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总有八嘎想害瓦达西

奇怪的很,紫发少女你不会写任务能不能不写任务?

每次当前任务没几个正常的,虽然说起到了一定的指引作用,但每次任务给我的感觉都像是这个任务存在的意义只是为了将我的一切行为转成能量一样

如果我改变行动轨迹,任务也会变换,除非说来不及去行动只能按照现有任务来。

我不知道怎么去描述这种感觉,我认为玩家所做的一切不过是为了去产生能量来供给白塔,所以这个任务系统也非常的活,和资本家一样懂得怎么汲取价值。

且每次的任务都和我的选择有关系,就比如这几天我一直在和纪谶过家家,任务也都是陪着皇帝什么的。

没猜错的话,现在应该变换了。

【当前任务:探查太医院的秘密】

又是这样,具有引导性,完全在我的命运轨迹上。

我在这太监的影子里搭顺风车,一路来到了太医院。

院中青石地面扫得纤尘不染,东侧药房里,几个药童正踮脚取药。乌木药柜高耸至顶,密密麻麻的抽屉上贴着泛黄的笺纸——“茯苓”“当归”“雪莲”……角落里,药碾咕噜滚动,碾碎的白芍粉末如雪般细腻,簌簌落进青瓷钵中。

庸庸碌碌着,却无人注意到墙角阴影的异样。那太监闪身钻进西厢偏室的地下室,我顺势躲进桌子的影子里继续观望。

“钰铭菁,现在宫里彻查的沸沸扬扬,我们要躲到什么时候。”一个声音传来,叫的应该就是这个太监了。

钰铭菁恢复了本来的样子……看来我没怀疑错他,果然是玩家。暗格里转出个穿太医服制的男子,贤妃中毒那一日我偏偏没见过这个太医,又是玩家。

那太医面容清瘦,眉宇间却透着一股阴鸷。他指尖捻着一枚银针,针尖泛着幽幽蓝光,显然淬了剧毒。

“急什么?”他冷笑一声,“我的技能让贤妃中的‘梦盛华’无药可解,他们再怎么查也查不到。“

怪不得,中原西域江南等各个地方的毒药都对不上,那日把贤妃的脉,那脉象也很奇怪。

太监打扮的男子——钰铭菁——烦躁地扯了扯衣领,露出锁骨处一道狰狞的疤痕:“可那女人已经起疑了!方才在御花园......”

“什么!”太医突然暴起,银针抵在钰铭菁喉间,“让你扮太监打探消息,谁准你去招惹贵妃的?不能合作就滚蛋!我不介意现在解决了你,反正干掉你,再解决两个,复活卡能到手了。”

这个老硬币是神经病吧,我躲在影子里看戏看的津津有味啧啧称奇。

钰铭菁突然诡异地笑了:“司马轩梁,你说......贵妃这个人是不是可以好好利用啊。”

有品,我也觉得我很有价值。

原来这个太医玩家叫司马轩梁,不过刚刚钰铭菁说司马两个字的时候发言是一个三调一个一调的,双关骂人吗,有意思。

我继续听下去……

“贵妃?她倒是聪明,因为她在宫宴害我设计陷害皇上都没有成功。”司马轩梁冷笑,“说说看,你想怎么利用她?做掉一个贤妃还不够掀起大的波浪吗?”

“她可是皇上的掌中宝,万一她也是玩家呢?我们可以直接先暴露她的身份,现在几乎玩家都隐藏的很好,这突然暴露身份的人自然会让很多人暗中有动作……”钰铭菁的指尖轻轻敲打着药柜,暗格里的瓷瓶随着震动发出细碎的碰撞声。

司马轩梁收起银针,阴鸷的眼中闪过一丝兴味:“继续说。”

钰铭菁压低声音,“那么那些抱着做掉贵妃的玩家都会被处理,我们坐收渔翁之利。”

我都以身入局了这招我怎么没想到,好提议啊……

司马轩梁沉吟片刻,忽然从药柜深处取出一个青花瓷瓶,瓶身缠着诡异的红绳:“此物名‘醉朦胧’,无色无味,只需一滴,便能让人产生幻觉,行动不受控制。”他阴森一笑,“你想办法让贵妃沾上,届时她会在众目睽睽之下‘发疯’,说出一堆真话来。”

?啊?

这是打算把我当霓虹人整呢?

我隐匿在影子里听得一清二楚,差点笑出声——这两个蠢货,居然想拿我当枪使。不过……倒是个搅混水的好机会。

我暗自盘算着,忽然听见头顶传来“咔哒”一声——桌角的影子里,不知何时多了一截银针的寒光。司马轩梁的声音陡然逼近:“影子里的朋友,戏看够了吗?你身上的气息过于明显了,下次出门不要带香囊,没猜错的话是白檀香木吧?真是浓郁。”

?

