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凡正在纳闷,这是谁出门都有这么大的排场?听身旁的行人说,这是京城最大的饭庄老板娘的轿子,这位老板娘一天的收入,就不低于千两银子。
王玉莹听后说:“逸凡,你看看人家,再看看你自己,你一年的俸禄还没有人家一天挣的多,我们跟着你什么时候才能过上这样的日子?”
雪儿听了王玉莹这样数落自己的哥哥,就不高兴了,说:“玉莹姐姐,我看你现在不是也很高兴的吗?又何必这样说我哥哥,钱财乃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走的,有再多又有什么用,关键只在于自己开心就好了。”
“哥哥,你说我说的对不对?”雪儿为逸凡争完气,又问逸凡自己说的对不对,但是逸凡呆滞的看着那顶大轿子,完全没有听见王玉莹和雪儿说的什么。雪儿看见逸凡在发呆,又大声问了逸凡一遍。
这时逸凡回过神来,胡乱的点点头,说雪儿说的对,王玉莹不服气,说逸凡都不知道自己和雪儿在说什么?怎么就知道雪儿说的对?
逸凡笑笑说:“不管你们说了些什么,我都相信雪儿说的是对的。不过,我刚才看着那顶大轿子,感觉到了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自己就好像是回到了哇哇啼哭的婴儿,这种奇怪的感觉以前从来没有过,似乎和我已经分别了十多年的娘亲就在那顶轿子里。”
王玉莹惊讶的说:“不是吧!有句话是怎么说的来着,有奶便是娘,说的就是你这样的人,看人家有钱有势,你就想做人家的儿子,你也太不靠谱了一点吧。”
雨蝶小姐说:“常言道,母子连心,无论母亲和自己的孩子分隔了多久,或是彼此之间隔着千山万水,心与心之间有相互的感应是很正常的,但是如果刚才那顶轿子里面的人,真的是逸凡的娘,那么雪儿也应该要有和逸凡同样的感觉才对啊,不可能单单只是逸凡有,而把雪儿给落下了。”
雪儿也说:“我和哥哥是兄妹,按理来说本应该哥哥对娘的感应我也会有,但是我刚才真的什么感觉都没有,我想哥哥可能是最近太累了,要不我们也就别再四处逛了,陪哥哥回去休息吧。”
大家都同意了,于是就没有再逛了。到了晚上,逸凡独自来到白天看到轿子的地方,仔细回想着那种突如其来的特殊感觉,越想越觉得自己本能的感觉是不会错的,至于雪儿没有和自己同样的感觉,很可能是娘在离开的时候,雪儿还太过于小,所以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逸凡决定明天天亮后,就到那个号称是全京城最大的饭庄去一看究竟,如果白天坐在轿子里的人真的是自己的娘亲,这次错过了,也许就是今生错过了。
第二天,逸凡一个人走在集市上,认真仔细的寻找着所谓全京城最大的饭庄,突然被一个穿得破破烂烂,灰头土脸的乞丐撞了一下,那个乞丐撞了逸凡,连一句道歉都没有,慌慌张张的跑开了。
逸凡看着乞丐渐行渐远的身影,自言自语的埋怨乞丐,撞到了人连一句道歉都不说就走了,火急火燎的不知道要干什么去?难道是天上掉馅饼了不成?”
一个过路的大叔对逸凡说,可不就是天上掉馅饼了嘛。逸凡听了不明白,就叫住说话的大叔,问清楚了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原来是京城最大的饭庄,荣盛饭庄的老板娘在找分离了十八年的儿子,那位大叔还幽默的说,他要是再年轻几岁,他都想去碰碰运气。
逸凡想着:“自己找的是娘,人家找的是儿子,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情,先不管那么多,去看看再说。”
逸凡寻找着来到荣盛饭庄,饭庄外面排着长长的队,刚才那个撞了自己也不道歉的乞丐也在,就排在队伍的最后面,逸凡走过去问他,人家找的是二十岁左右的儿子,可是你我怎看也不像是只有二十岁的样子,难道你想冒充人家的儿子?
