迟疑,我总是想着她可能有什么难言之隐。也不知道为什么,看着这个女孩子执拗的样子,我开始想起霸王花,当年只有她才会对我有这份执拗,在这个唯一能看到她稚嫩的年龄的特质上,我看到一个女孩子对未来所有的盼望。对于爱情,她真的可圈可点,对于我这个多年前隐婚(婚约)的女生来说,她对爱情的付出让我很欣赏。所以,有的时候我偷偷指点过她的迷津,因为局外人总是看得清楚。或许是对她的关注,我开始看开了很多事情,渐渐越来越开始喜欢宗教法则和律法,在这些年对她的关注和周围人的吃亏上,我顿悟了很多道理。但是,我不敢告诉她我订婚的对象,因为她比我的各项条件可是好多了,除了不爱学习,她什么也不差。

其实我知道她为什么不快乐,但是当我看到她的时候我还是保持了缄默。很多年以后,记得我帮亲戚值班当门卫,有人递上资料说是自己来自一个特殊的部队,看到这个陌生名字的时候感到很奇怪。我问旁边一个帮忙的人,这个名字代表什么。他迟疑了一下,“大概是,内侍卫组成的部队吧。”那一天,我看到霸王花委屈的和这个领头的人离开了,之前她和人吵架被导员抓个正着。她失魂落魄的找我诉苦,也是那一天,我开始理解原谅她所有的痛苦了。很多年,我看到好几个女孩子都是这个状态的时候,想想自己当年优越的生活条件和家教。想想还好那么多年前发生很多事情的时候,最后的那一刻我还是选择了保持缄默。一个同学偷偷说起了她显赫的家世,虽然一直是遮遮掩掩的简单说,我开始能猜出她的尊贵。或许是我的小信,我还是担心我的鸡蛋。毕竟,这才是我分内之事,但是说起感情吗,其实她只是知道自己的家世没有注意到自己身边的人其实都不差。有一个女生说着:“你说什么叫做对眼儿呢,就是他就是喜欢这个怪咖。”我看着这个满目嫉妒的女生,其实她穿着低调衬着祖母相片儿的金色铂金项链,对印心形的链子,和经典款式到从侧面的暗色就能看出来的暗影儿,一看就是不一般的来头。其实,她比霸王花的家世还要好。而且,从她那头总是乌黑的波浪发上,我看到了一个贵族女孩子应该有的待遇。而和她交好的几个女生,其实比她还有贵族范儿,我看着她离开。对霸王花不知道的未来,报以深思,如果身处这些有着优良家教学艺精湛还很低调内敛的女生中她未来真是堪忧啊!

有一天我想到因为自己无知和这些女孩子相处不融洽的痛苦,我悄悄和帅哥师弟说,“你说一个女人没有指望的时候,怎么能快乐起来呢?”

他总是有同龄人没有的智慧,他只是淡淡然的说:“找点事情做,做点力所能及的事情分散注意力,然后慢慢地就想开了。”我看着他见怪不怪的眼神,感觉自己好好笑。

他看在我“假惺惺”似的的好心,于是带我去看望几个年近古稀的老人,都是些年老的老妇人们。这些优雅而且有才华的老妇人生活条件很好,但是看起来有说不出的痛苦,她们各自都有自己的绝活,就是对才艺上的执著的追求。我看着这些老人年近古稀,还在练习字画、声乐和乐器,说到自己的绝活,脸上洋溢的是自豪的笑容,那遗失的青春年华似乎在那一刻又回到了身上。我看到她们对那份专属的快乐的追求,真是惊讶不已。

帅哥师弟回过头看着我,“你还想知道什么?”他凑近我的耳朵小声说,“她们都是你说的情况。”

我看着他,他的笑容很灿烂,那一刻我也知道了原来艺术可以让人忘却伤痛,也可以让我们找到对未来美好的向往。我想如果霸王花知道这一点,或许可以找到快乐之源吧。那天,我的思绪又回到了曾经一起学习的那个补习班,那时候我们还是孩子,她还是那么期待未来的爱情,每次看到她纠结的时候,我也会心痛她的固执和执著的那个金色的青春年华。那天,听到有人唱起,我们都是好孩子的时候,我开始想,如果换一个方式相处,或许能找到自己真正的方向。其实,享受生活不是一种超脱人群,是一种寻找属于自己生活的方式。透过权利和金钱的诱惑,其实,我们心里都会对美好的事物和高尚的情操有一种无限的渴望。在很多年以后的今天,我看到大家基本上都有了自己的归宿,我也有了属于自己的家,回望多年前的往事,我开始释怀。想起了时尚芭比(我们班级的女班长,总是蝉联学年第一名的学霸)和我说起的事情,“不是第一名,不是大有人在,生活还是要继续。都当学霸,谁干活儿啊。”尽管我异常的努力学习,但是我用这句话安慰自己好多年。很多同学说,你和她相处什么劲儿,她学习那么好,你呢,总是挨打的料。我说,其实我就是喜欢她那样的张扬,还可以在她身上学习点实用的东西的感觉。想想恶补课程和看书查资料的时候,虽然痛苦但是快乐着,学习很痛苦,但是查漏补缺之后是成绩和学业上的进步,这比什么都快乐。