炸我呢是吧,我现在是真正的“不存在”,可谓是无敌状态。

我的身体完全融于黑暗,没有任何实体,任何攻击都无法触及我。司马轩梁的银针猛地刺向桌下阴影,却只穿透空气,钉入地板。

地板:喂我花生。

钰铭菁警觉地环顾四周:“有人?!哪里?白檀香?我以为是这里自带的。”

司马轩梁眯起眼,突然从袖中甩出一把粉末,粉尘在空中闪烁微光,试图显形潜藏者。

“愚蠢,你来前根本没有。”

“我想起来了,是贵妃,今天遇见她的时候,那股香味……”钰铭菁又闻了闻,“就是这股味道。”

真是迟钝,才发现吗?

我悠在阴影中看着他。

“装神弄鬼!”司马轩梁怒极,猛地掀翻桌子,可我的影子早已顺着墙根滑到最里面的药柜旁,无声无息地观察着他们。

看来,他们打算对我下手了。

没关系,我直接从影子里走了出来,挂着一抹淡淡的微笑看着他们。

“娘娘真是好手段,追到这里来,这里并非仙侠世界,能有这般技艺,呵。”司马轩梁冷笑着看着我,他手里的“醉朦胧”已经蠢蠢欲动了。

我笑着从一旁的药柜里拿了两瓶“醉朦胧”,说了声“谢了”后继续隐匿于影子。

不过看他们焦急忙慌的样子也是有趣,我慢慢来到地下室的门口,直接出去,回到地上后立刻显形堵住门。

我在影子里的移速是足够快的,这个他们都没有反应过来还在原地转的时候我就把门关上并架上了栓。

他们应该是没见过有影子类型的玩家,根本不会应对我这样的老六。

摊开左手,

【当前任务:解决两位玩家】

我咬咬牙,他们二人绝非善类,把醉朦胧全部撒在门上,这已经不是一滴了,看着被浸透纸窗户,我快速进入影子溜走。

一路上头晕晕的,但是有一股很神奇的力量在与之抗衡,我很快来到了御书房找纪谶。

“快快,太医院的西厢偏院的地下室……快去!”我站在门口没有进去,因为身上不确定有没有沾到什么“醉朦胧”,“我有事先走了。”

说罢便快速朝着自己寝宫跑去了。

为什么会没有愧疚感呢,我不是很能理解自己的情绪,明明自己借着纪谶之手解决了两个玩家,而在此之前那两个玩家自己也有参与,为什么不会愧疚,明明是生命。

夕阳西下不知不觉已经黄昏了,当纪谶带着御林军冲进太医院时,我已经沐浴完换了身衣服用着晚膳。

……

【当前玩家数量:23/30】

【当前任务:准备中秋宴的箜篌表演】

……

又是新的一天。

中秋节?估摸着还有十五来天,我看着桌子上放着的那把箜篌,好像也是,整个皇宫就我这有,那那日亭子里的箜篌根据原主记忆,好像是无意中落在那里的。

二十五弦的古箜篌……我之前在网上见过那种非常非常大的箜篌,好是气派。

小时候有幸学了六年的古筝,加上原主的记忆,几乎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今日天气不错。”纪谶走进来在我旁边坐下,“想吃什么,我让御膳房给你做。”

我摇摇头,并没有什么想吃的,“你忙完了?”

他点了点头,就这样又陷入了一片沉默中。

“纪谶,你的任务是什么?”

他长舒一口气,“操办宫宴,全京城的人都要来。”

?

“那皇宫不就炸了,容得下吗?”我不由得去脑补了一下密密麻麻都是人的画面,真是恐怖,以前在现实世界闲来无事去老门东玩的时候就见识过了什么叫人挤人吓死人,全是一颗颗密密麻麻的脑袋。

“没事,这不用你操心了。”他无奈的干笑。“宫宴那天我会让人把八十八弦的箜篌送到宴会大厅,,你可以有时间去练习。”

“那为什么这个副本叫二十五弦呢?不同箜篌的弦数不同,和西方的大卫竖琴一样多变,而二十五弦,我只知道有锦瑟这种乐器。”

他思索着,半天就说了句,“嗯,你的知识面很广。”

人机。

“那这些天又要辛苦你了。”我拿起了一块杏仁酥吃着,今天有些热,根本不想出门。

“墨镜心。”他突然看向我,张了张嘴还是闭上了。

我不解的抬眸看向他,眨了眨眼,“有心事?说来听听。”

他先是愣了一下又看向旁边,这孩子是当皇帝累着了吧,可怜……我拿了块杏仁酥递到他嘴边,“吃点甜的,心情会变好。”

“我不……”

叽里咕噜说什么呢我直接把杏仁酥塞到他嘴里,“你之前驱鬼的时候不是挺神气的吗?”

“因为我会。”他还是一本正经的回答。

“其实我真的以为你是那种很高冷不会说话的那种术士。”回想起来他和我演恩爱鸳鸯的时候不像演的。“但为什么你在我和齐临阮桃聊天的时候要么不在要么不说话?”

