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金色年华 哭泣的百合花

那些年,我参加过很多婚礼,但是总是看到有些女孩子因为婚礼现场的一束花朵闹个不停。很多男孩子总是很委屈,为了娶你花费已经很多了,为什么套餐里的免费玫瑰非要换成百合,为什么你总是不懂事?那天,我和一个老同学聊天,他父母曾经委托人向我求婚,但是很可惜他不愿意。几杯水酒下肚,非要单独和我喝几杯,我看他酒力不济又不好脱身只好和他喝两杯,这男生一扫前尘往事,推心置腹的说我的优点,说自己那天看错了人一觉误终身。淡然间,我不是释怀,赫然间好几个大小伙子纷纷转身抹眼泪,他边说我懂事节俭,还说我的自立自强,还说给我准备了当年迟到的礼物。如果不是被告知被离婚整蛊,我还真能感激涕零,可惜,我面无表情的涡了他一掌转身而去。无独有偶,好几次都是这样,一个懂事与败家,似乎是所有结过婚的男女的共同话题。

但是,我还是很感谢这些男生,或许是单身时间太长了,我也是这样的好乱花钱,不仅是月光族还是本工资到手的流水账。但是在这之后为了嫁人,我开始学习怎么管理自己的财务,开始更为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渐渐,我摒弃了喜欢的露背装和低腰裤,连围巾都差不多四季常常带着,和男生女生说话都开始注意。那一年,我开始更加渴望收到的不是红玫瑰,居然是白色的香水百合。我偷偷和我的闺蜜研究喜欢收到什么花儿,她说喜欢香水百合,但是还是偷偷支开男朋友(现任丈夫)其实她还是喜欢红玫瑰。但是我却看到了自己相似的想法,对于红色的玫瑰,更多女孩子更为喜欢收到代表纯洁的百合,那代表他认可你的纯洁。那份纯洁,让我们拥有无限的渴望,甚至可以用生命来捍卫对那份对纯真纯洁的向往。

在这件事情上,我总是占了好多的便宜。因为在父母的严格管教下,我基本上就没有受过什么委屈。所以,当我看到很多女孩子面对失去纯真的事情上,总是带有了无限的痛苦。这不仅仅代表一个人的荣辱,更代表一个家族的颜面和父母的荣耀。也是因为这一点,当我看到很多事情发生之后,我总是能体会来自很多层面的感受,作为一个局外人和一个被称为总是侥幸逃脱的人,我感到一个问题至关重要——就是要听从父母的嘱托,远离危险。就像动物世界里看到的那样,一个成年的羚羊不仅仅要带队放哨领导羊群进行围绕水源的迁徙,更重要的是,要带着幼小的羚羊学会如何选择真正安全的栖息地进行觅食,远离貌似安全的危险之地。因为这些地方,总是潜伏着狮子和狼群,每一个羚羊的来到,无疑是危险的,即使侥幸逃过也需要付出非常大的代价,这种代价就算不是身体上的伤损也至少是精神上的沉痛代价。

思绪还是回到那个补习班里,那时候,是一个情窦初开的年纪,很多女孩子总是喜欢英俊的优等生,哪怕他们并不合适……

“我就算喜欢她,她也是我的妹妹,你呢,你喜欢谁?”有一天,蓝凤凰用细高的玻璃杯喝着药,那天霸王花不知道憋得哪份邪火,刚对他撒完气,气得他连话都说不出多少了。

“我哪有喜欢的人啊,一天忙的够呛,别说喜欢了,烦都烦死了,她怎么这么喜欢拿人撒气啊?”我放下手里的白鞋,这几天大家都开始乖乖的,可能也是看到我的手因为刷鞋刷破了加上老师总是点名说,都开始害怕刷鞋,着实老实了不少。