乞丐忙对逸凡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探头探脑的四处看了看,对逸凡说:“你看我不止只有二十岁,你再看看前面的,刚好二十岁的能有几个,人家母子已经分隔了十八年之久,怎么可能还会记得对方长的是什么样子,这荣盛饭庄的老板娘要是把我认作了儿子,那我不就从此摆脱吃不饱穿不暖的苦日子了吗?看你穿的这么华丽,不像是缺钱用的人,就别来和我们争了,把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留给我们这些穷人吧。”
人一个接着一个的进去,又一个接着一个的出来,很快就轮到了逸凡前面的乞丐,逸凡也和乞丐一起进去看看。当逸凡走进饭庄,看见饭庄老板娘的时候,那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悠然而生,前一天在集市上所有过的那种感觉,现如今又再度浮现在眼前。
逸凡虽然看着的是荣盛饭庄的老板娘,但是目光似乎透过眼前的一切,看到的不是荣盛饭庄的老板娘坐在面前,也不是摆放得整整齐齐的桌椅,而是看见自己还是襁褓中的婴儿,正被娘亲温暖的抱在怀里,但是却怎么也看不清楚娘亲的样子。
在这同时,荣盛饭庄的老板娘也在看着逸凡,她似乎也跟逸凡一样,看到了自己埋藏心里最深的一面,呆呆的看着逸凡,许久都没有动一下。这时乞丐喊了两声,逸凡和饭庄老板娘才回过神来,饭庄老板娘佐依乞求上天,希望能早一点找到自己的儿子,然后提出了三个问题,让乞丐和逸凡回答,第一个问题是,今年有多少岁?第二个问题是,家住哪里?第三个问题是,家里有些什么人?
对于这三个问题的第一个,早就已经是人尽皆知了,可是后面两个问题就没有那么容易了,乞丐愣是没有回答正确,这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后面两个问题要不是亲身经历过,又怎么会准确无误的回答出来呢?
乞丐没有回答出来,轮到逸凡了,逸凡目不转睛的看着饭庄老板娘的眼睛,说:“我姓逸叫逸凡,家住茶花岭,家中有一个年迈慈祥的奶奶,也有一个浑噩不济的爹爹,还有.............”
逸凡本来要说还有一个玲珑乖巧的妹妹,但是还没等说出来,就被饭庄老板娘叫停了,饭庄老板娘问逸凡说的是不是真的?又问逸凡今年有多大?是在几岁的时候跟娘亲分离的?
逸凡一一回答之后,饭庄老板娘流着眼泪,走到逸凡身旁仔仔细细的看着逸凡,说:“你是我的儿子,没有错你就是我分离了十八年之久的儿子,想不到你都长这么大了,这十八年来,娘无时无刻不在想你,每次想你的时候,多么希望你能马上就出现在我的面前,今天总算是如了我这个十八年的心愿。”
逸凡的娘亲名字叫做汪若萍,每个人的名字都有其来源,寄托了爹娘对儿女的期望,汪若萍这个名字,一听就知道,爹娘希望自己的孩子无拘无束快活自在,因为浮萍就是以自由自在著称的。
乞丐惊讶的说:“人世间的事真是太让人琢磨不透了,不过好在真情不灭,有那么多的人想来冒名顶替,最终却没一个人是成功的,而你只是以试一试的心态前来,却成了这场感人戏主角。”
逸凡对乞丐说:“说到冒名顶替,你不也是如此吗?不过今天要不是你撞了我一下,我们母子不知道还要到什么时候才能够团聚,所以我还是要谢谢你。”
汪若萍听了逸凡的话,得知乞丐竟然是让自己和儿子团圆的恩人,就吩咐跑堂的小二,拿了一些衣服和吃的给乞丐,另外还给了乞丐一些银两,乞丐带着东西高兴的离开了。
汪若萍问逸凡:“凡儿,老实跟娘说,娘在你只有两岁的时候就把你丢下了,你恨不恨娘?”
逸凡说:“曾经恨过,但是后来知道了您之所以离开的原因,恨也就慢慢的被思念代替了。”
汪若萍说:“凡儿,你能理解娘,就是给娘的最大的安慰,你爹那个人的臭脾气你是知道的,喝了酒就知道折磨人,一会儿要喝水,一会儿要吃饭,给他弄好了他又不吃了。当初娘要不是狠心离开你,很可能我们母子早就已经是天人之隔了。”
逸凡对于娘亲说的,是亲身真切的体验过,于是就对娘亲又多了一分怜悯,母子相隔十八年,彼此之间有说不完的话,那也是理所当然的,逸凡一直到很晚了才离开荣盛饭庄。
逸凡回到锦衣卫府,马上就受到三个女人的一阵埋怨,埋怨逸凡一声不吭就出去了一天,害得三个女人担心。逸凡仿若没有听见一样,马上就把已经和娘亲相认的事情告诉大家。
王玉莹听完后,惊讶的说:“你该不会要告诉我们,你娘真的就是昨天在街上,遇到的那个有钱人吧?”
