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挫折

咚…咚…咚的锻造声还在耳边缭绕。“今天是舞麟购买魂灵的日子啊，这个人还挺倔，给他钱都不要，我有能力让他换个百年魂灵，但是这会不会引起什么变故，唉，先看看吧。”林墨闭着眼思考着。

“老师。”唐舞麟的话打断林墨的思考。

唐舞麟放准备喊上林墨去交工时，却发现邙天已经来到了自己的锻造室。

邙天一进门就看到躺在沙发上的林墨沉声道：“林墨，没事干吗，是想去我那看机甲设计图？”

！“没有没有，老师，我在想怎么把二级魂导器的防御力提升到三级。”林墨听见邙天到声音一瞬间坐直打着哈哈说道。

“哼，你在想事还是在偷懒我能不知道吗，不和你说这么多了。”邙天略过了林墨看向唐舞麟制作到工件，点了点头，“这个月的工钱，做的不错。”

“谢谢老师。”唐舞麟大喜，赶忙接过纸币，揣入怀中。“哥，走吧，我们快回家hhhhhh。”

“好～”林墨拖着个长音起身。

“老师，那我们先回去啦。”唐舞麟讲东西放好拉着林墨兴冲冲的就往家赶。

“以前每个月拿工资的时候也没看唐舞麟这么高兴啊？”邙天不解的想着。

……

夜晚——

“哥，你睡着了吗。”唐舞麟小声的问。

“……当然没有。”林墨的声音在黑暗中显得格外清晰，“某个财迷今天揣着工资兴奋的差点蹦起来，现在又像做贼似的压着嗓子说话，我怎么可能睡得着？”

“哥！”唐舞麟大喜声音透着一丝被戳穿的羞恼，随即又软了下来，带着藏不住的期待，“我……是有点睡不着嘛。明天……明天就是……”

“传灵塔，购买魂灵的日子。”林墨替他说了出来，语气平静，听不出太多波澜。他侧过身，面朝唐舞麟床铺的方向，虽然黑暗中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轮廓。

“嗯！”唐舞麟用力点头，即使林墨看不见，“哥，你说……我的钱够买一个十年魂灵吗？或者……运气好能碰到打折的百年？”他的声音里充满了对未来的憧憬，但也夹杂着对现实的忐忑。他知道自己的积蓄很微薄。

“你还没突破十级呢，就想着这么多。”林墨略带嘲讽的说道。

“我有预感，今天晚上就能突破十级。”

林墨沉默了几秒。黑暗中，他的眉头微微蹙起。他当然“知道”唐舞麟最终会得到一个怎样的魂灵——那并非十年、百年，而是万中无一的、带着巨大隐患却也蕴含着无限可能的金色魂灵。强行干预，用钱给他换个“正常”的魂灵，看似是帮他，但会不会反而斩断了他未来至关重要的机缘？那个“变故”的念头再次萦绕心头。

“钱是够买个十年的，”林墨最终开口，声音放得更缓，带着一种安抚的力量，“传灵塔的魂灵种类很多，总会有合适的。至于百年……要看缘分和运气了。。”他没有直接泼冷水，也没有给出不切实际的许诺。

“缘分吗……”唐舞麟咀嚼着这个词，小小的拳头在被子下握紧，“哥，你说我的武魂蓝银草……会不会很难找到合适的魂灵？它们……好像都喜欢强大的武魂。”他难得地流露出一点不自信。白天在邙天老师面前的倔强，此刻在亲近的兄长面前卸下了些许伪装。

“笨蛋，”林墨轻轻斥责了一声，语气却透着暖意，“武魂没有绝对的强弱，只看魂师怎么用它。蓝银草怎么了？坚韧、生生不息，这是最本质的力量。魂灵的选择，契合度比单纯看年限、看魂兽种类更重要。记住，是你去驾驭魂灵，不是魂灵来定义你。”这番话，他既是说给唐舞麟听，也是在提醒自己不要被“原著”的认知局限住对弟弟潜力的判断。

“嗯！哥，我记住了！”唐舞麟的声音重新振作起来，林墨的话像给他注入了一针强心剂。黑暗中，他仿佛能看到哥哥那双总是带着点慵懒却又无比可靠的眼睛。“我一定会找到一个跟我最有缘分的魂灵！”

“这才对。”林墨嘴角勾起一丝笑意，“快睡吧，养足精神。明天可是个大日子，要是顶着两个黑眼圈去传灵塔，小心被当成熊猫魂兽抓起来研究。”

“噗……”唐舞麟被逗笑了，紧张的情绪消散了大半，“哥你才像熊猫呢，整天懒洋洋地窝着。”

“我这叫劳逸结合，你个小屁孩懂什么。睡觉！”林墨故意板起声音。

“哦……”唐舞麟乖乖应了一声，翻了个身，面朝着哥哥的方向，虽然什么也看不见，但心里却感到无比踏实。他闭上眼睛，脑海里已经开始描绘明天传灵塔的景象，想象着自己未来魂灵的模样。对哥哥口中那个“缘分”的魂灵，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期待和一丝懵懂的坚定。

唐舞麟听着旁边逐渐变得均匀绵长的呼吸声，知道哥哥睡着了。他悄悄起身，离开家门独自修炼，眼神在黑暗中显得格外坚毅。

“缘分……金色的……”他无声地低语，手指无意识地捻着被角，“明天，就要开始了。舞麟，你的路……终究要靠你自己去闯。哥能做的……或许就是在你掉坑里的时候，拉你一把。”他轻轻叹了口气，也闭上了眼睛。

锻造的余韵似乎还在耳边，而命运的齿轮，正随着传灵塔的临近，开始悄然加速转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