“你的仙人掌,不祚能死,你可别学她,她从小被父母惯坏了。”他刚刚长了喉结,说话声音很难听,不过我喜欢他这句话的真实与公正。

“那你不也是这样惯着她啊,我老爸可不是这样的,我说错话我就挨打了,只要她不告状就好了。”我一边瞄着楼梯,一边难过着,心里还想着老爸上次来的嘱咐,这要是犯错了还不得挨打啊。

“人家是修仙修道修日子,送佛送到西,你可到好,就是胡吃海喝,混日子,你想当逍遥散仙还没有什么资历。”他看着我的眼神很奇怪。一副施舍的样子,要知道我可是一个电话他老爹老妈就得过来收拾他,村长也是官啊。

“你看看她那个样子,哪有一点省心的样子,你还和她聊,你不要命了。”霸王花终究是魔王级别的女魔头,居然一眼看透天机,我看她这样还真不知道怎么说才好。

补习班老师(补习班老板)忽然冲出来为我解围,“你俩给我进屋,你还不快点洗,一会儿领导来视察,你要弄得那里都是,我们卫生上就不能通过。”我抬头看了一眼远亲,哎,还是不要回嘴的好,低头默默的快快的刷鞋。

刚收拾完,仓促中领导真的来检查了,刚刚送走了巡视的领导,我开始惆怅,总是找人谈心的领导又坐下了。我看了一眼补习班老师(补习班老板),“行,换一个人唠,领导啊,找你谈谈心,好好听,不行就做笔记啊,记得我说的啊。”我看到补习班老师,拿出了我老娘的招牌动作,熟悉的木梳打了我一下额头,哎,这次又是一个不好对付的主儿。

我定睛一看,哎呀,这不是出名的教育局散仙,话痨吗?这领导啊,每次谈心就没有少于一个小时的,通常都是半天,最长的是两天,简直就是辅导员级别的,最要命的是他说的话不重复,内容能翻新,还有平时真实表现夹杂期间,听到他说什么都能想到以后老爹都罚什么。我瞬间汗流浃背,哎,这回也没有什么事情发生啊。

“这次聊天,我们选择一个轻松的方式,比如,你是不是喜欢白色的香水百合啊,你看,我都准备好了。这个可值钱了,代表贞洁,所以啊,咱们赏罚分明,你看着啊,咱们班这些女生,打个折,你看好了,不早恋,两个人一朵,最后奖励给你。不过,你要是表现不好没有看住,你就少一朵,少到最后给谁你得给我付费。”

这个一开头,我似乎看到自己的未来任重道远,看自己还不算,还要看别人?天,劝赌还不劝嫖呢,这也太难了。不过,看到领导的架势,我真是不敢多说啊。方式方法还有手段,领导是安排的一应俱全,连细节和该针对的对象也是非常明确。惊讶间,领导一扫之前端着的架子,俯首轻轻解释好了我要面对的一切:“孩子,如果是真能成为秦晋之好我们当然高兴,如果是门不当户不对的私相授受,作为家长我们是不会允许的。你能听明白吗,说白了,就是不合适的对象,家长要你帮我们挑黄。”这时候,私下里我总是和她偷艺的小师傅,也站出来很认真的说,“在这个县城,你是我千挑百选的帮手,我现在委托你,帮我挑黄几对儿,因为我不想让我儿子将来受苦,这次他找到那个她非常不适合我们的家庭条件,因为生活差距大会让她打击报复我们,如果是别人还好些,她是我的学生我比较了解,她一定会不惜一切代价复仇。我在这个家也是倍加艰难,更何况是她一个家世背景异常不好的,报复心还特别强,我非常不喜欢她,因为迟早她会发疯的。因为,你知道我儿子比较花心,我们这一圈子都是这样的,我也没有办法治疗花心的问题。”我看着这个把时尚和家庭结合的这么好的老师,我开始头痛,因为我父亲就是纨绔子弟,我比任何人都清楚他的所作所为。