逸凡点点头说:“没错,虽然是有些匪夷所思,但是经过了很多的事情核对后发现,原来我们真的就是分离了十八年之久的母子。刚开始我也很奇怪,为什么会在我找娘的时候,娘也在找我,后来才知道,这就是所谓的母子连心,就在同样的地方,同样的时间,当我感应到娘的时候,娘也感应到了我,所以这才让我和娘得以相逢。”
雨蝶小姐对逸凡说:“逸凡!我便不是想给你和你娘之间制造矛盾,但是有一点我还是要提醒你一下的,你娘在你和雪儿还那么小的时候,就舍家弃子的离开,你心里的那道坎,你真的已经跃过去了吗?沉重的包袱你真的放下了吗?”
逸凡微笑着点点头说:“你的意思我明白,我先给你们讲一个故事吧,相信听完这个故事以后,你们就都会明白的。这个故事说的是两个年轻人,女的在男的追求下,终于被打动芳心嫁给了男的,两个人成亲以后,生活过得并不快乐,曾经的海誓山盟也不复存在了,男的总喜欢酗酒,喝醉以后回到家中总是折磨人,有时还会闹得左邻右舍也不得安宁,后来女的不得已离开自己的孩子,一个人远去他乡闯荡,女的这种行为确实对不起她的孩子,但是如果不是当初的狠心离开,那么她和她的孩子就很有可能永别了,因为那不是时间和距离的问题,那是两个世界的阻隔。”
听完逸凡讲的这个故事,雨蝶小姐说:“故事中的男女就是你的爹娘吧,虽然不排除你娘为了笼络你的心,得到你的原谅而编了来骗你的,但是既然你都已经相信了,我们又有什么好不相信的呢?我只是想提醒你一下,这种事情越早想清楚越好。”
逸凡点点头说:“我知道,你们也是为了我着想,但是现在我已经想好了,娘是不得已才离开我和雪儿的,造成我家家散人离的人,不是娘而是那个不济的爹爹。算了,不说这些了,明天娘在荣盛饭庄设宴,到时候大家都要去,我介绍你们认识,现在已经很晚了,都回去睡吧。”
第二天逸凡带着大家来到荣盛饭庄,汪若萍早早的就已经在门口等着了,已经是午饭时间了,还是不见逸凡的踪影,心里上上下下的直打鼓,这时紧锁的眉头猛然一舒,逸凡带着大家终于来了。
逸凡一边快步走着,一边埋怨王玉莹太贪睡,也不知道娘在这里已经等了多久了,汪若萍等逸凡和大家走近了,忙问逸凡是不是遇到什么事情了?怎么会来得这么晚?逸凡说明了之所以来晚,是因为王玉莹太贪睡了,没有遇到别的什么事情,汪若萍这才把悬着的心放下来。
当下正是吃午饭的时间,荣盛饭庄里坐得满满的都是食客,汪若萍另选了一个清静的地方,摆了一大桌子的酒菜,王玉莹是众所周知的吃货,说的不好听一些,她见到好吃的,比见到爹娘还要兴奋,一桌五个人里没有一个人喝酒,于是就把酒给撤了,反正摆在桌子上也是碍事。
逸凡一一介绍汪若萍认识大家,当逸凡介绍到雪儿的时候,汪若萍表现得有些惊讶,但是在这个值得欢庆的时刻,并没有表现得十分突出,逸凡也当做是汪若萍离开家的时候,雪儿还太过于小,现在都有这么大了,所以才会感到惊讶,因为逸凡自己刚和汪若萍相认的时候,汪若萍也是感到很惊讶的。席间汪若萍对大家都很关心照顾,又是夹菜又是盛汤,特别是对逸凡尤为关心,生怕有哪里照顾的不周到。
吃饱喝足以后,汪若萍想带着大家去四处逛逛,但是得知逸凡等人在京城比较有名的佛寺和景点都去过,汪若萍又想起来一个地方,那个地方依山傍水清幽寂静,绝对是一个休闲散步的好去处,于是就带着大家前往。
逸凡等人在荣盛饭庄被盛情款待的场面,被正好也在这里吃午饭的霍如虎全看见了,霍如虎很快就把这件事情告诉给了慧缘,慧缘想来想去就是想不通,逸凡对于京城来说,只不过是众多异乡人中的一个,荣盛饭庄的老板娘又是何等风光的人物,怎么就会和逸凡这个乡下来的穷小子扯上关系了呢?慧缘百思不得其解之后,让霍如虎回去叫上哥哥霍如龙,密切注视逸凡等人的一举一动,一有异样就马上汇报。
这时汪若萍已经带着逸凡等人来到那个地方,放眼看去果然与其他的地方不一样,没有喧闹来往的行人,也没有横冲直撞的牛马,深吸一口气屏住呼吸,似乎自己置身在一个盒子里,能清晰的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王玉莹本来就是树妖化身,看到这样风景秀丽的地方,忍不住想快些投入它的怀抱,早已经是醉得乐不思蜀了。雨蝶小姐和雪儿也为这样的秀丽风光所吸引,跟在王玉莹后面展开双手,一边转着圈一边往前走。
就在逸凡也按耐不住,想彻底的放纵一回的时候,被汪若萍拦住了,汪若萍问逸凡,逸凡的爹爹在汪若萍离开以后,又取的后娘有没有虐待逸凡?
