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受命

燕丹被荆轲拒绝后心中十分难受。于是找来墨家巨子六指黑侠与他商议刺秦一事,不料却遭到了墨家巨子六指黑侠的大力反对。

六指黑侠性格保守,认为这样做,必定会引发燕国和秦国的战争,而且刺秦一事和墨家兼爱非攻的主张大有冲突,便拒绝与燕丹合作刺秦。之后更是带着燕地的墨家弟子离开,回到了墨家的大本营机关城。

而之前救燕丹回国的那名神秘女子,在和燕丹的朝夕相处下,被燕丹身上枭雄的品质所打动。两人逐渐真正相爱,之后更是对燕丹坦言了自己阴阳家东君妃绯烟的身份,不久两人结为了夫妻。

阴阳家乃周朝王室后人从道家分离出来的教派,它剑走偏锋,自成一派,追求的乃是天人极限,创出了很多威力巨大的阴阳咒印,世代也有俊杰辈出。在秦灭周后他们便躲藏起来,暗中发展。

直至后来江湖上传来苍龙七宿的消息,传闻中七个国家,七个秘密,苍龙七宿的核心,历朝历代都是由各国唯一的继承人掌握,传说谁掌握了苍龙七宿的秘密,就拥有掌握天下的力量。

阴阳家当时见秦国势大,便投靠了秦国。想要借秦国的力量集齐七国的秘密,掌握苍龙七宿的力量,推翻秦王的统治从而恢复周制。而秦王政虽不知阴阳家的密谋,但也是利用阴阳家的力量来铲除反对秦国的诸子百家,两者相互利用。

之后燕丹来秦做质子,昌平君和阴阳家密谋,两者达成协议,共同动手讲燕丹放走。阴阳家本想派紫女接触燕丹,可谁知半路杀出个秦子戈,将紫女带走了。无奈之下只好派出东君焱妃救燕丹回国,试图从他身上得知燕国掌握的七分之一的秘密。可是令阴阳家没有想到的是,焱妃居然真的爱上了燕丹,之后更是背叛了阴阳家。但阴阳家对外密而不发,只是在内部将其列入了黑名单,等待机会将其抓回来。

焱妃再和燕丹成婚后,成为了燕国的太子妃,不久便产下一女婴。她再得知六指黑侠反对燕丹刺秦一事并带墨徒离开一事之后,独自一人暗中拜访了六指黑侠。凭借着对方的信任,趁其不注意在他的身上种下了六魂蛊咒。

六魂蛊咒乃是是墨家武学的克星,也是墨家面对阴阳家时的唯一弱点。此咒印潜伏在体内,并不会立刻生效,只有当体内真气运转的时候,才会产生伤害并且致命,而且一旦中了六魂咒印,将必死无疑,除非下咒之人亲自解除,否则没有救治的方法。除此之外只有将墨家的内功心法修炼到第十层境--兼爱的境界方能克制住它,此方法也是目前已知的他人唯一救治之法。

之后在六指黑侠咒发身亡前又花重金找来韩国著名杀手组织“流沙”的首领卫庄将六指黑侠打败,之后六指黑侠与卫庄交手的时候咒发,临死之前逃回了墨家的禁地中。而在焱妃的宣传下,墨家教徒皆将六指黑侠的死视为“流沙“所为,却不知此事与阴阳家的关系。

之后墨家召开会议,选举下一任巨子。焱妃暗中联合被秦兵弄得家破人亡的墨家高层,将燕丹推上了墨家巨子之位。

燕丹从此成为墨家巨子,自由地领导墨家教徒反秦。之后听闻高渐离和雪女被雁春君追杀,在崖下将二人救起,之后两人并一起加入墨家,燕丹更是将徐夫子打造的名剑【水寒】赠给高渐离,作为拉拢他的礼物。

在荆轲拒绝自己的刺秦计划后,燕丹依旧礼遇待他。太子丹请荆轲住进招贤馆后,待以上宾之礼,一日三餐太子丹都亲自相陪,晚上睡觉也同床而卧。

一天太子丹,骑着当年那匹头顶生角的骏马来会荆轲,荆轲见到后连声夸好马,太子丹马上将自己这匹心爱的骏马送给了荆轲。

隔天,太子丹邀荆轲到太子府后花园赏花饮酒,席散后两人信步在花园中,边赏花边谋划刺秦一事。忽然荆轲见池塘中有一只乌龟在缓缓地爬动,就顺手捡起脚边的一粒石子,向池塘中的乌龟抛去。太子丹见了,便立即让人取来一盘金豆子,让荆轲用金豆子逗乌龟。

