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飞走又飞回的金丝雀

有一天,那只泛绿的金丝雀,不知何故从笼子里飞了出去。我喂养它很久了,在它身上,牵惹着我对一位已逝女人的痛苦回忆。我怕它挨冻受饿,更怕它成为哪只贪猫的美餐,一直都没放它走。我把它养在笼子里,可是今天,它却出了那个笼子。

它整个早晨在果树园里飞着,从这棵树到那棵树,或在石榴丛里,或在松树上,或在花丛间。坐在走廊里的孩子们,乐呵呵地看着这只不知疲倦的鸟儿飞来飞去。在玫瑰丛旁休息的小银,对这只鸟儿的行为倒没表现出多大的兴趣,它正在逗一只蝴蝶玩。

下午,金丝雀落在大房子的瓦顶上久久不飞,可在落日的余晖下蹦蹦跶跶。忽然,谁也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这只黄色的小东西又扑棱着翅膀“嗖”的一下飞回了笼子,快乐如初。

真的太高兴!花园充满了欢歌笑语,孩子们又蹦又跳、拍着小手,红通通的脸上堆满了喜悦,有如初升的旭日。狄亚娜跟在孩子们后面乱转,不时发出欢快的叫喊,以应和身上的小铃铛声;小银也兴奋起来,浑身的肌肉如银色的波浪涌动,像小羊一样不停蹦跳;先举起前蹄,笨拙转圈,跳粗犷版华尔兹,然后放下前蹄,抬起后蹄,向后猛踢清净、温润的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