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继续手挽手愉快地下了堤坡,径直往杨树林子走去。此时一股凉爽的西南风迎面拂来,好像与我们二人一起漫步在黄色的海洋里。
她手指前方,“那右边不远处,便是农民们种植的果林,郁郁葱葱的枝叶,遮挡住一缕缕金灿灿的阳光。”
“嗯!”我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朝前方观看:“果树前面有个村庄,那儿一片金黄,莫非是又甜又脆的大酥梨,要不,我到前面摘几个酥梨解解渴。”
“我也渴了,一起前去……”
“还要不要我背呢?”
“不用,我自己能走,把你累着了我心疼。”
“既然如此,你在此歇息,我独自前去,悄悄的摘几个大酥梨回来。”
“偷啊!”
“什么偷,多难听啊。有人看到就给钱,如果没人就来个顺手牵羊,找谁付钱去。”
于是,我一边说,一边飞快的往大酥梨的果园奔去……
谁知,到了近前,仔细观看,令人失望。无奈,只好两手空空怏怏不乐的返回,老远告诉她;“哪儿是什么大酥梨!”
“那沉甸甸的挂满果树,把树枝压弯,不是酥梨是什么?”
“白跑一趟冤枉路,是挂满了果树不错,全是未成熟的柿子。只因仲夏炎热,果树挂果比较多,沉甸甸的压得树枝往下坠,好似一个个酥梨像灯笼似的挂在树稍,远处看来十分耀眼,好似一个个大酥梨。”
“密密麻麻的柿子被枝杆遮掩,像孩童挑起的灯笼难辨真假,也只有心里想着又甜又脆的大酥梨,以便达到望梅止渴的效果。”
“我们走吧,柿子还没成熟,虽然一个个硕果十分喜人,但是,要想吃到香甜可口的柿子,只有等到立秋以后了。”
“好的!”她继续挎起我的胳膊,告诉:“我们不去柿树下谈情说爱,经常有未成熟的柿子往下掉落,担心砸着脑袋。”
“对,到杨林子去,那里没有未成熟的柿子掉落,茂密的树荫下是谈情说爱最佳场所。”
此时,风一个劲的吹着,茫茫的平原风是最厉害的,吹得杨林子哗哗啦啦地直响,像是演奏命运交响曲的高潮段。
我们二人手挽手进入杨树林子,这些杨树又高又大,叠叠重重把天空遮掩,好似潜度偷移三径中伏天。杨树虽然没有春天五彩斑斓的鲜花,没有秋天茂盛异常的黄叶,没有冬天纷纷扬扬的雪花,但是,夏天那油绿油绿的杨树叶子讨人喜爱。
她看了一会儿,夸赞说:“怪不得你选择杨树林子,果然是个好地方;‘头顶绿叶飘飘,脚踏野花黄黄’浑身上下一片金黄。”
“主要是杨树林子下避静,没有来来往往的行人,最适合谈情说爱。”
“所以,你才特地从河道堤埂赶到杨树林子。可知,虽然没有来来往往行人,却有常驻的而且看不到的生灵。”
我们真会选择,谈情说爱竟然选择墓地,是没有闲人,除了每年的清明节热闹以外,哪个会往死人堆里钻。高高的白杨树下一个个突兀的坟头和矗立的墓碑,阴森而恐怖。可是,我是唯物主义者,不相信迷信,不会感到害怕。
“累了吧?”我停止脚步问:“我们就在这片坟墓稀少的地方休息休息。”
“既然休息,就要找个干净地方坐下,”她看到有块空地,除了乱哄哄的野花,便是茅草,偶尔露出一片地皮也是湿乎乎的,却迟迟不肯坐下,即问:“你带的地图呢?”
“要它干什么!”我不明白意思,倒联想起抗日战争,这儿是与敌人作战的好地方,利用坟头隐身,不需要挖战壕,随开起玩笑:“尽管此处是军事要地,可知,现在不是战争年代,日本鬼子是战败国,怎敢与我强盛的中华民族作对。难道你,还想在这儿布置作战方案,对照地图看看攻取哪个坟头?拿下哪座碉堡?”
“拿什么碉堡?真是笨蛋!”她骂了一句:“把地图铺到地上,坐上休息多好的垫子。”
“是啊!我怎么没有想到呢!”我立即拿出那张破旧的中州交通地图,手指上边标识,问:“你是坐朱襄呢!还是坐中州!”
她一把夺过交通地图,“我啊!坐中州,把朱襄让给你。”
当即把地图摊到地上,正好一屁股坐下。
“那……那……”我看了看,只好坐朱襄大地了。随在附近找颗大杨树,背靠杨树坐下身来。仰头朝上望去,杨树有两三仗高,阳光从枝叶空隙里照射下来,颜色呈现出五彩缤纷。
杨树林子倒影如墨;像一条闪光的道路,上面荡着细碎的波光;则叶子碧绿如翡翠。可惜的是;既然男女美友谈情说爱,就要贴紧身体,相隔这么远的距离,如何谈情说爱。
她只好主动的拿起地图,往我身边靠靠,无话找话问:“累不累?”
