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藏锋遭受这巨大的异常,显然是一种机缘,此时他周身所有的驳杂的内力顺着奇经八脉开始聚拢,朝着他的丹田汇入,只是内力太过庞大,撑的他的经脉似乎要涨破,巨大的疼痛让岳藏锋忍不住呻吟起来,那痛苦虽然他极力压制,还是从喉咙中发了出来。
随着痛苦的增加,岳藏锋先是皮肤上开始往外渗血,接着就是身上的七窍渗血,整个样子看上去极为恐怖。
就听得岳藏锋哇的惨叫一声,晕厥了过去。
监狱之中自然没人会管一个囚犯的异样。
只是此时,一个身着黑袍的蒙面人进入监狱,向监狱守卫出示了一张刻着狼头的令牌,监狱守卫恭敬的让开了来者,连带着跟随着黑袍蒙面人身后的红袍蒙面人放了过去。
两人走到了岳藏锋所在的监狱门口,将身上的蒙面大袍的遮面取下,赫然露出两个精致的女子面庞。
其中一人正是东方左,此时的她在黑袍之下一身女儿装扮,仿佛一朵盛开在阴凉处的罂粟花,在黑色的外套下,一身娇艳遮挡都遮挡不住。
而身后取下红袍遮面的女子,岁月的痕迹写在脸上,年纪稍长,但是无论眉眼,还是唇角,那精致的脸,看一眼都让人心神震颤。和东方左不同的是,这个红袍下宫装的女子散发出来的气质明显是久居高位时的傲气。
宫装女子抬了抬手,指着晕厥的岳藏锋道:“信是从这小子身上搜到的?”
东方左道:“是的,当时只有我一个,找到了那封信,我就马上给了你。”
宫装女子点了点头道:“这事你做的不错,只是听闻此子武艺超群,却不知道如此羸弱,竟然连监狱都受不了,我真的有些失望。”
东方左道:“那宫主,您还进去看吗?”
宫装女子道:“等他醒来,带来见我吧,这时我的令牌。”
说着话,宫装女子将一枚令牌丢给了东方左,就转身走了。
岳藏锋在迷迷糊糊中被一盆冷水浇醒来,他睁眼看到东方左正看着自己,自己被架在木架子上,浑身被绑的严严实实。
“我警告你啊,可不要乱动。”东方左捏着手中的皮鞭。
岳藏锋此时浑身的经脉还差最后一步,三焦贯通,浑身内力将贯通于丹田,到时候将是他所见高手中,内力当之无愧的第一,但此时深知利害的月藏锋给却不敢有丝毫的妄动,一旦妄动将是万劫不复,轻则遗恨功力尽废,重则浑身经脉爆破,终身残废。
东方左哪里知道其中的细节,只道是岳藏锋此时重伤未愈,拿起鞭子,狠狠的抽了岳藏锋一下。
岳藏锋身上便出现一道深红的血印。
“东方左,是吧,好端端的打人干什么?”
“还叫你姑奶奶的名字?还好端端?”东方左边说,边挥动手中的鞭子。
啪……“嘴巴硬……”
东方左连续打了很久,岳藏锋好在是身体强壮,算是挨到了最后。
东方左看到岳藏锋浑身的伤,但还是两个眼睛狠狠的看着自己,心中除了敬佩岳藏锋的硬气外,更多的是内心深处被什么撩拨了一下。
但当东方左和岳藏锋那充满怒火的眼睛对视的时候,突然发句似乎丢失了些什么,感觉到怅然若失起来,而这种失去的,似乎找不回来的的东西,让东方左脸上闪过一丝狠色。
“你再开,我便挖了你的眼睛,你要是还看,我便让你当太监!”东方左拿起一旁的刑具中最小的一把刀来,比划道。
“你大爷!”岳藏锋吐出一口血沫来。
看到岳藏锋怒火爆发的样子,东方左心中有些略微的兴奋,还有一点快慰,还有一点失落。这种复杂的无法描述的心情,像个大磨盘,碾着磨盘上如稻谷的东方左。
东方左的心乱了,丢下刑具,走出了牢房,给狱卒丢下一瓶药膏:“将这药,涂抹遍他的伤口,我要折磨他!”
狱卒进了刑房,看到岳藏锋被鞭子抽打的惨样,又看看手中的药,心中不由的后背发凉,心下也对东方左的手段发自内心的恐惧。
岳藏锋被抹满的粘稠的药液,自知是着了那东方左的道,心中多出了些释然。
此时的岳藏锋内心从未如此的平静,也就是说,当一个人真的无法避免的面对死亡的时候,反而变的平静起来。
也就是这份平静,让也藏锋思考起来。
也同样在这个时候,岳藏锋的最后一处经脉,三焦贯通了。
岳藏锋浑身感受到精力充沛,而且用不完的力气。
就这样过了几日,岳藏锋身上的伤居然好了七七八八,岳藏锋这才想到,应该是那东方左让狱卒涂抹的药的作用。
这一日,东方左带着人来提岳藏锋,岳藏锋也不反抗,就跟着去了。
在一座巨大的富丽堂皇的宫殿中,上面端坐着一名宫装女人,打量着前来的岳藏锋。
“听闻你是从南边来的……”宫装女子道。
岳藏锋点了点头。
宫装女子摒去了护卫和女侍,东方左正在犹豫,宫装女子开口道:“你也下去吧,我一个弱女子,他不会把我怎么样。”
东方左这才退去。
见四周没了众人,宫装女子豁然从座椅上起来,已改刚才的孤傲绝冷,几步走下台阶,期盼的目光看着岳藏锋道:“你身上的信是谁给你的,你是怎么得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