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凡等人来到义审堂,义审堂门口已经聚集了很多的人前来围观,还有不少的人陆陆续续的聚拢过来,逸凡是锦衣卫内部的人,可以到义审堂里面去旁观,雪儿她们也跟着逸凡到了义审堂里面。
逸凡来到义审堂里面,李侍贤跪在大堂中间,这时主审官大人缓缓走上大堂,主审官大人是一个大约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人,在满脸胡须和皱纹的衬托下,显得十分苍老已有暮年之相。
主审官大人把惊堂木一拍,问李侍贤说:“堂下所跪之人可是李侍贤?”
李侍贤回答说:“回大人的话,小人正是李侍贤。”
主审官大人问李侍贤说:“你是做什么的?”
李侍贤回答说:“回大人的话,小人是一名小吏,在锦衣卫里当差。”
主审官大人又问李侍贤说:“你最近这十多天的日子里,都在做些什么?”
李侍贤回答说:“小人最近这十多天都混在赌坊里,其它的地方就是昨天去过一家包子铺,别的地方就再没有去过了。”
主审官大人继续问:“那你可知罪?”
李侍贤回答说:“小人愚笨,不知道自己所犯何罪,还望大人明示。”
主审官大人把惊堂木一拍,呵斥到:“大胆小吏,做了错事还不承认,看来我得要帮你长长记性,来人哪,先打他四十大板,打完之后再看他想不想得起来。”
主审官大人话音刚落,四个彪形大汉应声走出来,两个按住李侍贤,另外的两个举着大棍就要打。逸凡看见主审官大人想要屈打成招敷衍了事,就看不下去了,要站出来替李侍贤说话。
雨蝶小姐赶紧拦住逸凡说:“不可,这是官堂上惯用的杀威棒,以你和李侍贤的关系,势必会引起怀疑,你若站出来帮他说话,那不是在帮他而是在害他。”
逸凡对雨蝶小姐说:“我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侍贤他受罪,而我还要装作视若无睹吧。”
雨蝶小姐还想劝说逸凡,但是已经来不及了,逸凡已经站出去阻止了正要对李侍贤动刑的四个大汉。然后又转过身对主审官大人说:“义审堂自创建以来,每一桩案件都是明明白白清清楚楚的,不冤枉一个好人,也绝不放过一个枉法之徒,这也是义审堂的宗旨,刑具是对以准确判定有罪之人用的,如今主审官大人未申先判屈打成招,这恐怕有所不妥吧,并且这样做也有违义审堂的办案理念。”
主审官大人听了逸凡的一番话,说:“有句话说的是,各司其职各尽其责,既然我是义审堂的主审,那么该怎么判案是我说了算,再着说来,本官该怎么判案,还轮不到你这黄口小儿来教我吧。”
主审官大人说完,又让那四个大汉继续用刑,李侍贤看四个大汉要动手了,冲着逸凡大喊,让逸凡快救他。
逸凡见理都在主审官大人那边,说不过主审官大人,于是逸凡就拦在四个大汉面前,不让他们对李侍贤用刑。
这时站在一旁旁听的李博渊站出来对主审官大人说:“主审官大人!我看未审先判确有不妥,不如主审官大人就先将案子审理清楚,然后再判刑定罪,这样也就不会违背义审堂的宗旨和办案理念,天下人也会对大人的正直不阿所称赞的。”
主审官大人冷如铁板的脸上突然间就笑容满面,说:“李总指挥和本官是旧相识了,又同在锦衣卫里做事,既然李总指挥都为他说话了,李总指挥这个面子,本官还是要给的,那本官就免了这杀威棒,但是一切还得要依照律法办事,等案件审理清楚了以后,该怎么判本官就怎么判绝不姑息。”
主审官大人把惊堂木一拍,传了原告上堂,原告很快就来到大堂之上,原来原告就是李侍贤经常光顾的那家包子铺的老板,原告上堂之后,主审官大人就开始问话了。
主审官大人问原告,为何要状告李侍贤?
