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一声巨响。
流泽孤还未晕过去之前,又感受到来自两方的强大压力,原本筑基的丹田,被震的散开,脑子被龟壳砸到眩晕,他双眼无光的抬头,看着手中扬起的“好多个”狼牙棒又直直坠向自己,他是被衰神选中了么……接着,他便完全失去了意识。
这玄师妹,果然是个厉害人物!晕倒前,他内心哀痛想。
那方李月龄亦是不撑,但突然觉一种穿越时温暖如春风般的感觉,便两眼一黑,内心很悲伤的向自己熟知的几个人说再见。
难道,是要开启新的穿越副本了么?她模糊乞求,求别再坑……
几位长老准备出手的手伸到一半,便齐刷刷看向已经出手的掌门,徐清子比他们快一点的手一抖,便感受到了一股熟悉的威压,是、是太师祖!
其余几大长老再次齐刷刷将手背到身后,表情严肃盯紧滇池,表示与自己无关,反正太师祖也不认识他们。
赛场变化太快,让观众们都没来得及惊叫出声,便见刚才还占上风的流泽孤突然倒地不起,狼牙棒正中脸上,棒上的刺埋没在他脸上的肉里,看的让人颤抖,而那欲输之人,却消失不见。
徐清子给自己压压惊。
他起身,打破了全场的暴乱。
“玄人良小友体力不支,已经被水系弟子接走,至于流泽孤,不小心武器砸中了自己……晕过去了!但刚才比试实力分明,我宣布,这场战斗,流泽孤胜!”
他说完,赶紧让抹眼泪的涟漪师妹下去,将其徒接走了。
刚才他已经出手了,可太师祖比他快得多,还有师叔祖那劳什子龟壳……那孩子少说也得少个半条命,修为定然散了,能保住命就不错了。
他回想刚才太师祖冷冽的声音:我徒输,你处理。
他突然觉得自己苍老许多,太师祖你这般偏袒,把人流泽孤打成那样,他去哪找合适理由,怎么服众……
观众纷纷愕然,然后陷入了激烈的讨论之中,这场战斗,到底该谁胜!这玄人良,又是何方神圣!
在他们看来,刚才已经七窍流血的玄人良突然掷出了法宝龟壳,将筑基的流泽孤打倒在地,看样子还伤的不轻。然后那玄人良就如同没出现过一般,消失在江湖,不,滇池之上。
炸了,观众席彻底炸了!
“太传奇了!这是百年未有的奇观啊,练气一层一招打败筑基修士!啊啊啊~”
“别叫了跟叫春似的,我听说玄人良是贫困山区的某一可怜孩子,怎么会……”
“玄人良,是在用在她的奇迹告诉我们,练气一层不可怕,只要奋斗,就能战无不胜!只要我们有一颗变强的心,就一定能打败不管多强的对手!”
“玄人良,我要给你生猴子!”
跟她打过的卿水咬紧牙关,然则云自在不自觉用唯一能活动的手摸了摸包扎的双腿和另一只胳膊,觉得自己只是骨折真是万幸呵。
决赛圈的选手席上,大多数是沉默的,除了疯狂尖叫的周乞儿。
“我就知道,孤师兄最棒,啦~啦啦~啦~啦。”周乞儿手舞足蹈,原地蹦跳。
他们山头一人实在看不下去了,一把拉住小师妹,黑脸道:“乞儿,流师兄已经被重伤了!”
“啊!我去看看。”说罢她丢了手中花球溜走。
那被甩了一脸花球的人嘴角一抽:喂喂,你马上要比赛的啊……
端木瑾环顾四周一圈,发现多数选手虽然沉默,脸上表情却精彩的很,有庆幸的,有惊恐的,有沉重的……
反正都被这练气一层的玄人良给整怕了。
幸好她已经被淘汰,众人思绪转来转去,被这个现实安抚。
端木瑾嘴角一勾,她了解阿月,原来看她给人算卦便觉奇异,看似忽悠,她却有其特别算法,如今被神洲第一门派的太师祖收为亲传必有其奥妙,听她师尊说太叔祖修习的是罕见的筮法,可她看来除了之前那个令云自在走神的眩晕仙法,其他都是普通技能。能将那流泽孤打倒,或许也不意外。最重要的是,她赚翻了好不好!
寒山仍旧张着嘴巴,眼睛瞪得圆圆的,那女人,不,月姐姐好厉害!好崇拜她吖~
此时的李阳谦却紧张极了,他师尊说妹妹已经被太师祖带走,并让他放宽心,有太师祖绝对没事,虽然如此,他还是因无法亲自看一眼而内心稍许不安。
徐清子给了在场所有人消化这件事情的时间,就安排了接下来的比试,重新吸引了观众们的目光。
这年头,舆论可不好压制啊,徐清子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背着手开始原地转圈圈。
有琴子见此,打趣道:“你怎地跟老头子似的了,师叔祖不是没事吗。”
“掌门师兄在想怎么给太师祖交代吧。”丁十三用胳膊肘撞了下有琴子,揶揄味十足。
容成子也抱胸看戏,内心却被刚才场景震惊到,他是时候联系下李烺了,他这到底是什么闺女,也太可怕了,顺便问问他的教子秘籍。
“不用这么大题小做吧,怎么说师叔祖不过一个练气一层的小女孩,还能让掌门师兄去死。”花易遥本欲想讨好掌门师兄,却不想收到各方眼刀。
“怎么了,你们只是不敢实话实说罢了!”花易遥争辩,那李月龄只不过是运气好罢了,被太师祖收为亲传,得到这么多至宝,其实若真枪实战起来,比起她丹阳峰的精英弟子都差许多。
一向不喜说话的荷姬子见气氛微冷,紧张开口,“易遥师姐,别说了,师叔祖自有其厉害之处,不是我等可评判的。”
“连你都这……”花易遥更怒。
徐清子冷了脸,这花易遥向来说话都不重分寸,幸好太师祖不在场,若太师祖在,听了她所言,必定让她灰飞烟灭,有人奉劝她还不知好歹。
“够了!”
花易遥见徐清子厉声呵斥自己,眼圈立马红了,充满委屈,“为什么,大师兄,你难道忘了当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