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议长,虽然你刚从一些麻烦事中抽身出来……”,“说重点。”议长的指尖在全息屏上划出了战略红线,意识到了形势的严峻,所以言语直击重点。
“自从你离开以后,我们遇上了很大的麻烦,我们联邦正在面临着自联邦建立以来最为严峻的考验,敌对联邦实力强劲,内忧外患四起,如有不慎,我们联邦极有可能毁灭于一旦!”参事郑重其事的说道。
议长一边仔细斟酌着领事的一字一句,一边以过去般常人难以追赶的速度向昔日的办公地点走去。开始翻阅桌上的参事总结出来的内外时事文件总览:一、外部形势严峻,主要集中在如下几点:
1、除我联邦外最大的联邦整合出了超高算力和智能的人工意识和实体的结合体,这是一种全新的人工智能使用方式,将人工智能的意识赋予于物质实体里。
这颠覆了之前的人工智能使用逻辑,虽然类似方式之前也由你提出过类似构想,但当时被大部否决了,因为人工智能本身具有超高算力,单独将其赋予物质实体会具有人类也无法控制的极高风险性,但对方好像优化了共同体的结构,使得人工智能的风险性在一个还算可控的范围。
人工智能使用的结构优化极大程度的发挥和调动了人工智能共同体的真正实力,并将其极高的风险压缩到一个至少没那么不能令人接受的地步,这给我联邦造成了极大的困难和麻烦。使人工智能的大规模运用并不局限于基层,几乎全面覆盖了中层执行层,也对高层决策层的决策有着极大的影响。
我联邦因为敌区行动隐秘且迅速并没有及时察觉到该区的行动意图和技术理论革新,在我的决策下与该区共同建立的“天穹共治系统”在无数人工智能共同体的极大算力下为本联邦西部地区的覆灭埋下了伏笔,以至于西部主要平原地区防御系统在一瞬间大部遭到了瘫痪。
克罗地区的西部是我联邦最为繁荣的地方,凝聚着我联邦百分之70的工业产能,和百分之60的农业产出,现已失去了基本反抗和组织能力,中层人工智能的强大执行能力,使得克罗地区的西部被大部分妥善接管和处理。
由于本土的陷落,前战略第一步:御敌于国门之外的“海狮岸防系统”意在近海地区用我联邦强大的海上力量和岸防力量阻止该区登陆的战略计划被直接丢进了历史的垃圾桶,克罗地区的西部的一切战略战术力量还没来得及转移就已经落入敌手。
该联邦弱于海而强于陆,不费吹灰之力的登陆上了克罗地区西部,现我军在博塞地区中部与对方鏖战,对方优化结构后的全新作战体系是我们从未见过的,我们的士兵虽然勇敢顽强富有斗争精神和勇气,但是人类毕竟是血肉之躯,意志比起机械身体的人工智能共同体,就像是在关公面前耍大刀,关公不笑你不是不想,而是笑不出来。
二、内部形势堪忧,主要集中在如下几点:1、因为参事没参与早期我联邦的创立和建设,所以领事没有足够的资历和威望服众。
对于干部的了解和接触不充分不充足,所以参事没办法知人善用。
加上现在的形势困难,我联邦内部现在对于未来出现了战略分歧。
固守派认为,我们拥有足够的纵深牵制该联邦,失去的克罗地区西部的力量虽然对我们的打击是惨重的,但远没到致命的程度,人工智能共同体的整合也并未实际验证过,我们可以通过重新整合现有资源发起全新一轮的反攻,说不定能重新拿回失去的大部分资源;
机动派认为,失去了西部的大规模的工农业区只留有纵深已经无力改变局面了,再坚持下去只能延缓死亡时间,博霖—贝儿防线中的贝儿城市集群已经撑不住了。
贝儿一旦陷落意味着湾陆区中西部的特大都市集群博霖将陷入敌区的包围圈中,一切补给后援将被中断,仅仅依靠大都市集群里的铜墙城防系统和维生系统最多只能多撑3个月的时间。
而战略正中方的圣堡—五海之港—查理经防线方才着手准备防线任务,我们应该暂时放弃我们的家园。之前由我们帮扶成长的若干小联邦虽然还在观望中,但明显偏向我们这边,拉拢他们并在极其危亡的时候考虑能否地下收留,让我们在占领区搞地下活动。
整个联邦陷入了一阵恐慌之中,没人知道这场全面战争的最终走向。
两派争执不断,双方基于自己的认知和立场选择了站队,对于目前局势,大家没有一个明确的方向,但是毫无疑问的是,现在是我联邦生死存亡的时候,无论是修水渠的老农还是造武器的工程师都在等我们的一句话,这时候的决策将对全联邦人民的未来起到相当巨大的影响。
敌联邦历史悠久,文化底蕴深厚,虽制度体系已处于崩溃边缘,但总体理论技术水平碾压我联邦,议长在我联邦处于较大变革时因不可控原因离开了,让敌联邦抓住了机会,现我联邦正处于生死存亡之时,我联邦文明处于百年未有之变局,我联邦的建立诞生于人们对美好未来和世界的向往,像是污浊土壤和水域里出淤泥而不染的莲花,虽高层有动摇,但基层普遍不愿意我联邦失去文化火种,克罗地区百分之八十三的公民选择与克罗地区共存亡。
“嗯……“议长低头沉思,静默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