原告回答说:“回大人的话,小人开了一家包子铺,以做小本生意为生,李侍贤经常光顾我的包子铺,按理来说有固定的顾客是好事情,但是对我来说却不是这样的,李侍贤仗着自己是官吏,经常在我的包子铺里白吃白拿,每次他都说先赊着下次一起给,他是官吏我是平民百姓,他要怎么样小人也不敢说什么的,但是天长日久下来,李侍贤已经在我的包子铺里欠下了好几十两银子的债,这些银子在有钱人眼里不算什么,但是在我们小老百姓的眼里,那可是一笔天大的钱财,像我这样的平常人家,这些银子都已经够我一家生活一年的了,还望大人明断,小人还指望着这些银子过日子呢,否则的话,小人一家可就要饿死街头了。”
李侍贤一听包子铺的老板说的话,就大声喊着冤枉,说:“大人明察,小人确实经常到他家的包子铺去吃包子,但是小人每一次都是付过银子的,就只是昨天小人饿极了,但是身上又没有银子,本来是想着赊账来的,但是后来我的一位朋友替我把银子付了,准确的说小人在他家的包子铺里一次账都没有拖欠过,我那位帮我付银子的朋友就在这里旁听,大人一问便知。”
主审官大人问李侍贤,李侍贤的那位朋友在哪里?让她站出来把事情的经过仔细的说一遍,有了线索才好判案。
李侍贤看着雨蝶小姐,从李侍贤的眼神里看得出来,李侍贤是多么期待雨蝶小姐站出来给自己作证,雨蝶小姐闻声走到大堂中间。
李博渊吃了一惊,在心里想着:“雨蝶姑娘怎么会也跟这件事情有关系?”包子铺的老板见李侍贤有人证,再加上自己本来就是污蔑李侍贤,心里就有些慌了,偷偷看了李博渊一眼。
雨蝶小姐走到大堂中间,说:“大人,昨天是小女子亲手替李侍贤把银子付给包子铺老板的,所以小女子可以作证,李侍贤绝对没有拖欠包子铺老板银子,小女子所说的每一个字都是属实的,大人可以明察。”
主审官大人问雨蝶小姐说:“根据原告所述,李侍贤在原告的包子铺里白吃白拿不止一日,你是否也能证明李侍贤在昨日以前没有白吃白拿过?”
雨蝶小姐犹豫了一下说:“这............小女子只知道昨天没有,昨天以前是否有,小女子就不知道了。”
主审官大人把惊堂木一拍,说:“既然你没有有力的证据来证明李侍贤无罪,根据现在已有的证据,李侍贤欺压百姓鱼肉平民的罪名成立,按照律法规定,执法犯法者,其罪等同于沙场逃兵定斩不饶,但是本官念在犯人是初犯,并且犯的也不是十恶不赦的大罪,本官就判李侍贤废其一手一脚,以此来警示旁人,千万莫要重蹈覆辙。”
李侍贤听了主审官大人的判决,几乎差一点就晕了过去,义审堂内外所有旁观的人听了主审官大人的这个判决,都感到十分的惊讶,特别是逸凡他们几个和李侍贤要好的人。
雨蝶小姐对主审官大人说:“大人,您按照律法办事,判案公正不阿,实为不让人敬佩,大人要怎么判小女子无权干涉,但是现在我们只是还没有找到有力的证据来证明李侍贤无罪,法理不外乎人情,既然大人肯开恩,免除了李侍贤的死罪,那么大人能否给小女子一点时间,让小女子找到可以证明李侍贤无罪的证据呢?”
李博渊也站出来说:“主审官大人,我和这位姑娘也算是旧相识了,她的为人我也还算是清楚的,既然她有信心能找到证据来证明李侍贤是无罪的,那么主审官大人又何必不给这个人情呢?”
主审官大人听了李博渊的话后,说:“既然是这样,那本官就给三天的时间,三天之后重新审理此案,如果到那时还没有足够的证据来证明李侍贤无罪,那么本官就要依照律法行事了,本官再重申一遍,本官不看人情只看证据。”
主审官大人把惊堂木重重的一拍,大呼一声“退堂”,然后就往义审堂的后厅走去了,李侍贤也被差役押往大牢方向去了。
逸凡等人从义审堂出来后,晃晃悠悠的走在大街上,除了王玉莹时不时的跟雪儿说一两句话以外,逸凡和雨蝶小姐一个字也没有说,王玉莹很奇怪的问逸凡和雨蝶小姐,问他们两个是怎么一回事?怎么都愁眉苦脸的一句话也不说?
逸凡和雨蝶小姐相互看了一眼,逸凡问雨蝶小姐是不是也在为侍贤的事情发愁?
