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眼里,存在两种人,一种是打败他的人,另一种是他的手下败将,别人的评判,他不信。
“加油,孤师兄,加油,孤师兄,孤师兄,你最棒,莲花第一战无双!”那姑娘不知从哪摸出两个花球来,甩来甩去,得来选手们的集体嫌弃,聒噪得很。
这人是怎么进入决赛圈的?
不过那姑娘心态好,毫不关心,只是一味给流泽孤加油。
“周师妹……”同峰的人看不下去了,欲要提醒,却被无视,只能放任其丢人现眼。
流泽孤依然淡定,好像那周乞儿打气的对象不是他一般,自顾自缓缓走向赛区。
只是路过李月龄的时候,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他不会被她吓到的,她拼命玄人良,他亦可以做头拼命孤狼!
李月龄奇怪摸摸下巴,看着他的背影,转向端木瑾,“你看他是不是爱上我了。”
“……我只看到了杀意腾腾,别自恋了,赶紧上场,目的达到,速速下来领奖。”
“嗯。”
这场战斗,注定会很血腥。
所有人都屏气凝神,有的想看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练气一层小丫头被狠狠虐,有的想看黑马玄人良继续谱写传奇,带给弱者希冀。
上面几个老家伙的心态也很微妙,想着太师祖的亲传会不会有什么惊天动地的表现,或许自己也能从中悟到点皮毛。
作为当事人只有一个想法:接下三招,百万大奖带回家!
流泽孤站定,手中现出一武器,双腿张开微曲,目光锁住对手,“开始吧。”
李月龄无语看着他那武器,评判,“这么丑的武器,我拒绝和你对打。”
“……”,流泽孤皱眉,不晓得这是不是她的缓兵之计,不管了,上就完了!
他急急往前冲去,自己狼牙棒带着如山般的沉稳之力,向她劈去。
这么强的土灵,可不是云自在那点本事能使得出来的。
这就是筑基和练气的差别么,绝对性的压制!
她感到浑身血脉都被冲击的疼痛,灵力躁动。
赶紧一边往地上一滚,躲过锋芒,一边起了水盾之术,化开了大部分冲击。
可还是喉头一甜,嘴角流出血来,铁锈的味道。
好了,总算接了第一招。
李月龄内心略微酸楚,这是拿命换钱啊。
躲?流泽孤内心疑惑,难道其中有诈,她怎么不使什么精神扰乱之力了?
不过他的攻击还没完!
急速回旋的狼牙棒堵住了她的后路,他向李月龄冲去,并将灵力释放,封锁了她左右的逃跑路线。
上面的徐清子和几大长老纷纷捂着心脏,看师叔祖比试实在是胆战心惊!
若是她不撑,自己就得救场,徐清子暗自下决心。
毕竟她只是练气一层。
不过,她似乎从未使用过对他明月潭的筮法招数,徐清子疑惑。
这次不仅仅是经脉疼了,连同丹田都开始震荡,她极力压住,再次唤出了个水盾之术,只是这一次强制将其灵力提到最强,同时,将灵力调往重要之处,护住心脉。
不妙!丹田的灵气全被震散,李月龄瞳孔放大,察觉生命危险,她还是太高估自己了。
似乎也没什么奇怪的招数了,流泽孤觉得试探应该结束了。
岂能这么容易让她继续躲开?
在狼牙棒靠近的那一刻,他的身子跟着前进,在她无备的侧身一个回旋,就让那狼牙棒冲她当头劈下。
她能承受住自己的霸道土灵,就以她的水盾之术定然不足,她身上这身仙衣倒是不俗。
所以,头呢?
李月龄在这一刻觉得自己要玩完,连灵力的保护都没有了,怎可能接下他看起来就强悍无比的第二招!
在高度紧张之下,她条件反射般从储物镯里摸出个物事一挡。
只听两耳一阵巨响,耳鸣不止,眼前漫天金星星,脚下虚浮打转……李月龄却欣喜,这奇妙而真实的眩晕感,表示她没死!
流泽孤被那物反震的手臂发麻,急急后退几步定睛看去,发现刚才阻挡了他攻击的竟然是……一个龟壳!
而那龟壳竟没有一丝丝裂纹,表面淡褐色的纹路光亮无比,别说裂痕,连点灰都没带上。
他惊呆了,这是什么鬼武器?
神识感知也感觉不到任何灵力。
坐席上的观众们也惊呆了。
只有朱窝村的几个,看着她一直用来唬人的龟壳内心一抽:他们怎么不知道这龟壳还是个宝物?
岂止是他们,连李月龄都想不到,这、这是跟她穿越几世的东西,竟是个宝贝!
内心窃喜,自己此生命还真硬!抖着手将龟壳捡起来用袖子擦擦,李月龄万幸,心虚看了流泽孤一眼。
这第三招,她有点不敢接了。
要不就认输吧。
还没等她想好,那边流泽孤已经再次发动了攻击,前两次他碍于对手只是练气一层,自己怎么说也不好使全力,如今看来,这练气一层的师妹,身怀异宝,不用真功夫根本攻克不下来。
那他就不客气了!
李月龄发觉他现在所发出的强大威压,让自己张嘴的能力都没有!
她要认输啊!喂!
恐惧之下,她眼中赤红,内心只想要逃离,想要抵抗,求生欲达到最高值。
正全力攻击的流泽孤蓦地脑中一白,发觉自己的神识突然被侵占,而这强大神识的扩散者,竟然是她!
他撤回些灵力,将神识填补,抵御李月龄神识的攻击。
怎么这小姑娘仅仅练气一层,就学会了夺舍这般邪术!
不过幸好自己还能压制。
最终,李月龄还是感受到了目眦欲裂是什么感觉,浑身经脉全部崩乱,丹田更是被挤压的毫无灵力,全身血液倒流。
纵使是六阶妖兽炼云蚕丝制的衣服,在毫无防备的状况下还是抵挡不住对方霸道土灵的全力一击。
这家伙根本没有什么华丽虚浮的招数,只是蛮横霸道的土灵!
感觉快要撑不住了,她咬牙,心想此次就算挂掉也得让他挂点彩,她使出全力将那宝贝龟壳朝他头顶砸去。
那龟壳似不受他的影响一般,直楞楞又精确无比的飞向了流泽孤的脑袋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