到了晚上太子丹留荆轲在宫中饮酒。酒席宴上,笙萧齐奏,舞袖蹁跹,太子丹又唤出自己的爱妃给荆轲斟酒。

只见燕太子妃翠鬓低垂,红袖飘飘,轻移莲步,走到酒席筵前,先向荆轲到了个万福,然后用一双白玉般柔软的手提起玉壶斟满一杯美酒,半含微笑地捧到荆轲面前,荆轲不敢仰视,低头接过美酒一饮而尽。

燕太子妃接着又捧来一杯。荆轲饮罢燕太子妃的两杯酒,便觉醉意朦胧,当太子妃再捧上第三杯时,他不禁失口夸奖道:“好美的一双手啊!”太子妃听罢含羞而退。

在席后,深知燕丹想请动荆轲去行刺秦王想法的妃绯烟,亲手将自己的左手割下来。待席散后,让内侍用金盘将一只雪白的手送到了荆轲面前,并告诉荆轲:“奉太子妃命向壮士献上太子妃的一只美手,请壮士笑纳。”

荆轲听罢瞬间酒醒,婉拒之后连忙告退。

荆轲找到如今已是墨家高手的高渐离家中,与高渐离商谈。

“如今,太子礼遇于我。希望我去刺杀秦王政,我本该答应。小高你也是知道的,当年我师傅被秦兵逼死,师妹又被秦王政掳去做妃子,我与秦国有不共戴天之仇。但想到当年师妹临被抓走之前说的话,她让我答应她不在生活在仇恨中。这些年我把仇恨埋藏在心底,过着以酒浇愁的日子。之前你和我说的嬴政那个儿子五年前警告我不得踏入咸阳一事,我也心有余悸。今晚醉酒之下,我情不自禁的夸赞了太子妃的一双美手。席散后,太子妃便将自己的一只手割下来送于我。小高,你说我该怎么办?”

“大哥,我知道那日那个神秘少年的一番话让你不敢去面对你昔日的爱人。也知道他的话确实是对的,大哥也有自己的难言之隐,大哥不若加入墨家以报太子和太子妃之盛恩。这样一来岂不相安无事!”

“此法可行,明日我便禀明太子。之后大哥我也要离开燕都这是非之地了,你今后和雪女多多保重。”说完,转身离开了高渐离的住所。

高渐离看着荆轲萧瑟的身影,不甚唏嘘。

回房后,对雪女讲述了大哥的故事。雪女听罢也是对荆轲和丽姬的过往不甚感叹,听到秦子戈五年前就托高渐离警告荆轲一事,心里更是感到一阵震惊,想起他在自己身上的一番布置,不由对他敬畏起来。

“太子妃那里荆大哥不便交谈,明日我去和太子妃解释一下。”

“如此也好”高渐离说道。

次日,太子妃从雪女那里得知了荆轲一直拒绝的私人原因。当下和雪女解释说两人无碍,自己只是不忍丈夫一次次败兴而归。和荆轲绝无仇怨,太子妃的断手也在名医的帮助下装回,只是雪白的手腕处一道环形的伤疤十分显眼。

待雪女离去后,太子妃妃绯烟派出手下去打听丽姬的消息,不就便从墨家游侠韩申那里得知了荆轲已有一子的消息。

原来当年韩申、荆轲与丽姬三人则在公孙羽的保护下成功逃出濮阳城。之后三人面对秦兵的追击下,韩申留下引走秦兵,让荆轲带着丽姬逃走。当时荆轲和丽姬都认为韩申肯定死在了秦兵手中,心中感慨。而韩申在一处悬崖跳崖,崖下乃是湍急的水流,韩申便借此脱身,之后一人继续游走各国。