有一次,我和丈夫说起那时候流行的电视剧《花千骨》,我说:“和学霸相处最好的方式,就是和他学点什么,至少可以留在他身边。”他的表情很奇怪,我看着他有点不好意思。其实,和人权威人士学点什么真的挺好,总比被人笑话冷落强。

那天在帅哥师弟留下的一些字帖里,我曾经看到一句话,本来是规劝我的话(我也总被霸王花气的要命),可是现在分享给大家,“幸福的方式只有一种,不幸的方式却有千千万万。”回忆多年,其实就是按照家长的要求去做,完成学业,考一个好学历,找份好工作,和身份对等的人结婚,按部就班的生活,似乎就是幸福。没有那么复杂,甚至还轻省,但是真正能够领悟这一点的人却很少。

那些年,我所有的快乐的记忆都是在对艺术和书籍的执著练习有所收获后得到的;那些年,我总告黑状告状最后被的关在家里,除了书法、绘画和书籍,再也没有任何可以找到乐趣的地方;那些年,我没有获得多少奖项,但是得到的是赏玩文化和艺术后的快乐;那些年,我看着身边的同学和朋友们享受着爱情的伤害吐着槽,而自己独自居住在小楼一角,听着外面的风雨,思绪里却总能浮现霸王花为难我的嘴脸。

那天傍晚,忽然飘过来的黑云满布了整个天空。几声雷声后,我一路小跑回到宿舍楼里。刚进了门,外面下起了雨。雷电交加之后,断了线儿的雨水顺天而下。空气中瞬间冰冷,带着雨天特有的洁净的气息。我听到有人怒气匆匆的一路小跑到楼上,忽然在我住的那一层停了下来,找到正在练习书法的我。我放下手里刚买回的毛笔和费尽讲价拿回来的宣纸高兴不已,好几天都没有人来找我聊天了。却被一双染着红指甲的女生一把拉住,我回过头看到了霸王花正揪着我的衣领,对我用高八度的声音喊着。

“你说你,明明学习不好,能力不强,长相奇葩,生活拮据到连件新衣服都没有,到现在都没有发育,你说你有什么资格和我争?”霸王花又一次把我推到墙角,继续青筋暴林的对我大喊,“我是好心,让你选择属于自己的路,你还敢在我面前炫技,你说,你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了?”

接着一个闪光,她居然掏出了一把尖锐的匕首,我难以置信的看着匕首,用手指摸了一下,还真是开了刃的匕首。“我说大姐,你疯了,这家伙可是会出人命的。”

“废话,这可是她防身用的。”我透过她手臂下面的缝隙望向对面,好像有家长的加入,真是让我开心不已,至少不会出现大的问题。

“放下刀子,快,听话,放下刀子,轻轻的,放下,听话。”我家亲戚吓的脸都白了。

“为了爱情,我们无不倾其所有,你呢,为什么渔翁得利?”霸王花丝毫没有发下匕首的意思,一步一步的逼近我,明晃晃的刀子架在我的脖子上,我看着刀子眼看着就划破了厚厚的围巾。幸亏之前,我得了扁桃体炎(扁桃体在喉咙的附近),医生说不能着凉,所以我一直捂得很严实。

“她好像还不知道你的男朋友是谁,好像你公布恋情那天她没有来。”外面有一个声音说。

“不可能,她来了,我看到了。”她回过头看着外面,转过脸的时候眼睛都红了,楚楚动人的容貌下满眼泪花,本来我也心生怜悯。可是转念一想,她的感情和我有什么关系呢?本来我想着只要我实话实说,我本来想把字练的好点和她分享这种享受艺术创作的快乐,可是她这么乱套的思维却把我吓坏了。

“姐姐,我那天迟到了,吃坏了肚子,你不是说什么海鲜和什么饮料一起吃好吃吗,我回家吃了一顿,结果上吐下泻,姐姐是不是你耍我啊?”我说完,忽然想起的这一茬,反倒是一扑把她按到地上。