我看着老师纠结的脸,回想多年间的一幕幕,我开始明白为什么家长要求这么多了。过了好多年,回想多年前苦待这几对儿新人的作为,好些事情也是情非得已啊。

那天开始,我总在一个大家叫做望风点儿的地方观望,还真是有好几对儿,总在定时定点的出现,那相处的架势真是淫词浪调不断,讲的故事涤荡起伏。本来我喜欢画修身养性的墨色渐变,这回直接换成了浓墨重彩,后来一次偷偷画了一对儿鸳鸯,这晚上做梦总是重复身边的男男女女。可是,这次我扮演的可不是好角色,那时候为了拆散他们我真是煞费苦心,几番下来被人叫做灭绝师太。本来我比这些人年龄小,同为妙龄少女,可是既然老师嘱咐完,我也只能做这等被骂的恶人事情,真是让人心里也难受,下手也软。可是,面对压力,只好按照老师要求的一步一步的做着。当面对被迫分手的一对对,被人恨得牙痒的时候,我居然得到消息,有几个早恋分子相约要去北山上殉情。我问好了时间,转身回家做上了准备。

早上,我早早的起床,按照家里人要求的,带着好几个家里的壮丁,拿着家务事儿打车冲上了北山。本来,我们费尽的想,起早爬上山找几个地点埋伏好,等着抓人,结果一个粉色的套装映入眼帘,哎呀,这不是骨碟粉吗,这回真真是个粉色的人儿啊。

因为请教过事先家里有经验的老人。按照安排,每个人带上了口罩和帽子,还穿着平日里不总穿的衣服,站在我后面。真因为准备的充分,所以骨碟粉才会大意失荆州,没有酿成血案。

骨碟粉铁了心的要殉情,拉着我的手向前走,刚一到山脚下,天使宝贝笑盈盈的来迎接我的到来,一路上居然还有人撒鲜花,我顿时上了火,还真是煞费苦心啊。因为上火看不清楚人,只是觉得一个人拉着我陪伴我上山。仔细看画着浓妆的人,那一脸从里到外的媚相,我真是开了眼,我当时是这样说的:“你可真是一脸能拉君王下水的媚态,你不是心里有鬼吧。”她给我一个白眼,狠狠的踢了一下地面,我看到她脚下是一个山上刚刚埋葬的死人头。那刚刚干了的血迹,还能画出线来,我当场一个机灵,狠狠的打了她一个巴掌,吐了一口,说道:“你这个疯子,你不好好学习,开始当情种了啊,是不是要殉情?”

骨碟粉当场就流下了眼泪,说:“我要换一身衣服了,你说吧,你想要干什么,我帮你。”

“咱俩谁帮谁,你还是好好想想你该干什么,我要是你就休息一阵子,好好换一份工作,人间正道是沧桑啊。”我开始后悔,因为我感到不对劲儿,回头看了一眼,远远地好几个红衣服的男男女女从后面过来,一个男子坐在一个被八个人抬着的架子上,红色的衣服丝毫不像好人。他伸手指了一下我,说:“有人在山上结婚,你来不来看看?”

我一看不对劲儿,愣了半响,忽然一双火热的手把我拉到一边,我看到我妈妈拉着我飞快的向旁边跑,我害怕极了,飞快的跟着她。回到家,我们惊魂未定的坐在地上,爸爸一脸的惊悚,我看着他身后跟了一个男人,居然和架子上的那个怪男人一样,只是模样不太一样。

“爸爸,你怎么了,快回头。”我害怕极了,爸爸赶紧把门关上了,“先进屋,等一会儿没有动静再开门。”

妈妈哭着把门关上了,门口一阵子打斗的声音,过了一会儿,我听到门口没有动静了,有一阵子,爸爸自己打开了门。自顾自的走进了屋子,妈妈随后进了屋子,爸爸可能受了伤,一个劲儿的小声说:“轻点,轻点。”我门口看着,心里还是放心不下这个几个情种,跑到阳台上看看大人们回来没有。