雨蝶小姐说:“昨天是我亲手把银子给包子铺老板的,就算昨天以前李侍贤是否欠了包子铺老板的银子我不知道,但是我们几个都是清楚李侍贤的为人的,李侍贤他看见弱者被欺负,他都会挺身而出,他怎么会做出欺压百姓的事情呢?就算李侍贤他去过赌坊,那大概也是一时的鬼迷心窍,直至泥足深陷越陷越深不能自拔,我始终都还是不能相信,李侍贤会做出那样的事情来。”
逸凡也说:“我的想法跟你的是一样的,我从刚进锦衣卫的那天起,就认识李侍贤,李侍贤和我一样,都是吃苦受穷长大的,见到穷苦人就像是见到亲人一样,又怎么会滥用职权欺压百姓呢?”
王玉莹说:“哎呀,我说你们两个就不要在这里猜来猜去的了,说李侍贤滥用职权的人是包子铺的老板,告李侍贤欺压百姓的人也是包子铺的老板,所以我们只要找到包子铺的老板,向他问个清楚明白,一切不就都真相大白了吗?”
逸凡看着王玉莹笑笑说:“玉莹真是越来越聪明了哈........”
王玉莹说:“那是当然的了,你以为我吃了那么多的雪花糕都是白吃的,我现在虽然算不上是绝顶聪明,但是也配得上冰雪聪明这四个字了。”
逸凡、雪儿、雨蝶小姐和小荷四个人笑笑就走开了,没有过多的理会王玉莹,等王玉莹反应过来的时候,逸凡等四个人已经走远了,王玉莹忙追赶上去,一边跑还一边说:“喂!你们这是什么态度啊?你们可不要以为我是在吹牛,也不要把我当作是自恋狂,我说的可都是真的,你们等等我啊!喂..........”
逸凡等人在雨蝶小姐的带领下,来到那家包子铺,但是包子铺关门闭户的,一个人也没有,逸凡等人以为包子铺的老板可能是被什么事情拌住脚了,过一会儿就会回来的,于是逸凡等人就在包子铺门外等。
李博渊从义审堂出来以后,直接就去找到慧缘,李博渊问慧缘说:“怎么这件事情会跟雨蝶姑娘有关系?你事先为什么没有告诉我?我们的目的只是想铲除逸凡身边的帮手,我也曾经很明确的告诉过你,不管我们做什么,都不可以对雨蝶姑娘有任何的伤害,一点点都不可以。”
慧缘说:“稍安勿躁,你先冷静一下,等我忙忙的给你解释,其实我也没有想到上官雨蝶会牵连在这件事情里,我本来的目的是清除逸凡身边挡住我们路的人,只要李侍贤被我们清除掉了,逸凡就等同于失去了一只臂膀,你想想看,那对我们以后的行事会有多方便,至于上官雨蝶,我是真的不知道她会牵连在这件事情里面,我曾经答应过你不会对她有所动作,我就一定会做到的,这一次完全是一个意外,不过借着这件事情,我还是要再提醒你一下,如果你不能尽快把上官雨蝶变成我们这边的人,今天这样的事情还会继续发生的。”
李博渊问:“现在情况有变,没能够把李侍贤彻底决绝掉,现在李侍贤被关在大牢里,等三天后重新再审,在这三天的时间里,逸凡他们肯定会全力寻找证据,证明李侍贤无罪,我们本来就是买通了包子铺的老板,让他诬告的李侍贤,这要是被逸凡他们查出来了,我们也肯定就再隐藏不住了。”
慧缘说:“逸凡他们有所动作,我们也不能坐以待毙,这件事情我已经安排好了,在你们从义审堂出来的时候,我已经派人把那个包子铺的老板请到一个地方去了,一会儿你亲自去把事情办了。”
“办了?你是想让我去把他杀了?”李博渊问慧缘。
慧缘说:“因为你的感情用事,已经差一点就暴露了我们自己,现在掩盖真相最好的办法就是把知道真相的人杀了,因为只有死人才不会说话,想想你的未来,这一次希望你不要再失手了。”
李博渊来到慧缘说的那个地方,包子铺的老板果然在那里,包子铺的老板被绳子绑得像一个大粽子似得,嘴上还被塞了一团大大的布,看包子铺老板的样子好像有话要说,但是嘴被堵住了,只能发出嗯嗯嗯嗯的声音,说的什么根本就听不清楚,但是一看包子铺老板的神情就知道,他的心里一定很紧张很慌。
李博渊对包子铺的老板说:“事到如今我也只能对你说一声对不住了,你可千万不要怪我,要怪就怪你的命不好,没有生在权贵人家,在这个人吃人的世道里,要么杀人要么被杀,我也是迫于无奈才这样做的,因为如果我今天不杀你,很可能明天就会被你所杀,我知道你不想死,但是我也不想死,你放心我会多烧一点纸钱给你的,希望你能买通那边的官差,下辈子投胎做一个有钱有势的人。”
李博渊说完,拔出手中的长剑,冷冷的看着包子铺的老板,包子铺的老板这时也已经不再挣扎了,而是闭上眼睛等待死神的降临,眼角缓缓有眼泪流出来,包子铺的老板后悔了,后悔自己为了一点蝇头小利,做出诬陷好人的错事,如今是遭到老天爷的惩罚,遭到报应了。
这时李博渊无情的将手中的剑一挥,包子铺的老板脖子上随即出现一道血线,包子铺的老板就这样死了。俗话说“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是时候未到。”包子铺的老板为了贪图钱财,受到慧缘和李博渊的指使,诬陷李侍贤执法犯法,利用职权欺压百姓,到最后包子铺的老板竟然死在了李博渊的手上,这是包子铺的老板万万没有想到的,不过还有一句话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包子铺的老板在生命的最后一刻,对自己所做的错事感到了后悔和难过,这也算是另外的一种美好结局吧。
逸凡等人在包子铺门前一等就等到天黑,还是没有看见包子铺的老板回来,王玉莹抱怨说:“这个卖包子的到底去哪里了?天都黑了还不回家,一天都没有吃东西了,我好饿啊!我想吃东西!我想吃雪花糕!我想吃冰糖葫芦!我还想吃.............”