“你个大葡萄,你不知道这一招不好使吗,你看看我,你不过来帮忙吗?”这霸王花毕竟是一代女魔头,被按倒地上还是嘴不导槽的说着埋怨的话,气的我扬手一个大嘴巴。

“一个混犊子,不知道天高地厚的,遇到姑奶奶我还不老实点,一天天闹腾个啥,你离结婚的年龄还早着呢,不知道学习啊。”几个嘴巴下去,她挣脱了我,捂着脸哭着跑了出去。我可能对婚姻和爱情的理解比较简单,感觉到时间都会找到另一半。再说,老人不是说,婚姻大事都是上天安排好的吗,我们只要好好生活就会找到合适的对象。所以,我笃定这一点,基本上也没有做过什么准备。

空气中忽然带着冷冷的清凉,我抬起头,忽然感觉不对劲儿,一个家长鼓着掌进了屋,所有在屋子里的家长都惊讶的看着我,瞬间僵硬的人们,有的鼓掌,有的唏嘘,帅哥师弟一反常态,笑着倚着门看着我。蓝凤凰探了一下头,哎了一声,默默的离开了。

班级又恢复到从前的状态,但是好像有点不一样。总有人偷偷的捂着嘴笑着,霸王花一反常态,居然开始要求和我和好。

几天以后,她红着脸跟我说:“其实,我总是有不开心的时候,你看我不开心你就不要搭理我,一会儿就会好了。”

我看着她,默默的说:“你要是不开心,就找点开心的事情做吧。”

帅哥师弟很开心,还给我鼓了掌,我真是二丈的和尚摸不着头脑,一时间真是受宠若惊。之后好几天,我都是一个人默默的占用着休息室外的一个大桌子,老师为了安全禁止人靠近我的休息室。我看没有人,从家里搬来了文房四宝,在屋子里练起了书法和泼墨画。正练着高兴,一个身影总是站在我身后,那时候我还是没有人事经验,丝毫不管是谁,一味的沉醉在书法练习当中。不过,还是有点不对劲,我回头看见帅哥师弟正看着我。

“你怎么在这里啊?”我吓了一跳,他比我还惊讶,其实我看到外面有人基本上不会出里面的套间儿,这里其实是补习班的管理员的宿舍。

“谁让你用我桌子啊?”他一个机灵反问我。

“给你看看你家原版的桌子,以后不能乱用我的东西。”我其实搬了两个桌子在上面,但是霸王花为了化妆方便和帅哥师弟练书法的桌子放在了一排。

我看着他,迅速搜寻记忆,好像还真是有人说起过桌子的问题。帅哥师弟为了练功效果不喜欢人动桌子和上面的东西。这时候老师也来了,很认真的告诉我说,“你到里屋画你的字,不许再耽误人家练功。”

帅哥师弟随即拿出了自己的作品,我看了一眼,是隶书的作品,还真是韵味十足。看看自己练习的好像还真是拿不上台面,于是匆匆收拾好东西,搬到了里屋里安静的练习着。

知道帅哥师弟在中庭练习作品,我更是不敢早睡觉,他练字,我也不敢睡觉,只能在里屋跟着练习。有的时候,还要帮他换换水,抱个纸上楼。老师说:“真是奇怪了,在家怎么没有这么殷勤,怎么对这个孩子你这么卖命?”我偷偷一笑,其实,他练习的时候我正好学点自己不会的东西,不帮忙换水,怎么能看上两眼啊。

可是好景不长,居然有人来探班,这个人不是别人就是月亮新娘,她总是带着亲善的面容,穿着时尚的穿着,静静的走到你面前,“今天,我简要说明一个件事,就是你不要和别人抢对象,尤其是你的仙人掌,你知道我说的是谁。”我正忙着练字,忙活的不亦乐乎,怎么还会在意一个连调查都省略直接受理黑状的告状精呢?基本上就陶醉在了师弟的作品里了。

那时候是夏季,夜色里有一个皮肤白皙的男生正在挥汗如雨的练着字,过廊里点着小夜灯,昏黄的灯光下有着几个暗黄色的影子。好似好几个圆圆的棋子,带着一定了距离落在拼摆规矩的黑色木纹儿的地板上,一直延伸到远处的楼梯间里。客厅里开着窗户,白色的窗帘伴着微风好似纷飞的裙摆,轻抚着。本来作为点缀的几盆滴水观音,大大的叶子好像芭蕉叶装饰着屋里的一角。在几个墨色雕花的砚石镇纸下,白色的AH四分纸异常的白皙,帅哥师弟总是害怕我来捣乱,对我打着手势。可是,我还是好奇的去看他写的字,平心而论真的很漂亮。要是我能写成这样,我猜下次就算我买有拿到满分,老娘也不会打开杀戒,狠狠的罚我了。再看看帅哥师弟,真是一个爱学习的好学生,能练字到这么晚,也不知道文化课学习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