我心里想着,可能是这几个混账不知道自已以后会遇到的问题。在阳台上我恍惚记得,一个不远不近的婶婶,说过,这里好像有几个是近亲,不仅不能结合,好像还有世仇,别说结婚,就是家庭相处久了都会闹问题。因为家族里涉及上两三代离婚再婚,还有多年间陈年的分家产的风波,加上我们这代独生子女政策下,很多家庭没有子嗣,对女婿的纷争就没有断过。但是太爷爷我们这一系,能联系上的就上千号人,更何况彼此楼宇间不总见面,所以出现问题也实属正常。可是,话虽如此,谁不想让自己儿女过得幸福,所以大家都是使出了浑身的解数,处理过不了情关的诸位姑奶奶们的现状。

因为,当时订婚的婚书还没有退,所以我还在等着我的未婚夫最后给我一个交代。所以,这些年,我还要自己一个人度过。或许是因为自己的身份特殊,我还是家里做这等事情的首选,虽然我不愿意,但是面对压力,我只能里挑外撅的对着这几对不合适的情侣。

一波未停,一波又起,在父母一个劲儿的擦药水的时候。门口又响起敲门声,我害怕的躲在窗台上,一个壮汉闯了进来,我仔细看着,居然是一个不认识的年轻人。他说给我一口吃的,就爬在墙上。我看着他,偷偷穿过阳台,从厨房递了一个馒头给这个壮汉,门口站的是天使宝贝,她拿着一束白色的香水百合,一个小个子的红衣女孩穿着红色的褶皱衬衫,背对着我幽幽的说:“也有合适的,哭花了白色百合花,一夜啊,一夜哭花了百合花,就等你给他一个痛快的拒绝。”

我看着她们递上的百合花,真是满是半黄的泪痕,“我承认我是想换一个好的环境,活的开心点,但是我是真心的喜欢你,想和你在一起,我和你说的都是真心话。”她哭的完全不能自已,“我就是真心的,才这么痛苦,你就不能给我回一个话吗?”她满脸泪痕根本看不清楚脸,于是转过身。

我静静的走到她的身后,她站起身,一个闪光,一把刀子向我冲来,一个人一把挡在了她的前面,双手满是鲜血。我看着他红肿的双眼,“快走,她疯了。”

我害怕极了,身后的壮汉一把把我拖进了屋里。我当时未经世事,也不韵韶华,怎么能明白这份苦心的等待是何等的煎熬,只是看着她和身后的壮汉比划。

“别打了,他是我爸,别打他,他是我爸啊。”他哭着跪在了我的身后,这个女孩子也不听劝阻,只是一个劲儿的攻击着对面的男子,施展着自己得意的拳脚。一个白衣男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一阵烟雾下我昏了过去。

惊醒之后,我看到的不是全家,而是几个不认识的男子紧张的脸。恍惚间我看到一个绝色的美女,可是那一刻我的头开始昏昏沉沉的完全看不明白前面都有什么。

睡梦中我感觉过了好几天,我就像进入了一个旋转中的漩涡,飞转中找不到自己落脚的位置,总是疑惑大家的状态怎么这么奇怪,脑子里是这几天的男男女女说话的声音,霸王花拉着我的手往一个漩涡外走我好奇的问她,你怎么想要拉我走,结果看到霸王花变成了蓝凤凰然后变成一个骨瘦如柴的骷髅。隐约中我似睡非睡的看到帅哥师弟拿着一束香水百合笑着问我:“想要吗?”我看着他,有点心有余悸的问着,“那花儿不会有条件吧?”

“没有魄力,就别惦记拿花儿,不过你看看你那个妹妹,打斗的时候可圈可点,比你勇敢多了。”说完,他拿着花儿自顾自的走了。消失了好几天的霸王花,忽然出现了,“没有弄错吧,你就让他这么拿走了?”

“他要是讲条件呢,我还是不要拿的好。”我只能转身离开,哎,他的提条件总是那么高,哪儿是那么容易就完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