逸凡打断王玉莹的话说:“你啊!满脑子想的都是吃!吃!吃!,不过听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肚子好饿,包子铺的老板这个时候还没有出现,很可能他是在故意躲着我们,不如我们就先去吃点东西,然后再好好的睡一觉,明天起一个大早,让包子铺的老板成为瓮中之鳖无处遁形。”
大家都同意逸凡的想法,逸凡问雪儿想吃什么?雪儿说:“我想吃桂花鸡,上一次吃桂花鸡的香味还在我的脑子里留着呢,好长时间没有再吃到桂花鸡了,还真是很想吃呢。”
逸凡说:“那好,我们今天就去吃桂花鸡,今天我请客,你们就都放开肚皮的吃吧。”
逸凡等人一边说笑聊天,一边向吃桂花鸡的地方走去。第二天一大早,逸凡等人就来到包子铺,包子铺还是老样子,关门闭户的一点有人的样子都没有。
王玉莹惊讶的说:“这是怎么一回事啊?包子铺的老板一夜都没有回来,他该不会是心虚畏罪潜逃了吧。”
“畏罪潜逃?”逸凡说:“对啊,我怎么没有想到这一层,如果包子铺的老板真的是畏罪潜逃了,那么经过这一夜,他都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而且我们连他是往东南西北哪个方向跑的都不知道,就是想追都没法追,昨天要是死死的盯住他了,他就没有机会逃了。”
逸凡等人心不在焉的走在街上,突然看见前方的街道上围着一大群人,听他们吵吵闹闹的说,好像是有一个人死在那里了,听他们语气,好像还跟死了的那个人很熟悉。
王玉莹不屑的说:“世间万物生老病死那是自然法则,死个人至于这么夸张吗?大惊小怪的,死的人又不会是陷害李侍贤的那个卖包子的,要真是那个卖包子的死了,那倒也算是老天开眼了,坏人就应该得到报应。”
逸凡一听王玉莹说的话,快步向围在一起的人群走过去,逸凡走到那里一看,当场就愣住了,雪儿她们随后赶到,也跟逸凡一样,愣在了当场。王玉莹只是随口一说,不想竟然就成了事实,那个被围在人群当中,被人指指点点的死者,如假包换的就是王玉莹口中所说的那个卖包子的,逸凡等人谁也没有想到,包子铺的老板彻夜未归,竟然是糟了他人的毒手,逸凡正想走近一些,想在死者的身上找到一些线索,但是正在这个时候来了一队衙役,衙役们很快就把死者用白布包起来带走了,同时也疏散了人群。
逸凡说:“完了完了!现在是彻彻底底的完了,唯一可以证明侍贤清白无罪的人就这么没了,我看侍贤这一次是难逃此劫了,玉莹!说到底都怪你啊,好好的说什么破嘴话,你还真是一张乌鸦嘴一说就中。”
王玉莹辩解说:“逸凡!你怎么说话呢?我那只是随口说说而已,谁知道那个卖包子的就真的死了,再说了,一个大活人被说了一两句就说死了,那那些想要杀人的人,只要在嘴上说不就好了,又何必要花银子雇杀手呢?”