“我不知道说什么。”

“那你为什么对我那么好?”我看向他,毕竟他对那两人可不是这个态度啊。

他想了半天,我怎么也想不到这种面容清冷的人怪可爱的,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不要说我是特别的这种话。”我喝了一口茶。

“或许我们前世见过吧?”他的笑容不知道为什么带了一丝苦涩,但很快又消失了,或许是我的错觉吧。

“啊?”看他说的认真的不像说谎,我前世是不是人道都不知道呢,怎么见的?神奇。难不成我上辈子是黄鼠狼什么的把他家偷了,不然那一闪而过的苦涩怎么说,但他之前和我暧昧的那种行为实在是过于自然,难不成我上辈子是他喂过的什么小动物然后把他家偷了?

“对了,你多大?”我好奇的问。

他愣了一下,思索半天好似在回忆,“21。”

那很年轻了啊,齐临阮桃他们也都才大二,就20岁,我可能是年纪最小的了,毕竟才19岁。

高中的时候根本看不上学校里那些莫名其妙的男生,有一次路过他们打球,在那里嘿吼呀嘿没投进去我就想笑,而且他们素质堪忧,如果不是因为友情难维持知心朋友少还对那些男人丧尽兴趣又爱不上女生的无力感,我真的不至于去修无情道来清修,虽然无情道是小说里的设定但是给我带来的收获还蛮多的。

一时间好奇心上涌“术士可以谈恋爱吗?”

“师傅说可以找共修。”他看向一旁,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还有这种好事,估计这种死装哥也是找不到的,而且都来白塔了,更找不到了,一想到这么多年我恋爱都没谈过,这里还有个可怜人陪我一起单身我就想笑,但是对于他来说并不会感觉自己可怜吧,毕竟他可是实打实的长年累月的修行,我只能算是萌新小白。

我看向纪谶,却发现他耳尖有些红,“你热吗?你要不把外面这件脱了吧,黑色吸热我都替你热。”

他的玄色袍子帅是帅,身材线条也很好的支撑了起来,但怎么说今天都得有三十多度,果然有的是就是该给这些人装,换做我真的装不起来。

我刚站起身准备伸个懒腰,眼睛闭上了刚拉伸,下一秒就听见“咻”的一声,紧接着肩部传来了剧痛。

“墨镜心?……爱妃!爱妃!来人,抓刺客!抓到直接处死!太…”

“别叫太医……”我忍着痛连忙用那只好手拉住他不出意外这个伤口很快就会愈合,毕竟这还是我第一次在白塔里受伤。

实在是太突然,而这一瞬间也是太快,几乎是我刚站起来就被射到了,而一旁坐到的正好是纪谶,如果我没有任何偏移,现在被射中的就是他。

真是……一刻的闲暇功夫都难有。

外面又开始躁动了起来,在这种天气里更加让人烦躁了。

钻心的疼痛感让我疼的冷汗直冒。

【当前任务:坐稳箜篌女的位置】

我捂着肩膀踉跄后退,鲜血从指缝间渗出,在裙衫上洇开刺目的红。纪谶一把扶住我,掌心泛起莹白微光按在伤口处,冰凉的触感暂时缓解了灼痛。

“箭上无毒。”他拉着我来到床边坐下,“但伤口太深......”

“废话.....”明明很疼才是,却做不出疼痛无比的姿态,想说什么嘴角都是在上扬,以前受伤也是笑,现在也是。

“帮我把箭拔出来。”我看着他,一脸认真。

这种情况主角都会非常帅,想必我也是,我不拔是因为我怕疼。

他紧紧皱着眉,吐出了一个“好”,然后用力一拔……

我疼得倒吸一口凉气,但嘴角的笑意却怎么也压不下去,心里却万般难受。纪谶的手很稳,动作干净利落,箭矢被拔出的瞬间,鲜血溅在他的玄色衣袍上,晕开一片暗色。

他眉头紧锁,“即使不会死,也很疼吧?”

“嗯。”我苦笑,“但每次很痛苦的时候都是笑着的,很奇怪。”

他眼神复杂,最终只是低声道:“疼就咬我。”

“没必要,我因为疼痛而让他人承担不是我的风格。”

他没接话,只是沉默地替我包扎好伤口,轻柔的不像话。外面的喧闹声渐渐平息。

“今日起搬到养心殿住吧。”

“不要。”

“搬到养心殿住吧。”

“不要。”

“来人,帮爱妃收拾一下。”

一不小心牵动伤口倒抽一口冷气。他眼疾手快地按住我的肩膀,指尖还沾着血,在素白中衣上按出几道刺目的红痕。

窗外传来凌乱的脚步声,几个宫女抱着妆奁衣物鱼贯而入。为首的嬷嬷战战兢兢道:“娘娘的箜篌要一并带去么?”

“带着。”