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藏锋此时已经将眼前女人的身份猜了个差不多,然后道:“那你和写信的人是什么关系?”
“母子。”
岳藏锋点了点头,然后道:“他让我给你带句话,他很想你,要是受了委屈,就回来吧,他是西夏未来的皇帝。”
宫装女人要了摇头,但还是忍不住又眼泪落下,道:“回不去了,铁木真的刀早就高高举起了,我和他相处这么多年,知道他志在四方,志在天下,西夏教会了草原铁骑太多的东西,足以往蒙古铁骑所向披靡。”
“如果将来有一天要开战了,你要怎么抉择?”岳藏锋吐完想到,就开口问了。
宫装女人惨笑一下,然后道:”在这边生活了十几年,我自始至终都没忘记我留着党项人的血脉,若是真有那么一天,我便行刺铁木真,然后自己死去!“
“天下大势,顺之者昌逆之者亡,这草原各部落已经成势,他们真的会觊觎天下吗?”
“我说不上,但我敢肯定,蒙古铁骑所到之处无人可敌。”
这时有內侍前来找宫装女人,他看了岳藏锋一眼道:“你跟着我的贴身丫头,从小道离开吧,东方左和国师那我会交待,我你要给他带个话。”
“您请说。”
“若我死了,不要想着报仇,一定要好好的活着。”
宫装女人看了岳藏锋一眼便离开了。
而岳藏锋则跟着她的贴身丫头出得了宫,在出去后,岳藏锋便乔装出了开平府,一路躲藏,往西夏而去。
岳藏锋躲躲藏藏,但行程很是缓慢,无奈之下,岳藏锋偷袭了一名报信的蒙古士兵,抢夺了其马匹,快马加鞭而去。
但与此同时,开平府震动了,原因是王妃突然暴起伤了大汗,只是伤的那个部位就不得而知,王妃也是投井而死。
整个草原都陷入了一种极度的愤怒当中,因为大汗说王妃是当年掳来的党项人,也就是现在的西夏国。
有人放出言论,要踏平西夏,片甲不留。
天地昏沉,愁云惨淡。
李现站在城墙上,看着远处黑压压的蒙古铁骑。
蒙古一路打来,尤其是其踏平了黑水镇燕军司后,很多西夏的党项人在整个对抗蒙古是显的顽强的,这让铁木真看到了像极了草原桀骜不驯的狼,所以蒙古的西线之战,一路屠城,将河西地区杀伐的一片哀鸿遍野。但西线的战事以后对西夏东线的战争中,起到了很大的威慑,也激发了党项人不屈不挠的血性。
由蒙古铁骑分兵的东西两路很快便势如破竹,集结于中兴府城下。
看清楚了局势后,蒙古兵兵临城下。
城墙之上是西夏相国高良惠,其年事已高。
面对城外黑压压的骑兵,城中兵员短缺的情况下,带领民众竟然已经抵挡了一月有余。
而此时的岳藏锋自从逃出了蒙古大狱后,却被蒙古军队征配到了军队中,负责辎重的苦役当中。由于蒙古军队辎重极少,马匹却多,对马匹又看的重,辎重队主要任务还是负责照看马匹。
这个活是最熬人的,当军士们晚上睡去,一晚上都得看护马匹。
岳藏锋此时混迹在苦役当中,蓬头垢面,外人根本看不出来。
眼看着这已经围中兴府月余,却不见进展,蒙古大军便也在此扎下营来。
西夏最后的一座都城,城中也早已备足了粮草。
岳藏锋喂过了马,便裹着毡衣,到帐篷里睡觉去了。
岳藏锋很少和人打招呼,营中之人也不和他熟络。这是岳藏锋想要的结果,方便在营中行动。
岳藏锋在床褥里塞了些衣服皮衣,远远看去和睡熟的人没什么两样,好在他在这也没有结交任何人,一个人住个帐篷,没人会关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