雪儿见逸凡和王玉莹两个人吵起来了,劝完了这边又劝那边,小荷也帮忙雪儿劝逸凡和王玉莹,但是却一点起色也没有。
这时雨蝶小姐大声说:“你们不要再吵了,吵有什么用?吵能把死人吵活吗?能把李侍贤从大牢里吵出来吗?刚才玉莹无意间的一句话倒是提心了我,再仔细想一下发生的这些事情,李侍贤被告滥用职权欺压百姓,可那明明是我亲手替李侍贤付的银子,紧接着我们想找包子铺的老板核实情况,包子铺的老板却死了,这些事情看似巧合,我总觉得事情没有表面的那么简单,这些事情里面肯定还有蹊跷。”
逸凡说:“蹊跷?现在那还管得了什么蹊跷不蹊跷的,最关键的是侍贤现在怎么救?我看哪现在要想救侍贤,除非是去劫狱,否则还有什么办法?”
雨蝶小姐忙说:“别胡说,大庭广众之下,这种话岂是可以胡乱说的,古语有云“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我们还有两天的时间,只要我们细心寻找,我相信我们一定可以找得到救李侍贤的办法的,这里人多眼杂不方便,我们找一个安静一点的地方再从长计议。”
逸凡等人又来到那家包子铺旁边,逸凡问雨蝶小姐是不是发现了什么?对救李侍贤有没有帮助?
雨蝶小姐说:“刚才对包子铺老板的尸体匆匆一眼,不知道你们注意到了没有,包子铺老板脸上的表情虽然说不上祥和,但是也没有在面对死亡时那种本能的恐惧,还有在包子铺老板的脖子、手腕和露在衣服外面的地方,大都有被绳子勒过的痕迹。”
逸凡说:“听你这么一说,我仔细的回想了一下,好像还真是跟你说的一样,可是这些又说明了什么呢?”
雨蝶小姐说:“包子铺的老板脸上没有恐惧,这说明包子铺的老板在死亡之前是跟自己熟悉的人在一起,而这个跟包子铺的老板相熟悉的人,很可能就是杀害包子铺老板的人,包子铺老板是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就被杀了,要么就是包子铺老板在临死的时候,心里面的事情得到了释放,以一颗平常心来面对死亡,所以包子铺老板死后,脸上也不会有恐惧的表情,至于包子铺老板身上的勒痕说明,包子铺老板是被人强行带到了什么地方去了,所以我们才会在这里等了一天,都没有等到包子铺老板出现,这也说明了我们要面对的敌人时时刻刻都在监视着我们的一举一动,我们在明处敌人在暗处,往后我们行事可就要更加的小心了。”
雨蝶小姐把自己的计划跟大家说明了,现在包子铺老板已经死了,也就是能直接有力的证明李侍贤无罪的人证没有了,但是也不用灰心,还可以以包子铺为中心在四周寻找知**,包子铺四周住着的人家,多多少少也一定会知道一些事情的,于是逸凡等人见人就问,见人就问,但是所有问到的人中,大概可以分为两种反应,一种是摇头摆手说自己什么也不知道,另外一种就是唯恐避之不及逃之不快,所以经过了一天的询问,还是一点结果都没有。到了晚上,饭桌上摆了很多菜,但是没有一个人动筷子,就连平时三句话不离吃字的王玉莹也懒懒不想动手。
第二天一大早,逸凡等人又准备去寻找有如奇迹般的人证,就在出发在即的时候,一个差役跑来传话,说是义审堂那边准备提前重审李侍贤的案子,这个消息无不是对逸凡等人的晴天霹雳,逸凡等人马不停蹄的来到义审堂,还在门外就看见前来围观的百姓们陆陆续续的散去了,逸凡奇怪怎么人都走了?难道是案子已经结了?
就在逸凡等人想到义审堂里面去看个究竟的时候,一个差役从义审堂里面走出来,看见逸凡等人,就往逸凡等人这边走过来,那个差役也是来传话的,义审堂又取消了提前重审李侍贤的决定,这对逸凡等人来说,算得上是值得欢呼雀跃的消息了。
这时李博渊从义审堂里面走出来,逸凡等人都看见了,也都很奇怪,李博渊跟这件事情根本就没有关系,李博渊只是作为一个旁听的身份出现,逸凡等人得到要提前重审李侍贤的时候,一刻也没有耽误就向义审堂赶来,可是李博渊这个跟这件事情毫无关系的人,怎么还在逸凡等人前面就到了呢?这个念头只是一闪而过,便没有被引起注意,李博渊也没有注意到逸凡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