在齐国,韩申路见不平,救下一个即将被秦王政派人押往秦国咸阳宫的女子,不想正是失散多年的丽姬。韩申拼死保护丽姬,最终却身受重伤。而丽姬仍被蟒鞭林、霹雳火带走。

一年后,韩申历经艰险,来到秦宫,见到已成为王妃的丽姬,。见她怀中抱有一子,韩申一度认为襁褓中的孩子为秦王政之子,欲杀之,后被丽姬告知是荆轲之子。

之后韩申不顾丽姬阻拦外出想要带荆轲的孩子离开,却被秦子戈所止。眼看奈何不得秦子戈,韩申只得独自离开,直后一直寻找荆轲,但一直无果。但也一直摆脱墨家的弟子帮他留意荆轲的消息。

太子妃也正因此从他嘴里得知了荆轲尚一子的消息,只是韩申想起当初秦子戈的决绝,谎称自己不知道那个孩子的名字。

心生一计后,太子妃暗中拜访了荆轲。

妃绯烟说道:“荆壮士,墨家弟子前日传来传来一则和你有关的消息。丽姬当年曾为你生下一个孩子。”

荆轲果断说道:“不可能。“

妃绯烟笑了笑说道:“这是墨家的高手韩申传回来的消息。”

荆轲惊道:“韩大哥当年没有死?“

妃绯烟:“当年韩申从一悬崖上跳下,正好被路过的墨家弟子相救。据说他当年曾从秦兵手中救下荆兄弟的伉俪,只可惜最终被秦王的手下重伤,败逃而走。他伤好之后,又去咸阳宫打探荆兄弟伉俪的消息。只可惜秦宫戒备森严,没能将荆兄弟的妻儿救出。荆壮士何不答应太子的请求,之后,绯烟便能以荆兄弟为墨家做出贡献为由派出墨家高手前往咸阳营救荆兄弟的妻儿。“

荆轲思虑片刻后说道:“我要想想,无论成与不成,最迟今晚给太子妃一个答复。“

“好,绯烟敬候佳音。”

说罢,太子妃起身离开。

太子妃离开后,荆轲径直找到高渐离带他回了府上,等高渐离走后,雪女去了一趟飞雪阁,将写好的密信交给秦子戈安插在自己身边的一个舞女。信中交代了事情的发生经过,信的最后,雪女问了一句自己什么时候离开高渐离。雪女觉得,再待下去自己就要真的爱上高渐离了。

荆轲的府上,门窗紧闭。

“大哥,怎么了?”

“小高,你再和我说说当年秦王那个儿子让你警告我的话。”

“我想想,也没什么啊,除了他提前告诉我将来会遇到大哥你,别的也没什么异常啊?”

“你再想想,对了,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是什么语气,什么表情?”

“表情吗?他是对着我说的,没有看见。语气的话,带着很重的杀气。怎么,有什么不对吗?”

“他应该就是我和丽儿的孩子。”

“怎么可能,大哥你从哪里听到的消息。”

“当年我拜在师父门下的时候,曾结交了墨家的一位朋友。他叫韩申,消息是太子妃告诉我的,不过她应该是为了劝我答应他们的计划,才多方打听我的消息。应该不至于骗我,你觉得呢?”

“大哥,若这个消息是真的,恐怕那个孩子也知道自己的身世,他既然不让你去咸阳,肯定是有什么缘由。你再考虑考虑?”

“我想好了,答应他们的请求。”

“大哥,要是嫂子他们不愿意离开,你又杀了嬴政,那她们今后怎么办?”

“若是那样,我不会杀嬴政的。我会胁迫他签下永不伐燕的协议,然后自杀,成全燕丹。”

“大哥,你非要这么做吗?”

“我这辈子,只有两个心愿,第一,是为我师父报仇。第二,是保护好师妹。可是自从师妹离开后,我为师父报仇的心思也黯淡下来,师父为了心中的侠义,自己选择了必死的结局。如今我只有一个愿望了,见师妹一面,看着她生活无忧,我此生便无憾了。”

随后,荆轲找来了太子妃,答应了她的请求。

达成心愿的太子妃妃绯烟郑重承诺道:“定不负荆兄弟所托,还请荆兄弟为刺秦做准备。”

说罢,太子妃告别了荆轲,回到王府向燕丹汇报了这个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