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
偌大的房间里,沉浮着一丝沉重的喘息。
宽大柔软的床深深陷下,压在身上的重量让她没办法挣扎,两人密切的接触所产生的热量足以将她燃烧尽。
回想起今天下午,顶着炎炎烈日从民政局出来,她怀里抱着两红本本,跟在高大的男人身后。
男人英俊刚毅的面容沉着冷峻,带着强势不可侵犯的气势。身姿硕长的他,将小小的她笼罩在影子下。
站在民政局门口,头上是炎日,身边是高冷矜贵的他。她的身体被太阳晒得热热的,心里却因为他一阵寒凉。
那种感觉和现在一样——
“痛……”剧烈的痛楚让池清栩流出生理泪水。
她就像是一个任人宰杀的羊羔,躺在砧板上做无谓的挣扎,当刀捅进身体里的那一刻,撕裂身体般的痛楚传遍全身。
……
清晨。
尖尖的绿叶上汇聚了一滴晨露,窗外清脆的鸟叫声传进卧室。
男人睁开眼,看见一片白嫩的肌肤。
肌肤滑得就像是牛奶炖蛋,有些冰凉。
男人剑眉微蹙,昨晚丢失的意识渐渐回笼。
温茶,热浪,缠绵。
回想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之后,他长臂一挥,掀开盖在两人身体的被子,还在熟睡的女人彻底暴露在他的目光下。
冷眸微眯。
池清栩被一阵凉意唤醒,睁眼后看见她的新婚老公双眼含怒,俊脸冷锐。
“谁准你躺在我的床上?”男人的声音沙哑低沉,磁性而暗蕴怒火。
女人白皙的身体紧挨着床边,稍一不注意就会摔下床,男人的目光太强势,她不知所措地伸手去扯被子,仿佛只有缩在被窝下才能给她一些安全感。
手才刚碰到被子,男人冷酷地将被子扯开,同时将她扫落下床。
动作粗暴,毫不怜惜!
“啊!”池清栩发出一声短促的痛呼声。
柔软的身体浑身无一处不酸疼。
从床上摔下来,臀部触到冰凉的地板,又痛又冷。
委屈的泪水涌出眼眶,池清栩双腿屈起,朝着床上的男人吼道:“你这个禽兽!”
男人错手将池清栩推下床,看着她可怜兮兮地坐在地上,生出一点歉意,正想着把被子给她裹住身体,却被她一吼。
歉意顿时消散,解敬知沉下脸,冷声质问:“我是禽兽?”
池清栩噎呜一声,将身体缩成一团,扁扁嘴委屈道,“难道不是吗?”
双眼蓄满泪水,水灵灵的大眼睛如同小鹿般清澈,蒙着一层水雾看上去可怜楚楚,委屈的表情控诉着他的暴行。
“觉得我是禽兽,那你怎么不离开?”解敬知勾唇,嘴边扬起一抹讽刺,看着地上的人,嘲讽道:“恐怕你也乐在其中吧?”
愤怒使得池清栩双手紧紧握成拳头,从领结婚证到现在才短短十多个小时,但她却在这十多个小时里被伤害得遍体鳞伤。
“你有给我离开的机会吗?”池清栩咬着牙,从喉咙里挤出这么一句话。
小小的身体绷得紧紧的,像是遇到了敌人的小猫咪,竖起自己的利爪对着敌人,丝毫不退却。
男人冷眸眯起,危险的暗芒被掩藏在浓黑的睫毛下。
昨晚回新房前,他喝了一杯由奶奶亲手给他泡的热茶,回到新房不久便……
根本不由他主观意识控制!
带着怒气的一拳狠狠地砸在床上,解敬知拿起被子,朝她一扔,被子将她整个人盖住,从头到脚没有露出一点缝隙。
目光从床边的一团收回,解敬知下床,走进浴室,力气很大地甩上浴室的门,震天的响声彰显了他的懊恼。
该死的!
解敬知凶暴地拧开冷水阀。
冷水洒下,顺着肌理一点一点流下。
浴室外。
池清栩把头顶上的被子拿开,捡起被扔在地上的衣服,展开一看——
衣服破破烂烂的,竟没有一件能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