逸凡听后笑笑说:“娘,您多虑了,不要说是爹爹他没有再娶,就算是爹爹他娶了别人,我和雪儿的娘永远都只有一个,那就是您,因为您才是我和雪儿的亲娘,这也是不可能改变的事实。”
汪若萍听了逸凡说的话,感动的说:“凡儿,娘要谢谢你,谢谢你能够体谅娘的无奈,现在我们母子团聚了,以后就再也不分开了。”
逸凡说:“娘,看您激动的,连雪儿都给落下了,她是我的妹妹,也是您的女儿,我们三个在一起才算是一家人嘛。”
汪若萍迟疑了一下说:“对,凡儿说得对,还有雪儿呢,我怎么能把雪儿给落下了呢?凡儿,你快去跟她们一起玩吧,今天难得有你们陪着我来这里,热热闹闹的,平时都是我独自一个人来的,看着你们开心,我也高兴。”
逸凡刚走几步又回过头走回来,对汪若萍说突然想起来还有事情要处理,不得不先去处理事情,然后又对王玉莹、雨蝶小姐和雪儿打了招呼,让她们陪着汪若萍,然后就快步走开了。
逸凡离开以后,雪儿等人来到汪若萍旁边,雪儿拉着汪若萍的手说:“娘,哥哥他有事离开不能陪您,那就让雪儿来陪您吧,要说这陪人解闷,哥哥他可是不如我的,有我陪着您,保证让您开心。”
王玉莹和雨蝶小姐也说:“是啊是啊,就让我们陪您吧,没有逸凡我们一样可以玩得开心的。”
汪若萍本来就是带逸凡来散心的,可如今逸凡走了,自然也就没有心情再欣赏美景了,但是又不好扫了大家的兴致,于是就让雪儿等人陪着自己走走,汪若萍问了很多关于逸凡的事情。
到了晚上,逸凡看雪儿等人还没有回来,正想去看一看,刚走到门口就遇见她们回来了,刚一碰上王玉莹就说逸凡好没有孝心,不好好的陪着娘,反倒是第一个离开的,这样一弄把大家都搞得没有心情了,让逸凡快交代是不是背着他们去吃好吃的了。
逸凡忙解释说:“我们同舟共济这么长时间了,你怎么还不了解我的为人,我是那种只顾自己的人吗?我是真的有事才离开的,这不,刚刚才把事情处理了,正想去找你们呢,你们就回来了,怎么?你们玩得不开心吗?”
