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是皇太后下的懿旨,皇上呢?”赫连妤冰有些好奇,最近偶有听到民间流传宫闱秘闻,当今皇上虽然嫔妃无数,可都入不了他的眼,如今也只有朱妃娘娘得皇上的几分敬重,恩宠却极少;而傅贵人的恩宠与朱妃娘娘平分春色,皇上也不怎么待见,就连已生育大皇子的段妃娘娘,皇上也不怎么看重,仿佛宫中就没有这个人存在一样,更尤甚者传出皇上不好女色。
林远斌缓缓答道:“今日听到一段宫闱秘事,言皇上还是郕王时,纳了侧妃君氏倾墨,也就是已故的惠妃娘娘,就将其晾在一边;皇太后以为皇上不中意,又纳了梁国公府的朱晗雪小姐为侧妃,如今的朱妃娘娘,从此君氏便一病不起,而朱小姐不知为何与郕王只是相敬如宾。
后来郕王封东宫太子大理国与楚国公主和亲过来,皇太子见楚国公主如今的馨嫔南宫氏欺负大理来的公主也就是如今的段妃娘娘,一时兴起陪了她几日,后来就生了大皇子,从那儿以后皇上便没有再召见过他们母子二人,当此二人不存在,听说自三年多年的一次微服出巡回来后,无意间瞧见了一个宫女,便恩宠了,就是如今的傅贵人,其他的女子与皇上不过就是摆设,有时候拗不过皇太后的问询,就随便去某个嫔妃哪儿应付应付又走了,却始终不曾留宿,当听闻这些宫闱秘事的时候,自己都不知道对于林婕妤来说是幸还是不幸。”
赫连妤冰淡淡笑着,她深知国家想要国祚绵长,必须后嗣昌盛,如今萧国的君皇不好女色,也没听闻是断袖,当真如此,怪不得皇太后要着急,只是不免忧心起远荞妹妹,她有太多的疑问,自妹妹入宫被册封为五品贵人后入宫过一次,现在是婕妤了,如今又是数月未进宫与其相见,也许等惠妃娘娘的丧仪之后是该入宫去见一下妹妹了。
数日后,一场大雨将京城中惠妃娘娘离世的阴霾一扫而空,京城中恢复了往日的喜庆与繁华,赫连妤冰在小院内看着绣好了嫁衣,将其架在木架上,绣色图案栩栩如生,良久昏昏沉沉睡去醒来已是次日,在房内用过早膳,简单整理之后,坐到梳妆台前命侍女给自己的头发梳起,用发簪固定,珠花镶嵌,后面垂下一律头发到腰间,换了身浅蓝色的衣服,将御赐的金牌放入袖中缓缓起身踏出了林府。
秋天,到处飘散着落叶,若不是京城之中的繁华,恐怕落入人眼中的竟是凄凉,坐上马车后,驾车之人一路出了京城,到了城郊,马夫摘下了帽子,赫连妤冰看清此人,心中只有波澜不惊:“你到萧国来做什么?”
“特意冒险来找你,只是想带你走,不曾想听说廖府要明媒正娶,让你嫁过去做夫人,为什么你愿意一再嫁给他人,也不愿意原谅我,跟我一起走”
“我是该叫你静觉还是叫你赵允熙,跟你走,嫁给你,你觉得你现在还有资格吗?”赫连妤冰言毕后想要转身离去,赵允熙不免和赫连妤冰再次动气手来,赫连妤冰始终都不是赵允熙的对手,数十个回合下来,赵允熙不经意间的将赫连妤冰右肩的衣服撕破,霎时间赫连妤冰右肩的莲花印记露了出来,赵允熙虽不太明白这印记的作用,却也知道这印记是代表了什么,只是仿佛间想不起来。待赫连妤冰回过神恨恨地道:“你居然想要伤我,是不是要我在你面前死一次。”
“妤冰,我不是有心要伤你的,我只想带你走”
赫连妤冰将内力凝聚手掌,看着赵允熙:“你走吧!不管将来如何,与你无关,如果你不走,那么我顷刻便死在你面前。”言毕将手掌放至距额头不远处的地方,也许真的稍许迟疑,赵允熙只叹无奈,不做苦苦纠缠,答应了离去,赫连妤冰收回内力,自己驾着马车回到林府,随即换了身衣服,出门又匆匆朝皇宫方向赶去。
到了琉璃殿,林远荞抚摸微微隆起的肚子在暖阁中坐着,赫连妤冰瞧着此景,淡淡一笑,林远荞见了她,脸上也露出了笑容,似刚担忧过什么:“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比昨日带信进来告知的时间晚了个把时辰。”
“没什么大事,只是临时出了变故,耽搁了下,因故来迟了”赫连妤冰解释想林远荞解释着。
姐妹俩在暖阁内有说有笑,用过午膳后,在衍庆宫内漫步一阵,林远荞却说很疲惫,想休息赫连妤冰扶着林远荞到寝殿正欲歇下,却被林远荞冷不防的点穴:“师姐,我也不想如此做,对不起。”
赫连妤冰没有想到的是林远荞并不会武艺,当年学艺时她只醉心与医术,却不曾想她也会些,这点穴功夫若没有人解,用自身内力冲开实在需费些时日,林远荞吩咐人将赫连妤冰安顿在梳妆台旁的屏风后面坐着,却又借故请来皇上,没想到皇上真来了,坐在屏风后的赫连妤冰在努力冲破穴道的同事,也听着外间的动静,皇上的言语间似有怒气:“林远荞,你还敢让人请朕过来,你当真是真不想活了?有什么事快说”
林远荞顶着微微隆起的肚子跪在地上,略带哭泣:“皇上,臣妾自知算计了皇上,罪该万死,可是孩子无辜,与皇上那次若不是皇上心系姐姐,就算臣妾怎么算计,也断不能上了皇上的龙床,那知一次便有了腹中的孩子,皇上不让臣妾将有孕之事公诸于众,让臣妾自己悄悄处理掉,然臣妾已然发誓会做到,原本想等惠妃娘娘之事了结之后,再行处置,可是天不遂人愿,这不能怪臣妾”
“你叫朕过来,就是为了说这些,如今母后看重你腹中的孩子,朕亦会同母后一样,只是你的所为,让朕很不高兴,不过朕答应你会看在昌邑夫人和林御史的份上,饶你不死,从即日起到孩子出生之日,朕不会在来见你,你好之为之”随即甩了甩袖子离开了琉璃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