我笑了笑,清楚对方的心思,一对情人在无人的世界里,谈情说爱必须挨紧身体,随开了句玩笑,“这话应该我问你,把那么沉重的中州市,一只手搬到朱襄城,难道就没感吃力。”
“是啊!”她笑了,笑的是那么的开心,“中州是省会大城市,朱襄城是个偏僻落后的小县城,有朝一日,同样会建成像中州市那么大的城市。”
“不会很远的,改革开放四十年,城市发展速度最快,朱襄城建设如同万马奔腾,我坐在汽车上路过北湖,看到马路旁好多挖土机,推土机,莫非是在开发北湖。那我回去时,一定去看看昨晚的茅屋。”
“看茅屋……”她没往上边谈,清楚昨晚想在茅屋里****,自己没有同意,那是刚刚接触还很生疏,现在熟悉了,随便吧!顺势倒在我的怀里,等待我的爱抚,等待着我的拥抱接吻。
此时的风,并没因为我们靠近而减弱,还是一个劲的吹着。
我背靠硕大而高高的白杨树,感觉风把杨树吹得两边摇晃,真怕它一不小心倒下来砸着自己。
“多舒服的枕头啊!”她的脑袋枕着我的腿,闭起了眼睛,“我躺在这儿睡一会儿。”
“只要枕着舒服,你尽管睡吧!”我望着睡在腿上的面容,艳丽无比,一双凤眼媚意天成,却又凛然生威,一头青丝华髻,繁丽雍容,那小指大小的明珠发卡,莹亮如雪,星星点点在发间闪烁,柔柔俯身在腿,面对主动送来的柔情,又激动了。
可是,我心神不定,因为昨晚吃过教训,再说,害怕担误了时间,怕刚刚挑起的欲望,没有达到目的就被熄灭,随自言自语的唠叨:“必须看看时间够不够。”
“又是时间!”她虽然闭着眼睛并没睡着,细心的等待,默默地等待,听到担心时间,赶紧睁开眼睛,自己主动不能称心如意,只好坐起身来,换个姿势,依偎怀里,头贴着胸,听着呼吸,抚摸着纽扣,嘴里不满的说:“你就不能看看我。”
“看你……”此时,我倒客气起来,现在不是昨晚,因为主动提出****被拒,在宾馆被关到门外,一个个的失落,哪个还会相信在大白天亲热……。
岂不是故意折腾人吗!她等待着自己的爱,等待离别前的安慰,“该死的时间,搅得我心神不定,把我们推向离别的边缘。”
“什么离别的边缘,”她着急地催促起来:“快来啊!”
“好的!”我做贼心虚,望着面前心爱的美友,越发的美丽动人,玲珑剔透的诱人的身姿。淡红色短袖T恤衫隐藏白皙肌肤。细看却现隐隐约约的**********。那披肩长发散落肩旁,如青丝斜插入流云似的乌黑发亮,晶莹剔透的倒坠耳环垂下。不施粉黛,秀眉如柳弯。额间轻点朱红,却似娇媚动人。她举止若幽蓝。那冰蓝色的眼眸里,藏着一份忧伤,此时闭着眼睛,淡淡的露珠,含情脉脉,柔情似水,越看越不好意思下手了。
无奈,我只好强压胸中爱火,转移目标,不去看她,看天空;“却被高大的白杨树枝条割成了一绺一绺的蓝绸缎,斜阳透过枝叶斑斑驳驳的射下来,随着树叶的曳动而眨着诡秘的眼睛。望着下边的座座坟头,它们不言不语,哲人似的立着。笔直的树杆上黑皮皴裂,挂满了苔丝;撑起伟岸的身躯,枝桠横邪不一。”
“什么啊!”她不满的依偎在我的怀里,那闭着的诱人的眸子,黑白分明,荡漾着令人迷醉的风情神韵,自言自语:“这儿不是引人注目的地方,身边也只有几株白杨,那树干飘逸潇洒,浑身洁白,洁白得如怀里女子,虽然有时传来‘咯吱’声,那是裂开白纸一样的树皮迎风招展发出的响声,不必受到惊扰害怕,快啊!”
“我不敢……”我细心的抬头看看四周;除了茂密的杨树林子,便是林立的坟头,静悄悄的一片,不管杨树还是坟头,它们不分高低贵贱,不论年轮大小,和谐共处,把绿色和希望带给了朱襄大地。“此时连个人影都没有,多好的机会啊!”可是,我还是不忍心下手,这朵出生在贫困人家的鲜花,让自己心生喜爱怜惜之情。
我再次看了看她;洁白的皮肤犹如刚剥壳的鸡蛋,大大的眼睛一闪一闪仿佛会说话,小小的红唇与皮肤的白色,更显分明,一对小酒窝均匀的分布在脸颊两侧,浅浅一笑,酒窝在脸颊若隐若现,可爱如天仙。
“那太阳羞答答地失去了耀眼的光芒,与自己的脸一样涨着通红通红的,好像背上千斤重的担子渐渐地下坠去……。”
唉!我叹了一口气:“估计离上车时间也只有个把小时了,快拿出袖珍智能收音机,打开听听报时。”
她不愿打开袖珍智能收音机,害怕我为时间担心。可是,等来等去,却不见任何动静。此时,不再羞涩,渴望的眼神流露出水一般的真情,当即提出要求,“亲亲我吧,我需要爱……”
她需要爱,我装什么假正经,其实是伪君子一个。昨晚在北湖草地游玩,初次见面就那么的心邪,一味的想着****,欲意在茅屋内完成那最美好的一刻。由于她的反对才没能实现。现在她同意了,而且主动躺倒在怀里,闭起眼睛等待,多好的机会啊,傻子才……
预知后事详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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