雨蝶小姐说:“我发现你娘对你和对雪儿是有差别的,虽然你和雪儿都是你娘的孩子,但是你娘对你的那份热情,在对雪儿的时候却显得有些刻意,完全没有在对你时那般自然,虽然雪儿很会说话,很会惹人开心,但是你娘听雪儿说十句,也没有听你说一句的开心。”
逸凡说:“你说的这一点,我也察觉到了,我想可能是因为,娘她离开家的时候,雪儿还太过于小,所以彼此之间才会不是很亲切,等过一段时间娘和雪儿熟悉了以后,这样的问题应该就不会再存在了。”
雪儿也说:“哥哥说的对,娘她可能只是和我有些生疏,等过一段时间以后,娘和我熟悉了,我想娘对我的态度也会改变的,毕竟天下没有哪个做娘的,会忍心把自己的孩子扔到一边的,而娘她离开我和哥哥,是在迫不得已的情况下,娘已经受了太多的苦,所以不管娘她怎么样对我,把我当做是女儿也好,把我当做是路人也罢,我都会和哥哥一样,在往后的日子里一心一意的对待娘。”
逸凡听雪儿这样说,知道雪儿已经原谅娘了,微笑着看着雪儿。雪儿拍拍手上提着的食蓝说:“今天的晚饭是娘亲自下厨做的,我们都已经饱过口福了,娘的手艺果真是很好,这是娘特意让带给你的,快到屋里去尝尝吧。”
雪儿说完,王玉莹也催着逸凡快进屋去吃,以免菜凉了就不好吃了,其实大家都知道,王玉莹是还没有吃够,所以也想跟逸凡分享一点,大家都笑着一起走进屋里去了。
李侍贤在逸凡澄清沧州这潭死水的事情上,帮了逸凡不少的忙,沧州之事本来只是逸凡一个人的任务,所以所有的赏赐都是給逸凡的,但是逸凡也不是那种见利忘义的人,便在所得的赏赐中拿出一份给了李侍贤,李侍贤从小就过够了受苦挨穷的日子,如今手里有了钱,就想过一过有钱人的生活,在醉月楼摆了一桌酒席,又邀了逸凡前去,逸凡不好推辞只好去了。
逸凡对李侍贤有着知遇之恩,得了好处又还想着李侍贤,李侍贤非要认逸凡做大哥,往后就以兄弟相称。
李侍贤说:“我长这么大,从来就没有人看得起过我,只有大哥你是真心对我,如果大哥不嫌弃,从今往后小弟愿意追随左右,上刀山下火海小弟绝对不会推辞。”
李侍贤说完,举着酒杯給逸凡敬酒,逸凡本来是不想喝酒的,但是看李侍贤这么认真,又盛情难却,所以就和李侍贤干了一杯,这一来二去的,逸凡又喝了几杯,不胜酒力的逸凡已经昏昏沉沉的了。
逸凡半醉半醒的说:“侍贤,有件事情你可能还不知道吧,我找到和我分离了十八年之久的娘亲了,我没有想到会在京城遇到她,让我更没有想到的是,我的娘亲竟然是富甲一方的有钱人。”
“你该不会要跟我说,你的娘亲就是全京城最大的饭庄,荣盛饭庄的老板娘吧?”李侍贤说。
逸凡很肯定的说:“你说的没错,我的娘亲她就是荣盛饭庄的老板娘,怎么样你没有想到吧。”
李侍贤又说:“我看大哥你是喝多了,竟然大白天的做起白日梦来了,诶!不对,白日梦就是要在白天做的嘛。”
逸凡笑笑说:“我就知道你不会相信,就连我也不敢相信,但是这就是不争的事实,我已经和我的娘亲相认了。”
李侍贤摇摇头让自己清醒一点,然后说:“大哥啊大哥,你说我该说你什么好呢?我要是有一个这么有钱的娘,早就丢下手上的差事享轻福去了,当初要不是走投无路,我才不会选择进锦衣卫呢,一睁开眼睛就要面临生与死的选择,每天都在刀尖上混口饭吃,而你倒好,放着这么好的条件竟然不用。”
逸凡摇摇头说:“我跟你一样都是穷到大的,但是我跟你不一样的是,你只要能达到目的,就不在乎过程是什么样的,而我是想用我自己的努力,让跟随我的人过上好日子,这才算得上是真正的成功,也才是我心中一直以来的目标。”
逸凡和李侍贤说的这些话,被一直在暗中跟踪监视逸凡的霍家兄弟俩听去了,一转眼的功夫,霍家兄弟俩就把听到的消息告知给了慧缘,慧缘想来想去想了很久才说:
“逸凡原本只是锦衣卫里的一个副总指挥,虽然说也是一个官,但也只不过是一个马前卒罢了,可如今又有了一个有钱有势的娘,看来今后是不再好对付了,不过,老虎也有打盹的时候,更何况逸凡他并不是老虎,他不过就是一只刚馋到了一点甜头的猫。要想整倒他,也不是就毫无可能了。”
慧缘在说这话的时候,虽然脸被面具遮挡住了,看不出有什么样的表情,但是从眼神里可以看得出来,他内心里的想法有多么的邪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